第155章 难道他的父母没有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难道他的父母没有死?
宋祈年一脸困惑,“查我?”
他甚至觉得有些荒谬,“我有什么好查的?”
“我只不过是个普通运动员,整天不是比赛就是训练,也没做过出格的事情。?2`8_l\u`._n`e′t¢”我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别人大费周章来调查的。”
金敏看着他,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意:“祈年,关于你的身世,你从小到大,就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身世?”
宋祈年更困惑了,他努力回想,“我不记得了,我从小是和阿公阿婆在乡下长大的。”
“小时候问阿婆关于我爸爸妈妈的事情,阿婆说,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些许落寞。
难道,他的父母,其实没有死?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来找他?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遏制。
宋祈年努力在模糊的童年记忆里搜寻。
似乎,真的有过一段短暂的和父母一起生活的时光。
记忆里,好像是妈妈温柔地陪着他,而爸爸总是很忙,身影匆匆。
他甚至隐约记起一个画面,爸爸妈妈一起带他去游乐场,他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恣意。
可是,爸爸妈妈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早已模糊不清了。!g+u+g+e\y/u_e!d?u·.?c.o?m·
连同着这段记忆,也被彻底封存。
他还记得小时候和班上同学说过,他去过游乐场,那里面好好玩。
但班上同学没一个信他,他们说,“宋祈年,就你还去过游乐场?母猪都能上树。”
“你要是真去过游乐场,我就把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宋祈年你吹牛逼不打草稿,你家里那么穷,有钱去游乐场,怎么没钱交学费?”
自那以后,他也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过那一段时光。
还是,纯粹是他的臆想。
今天忽然想起来,他忽地意识到,那段美好的日子,真的存在过。
金敏见他陷入沉思,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哎呀,也许是我多心了。”
“说不定是哪个有钱的小富婆看上你了,想打听一下你的情况,琢磨着怎么包养你呢!”
“我们祈年现在可是体育明星呢!”
宋祈年回过神来,无奈地笑了笑:“别开玩笑了,敏哥。”
“你知道的,我早已心有所属。”
金敏收敛了神色,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我还是得提醒你,祈年,她毕竟现在还是有夫之妇。”
宋祈年的眼神黯了黯,低声道:“她快离婚了。?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x”
他抬起头,目光带着坚定,“放心吧,敏哥,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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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星渔最终还是没去看康康。
她想着自己现在情绪太不稳定,眼睛还红肿着,状态实在太差。
还是等过些天,找到周曼宁的确切消息后,再去看望那个孩子吧。
否则,现在这样去,如果康康一脸期盼的问他:“詹阿姨,你找到我妈妈了吗?”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她要告诉康康,“你的妈妈被绑架了吗?”
那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而且,这对他的病情不会有任何稳定作用,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海棠别院。
路上,她收到了詹念儿发来的信息,说她晚上和新来的同事一起聚餐,不回来吃饭了。
詹星渔回了个“好”,心里稍稍安心了些,看来念儿情绪恢复了一些。
走到自家楼道口,她似乎隐约听到了屋里传来傅砚辞声音,还有晴晴清脆的笑声。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以为自己最近太累,情绪波动太大,出现了幻听。
然而,当她用钥匙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怔住了。
傅砚辞真的在她家。
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西裤,袖子挽到手肘,正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陪晴晴玩积木。
奶奶孙玉秀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上带着笑容。
看到詹星渔回来,奶奶立刻笑着说:“星渔回来啦?”
“小傅说他今天没什么事,特地带孩子过来看看我。哎呦,你看他吧,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
茶几和地上果然放着好几个高档的礼盒。
晴晴看到她,立刻丢下积木跑了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甜甜地说:“姨姨!晴晴想你啦!爸爸说,今天我们一起在你家吃火锅,好不好呀?”
詹星渔一时有些怔仲,看着这意料之外的“一家团聚”情景,下意识地点头:“好。”
她看向客厅的餐桌,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处理好的火锅食材,琳琅满目。
窗外寒风呼啸,屋里却暖意融融,这几天降温了,吃火锅正合适。
傅砚辞这时站起身,神色自然地说:“既然回来了,我去调锅底和蘸料。”
说着,他熟稔地走进了厨房,仿佛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孙玉秀推了推还在发愣的詹星渔:“愣着干什么?人家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忙活、主人家站着看的道理?快去厨房帮忙!”
詹星渔无奈,只好也跟着进了厨房。
厨房空间不大,傅砚辞高大的身影在里面更显得有些局促。他正低着头专注地切着蒜末和葱花,侧脸线条冷硬。
詹星渔走过去,抿了抿唇:“你先出去休息吧,陪奶奶说说话,这里交给我来弄就行。”
傅砚辞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手下动作没停,头也不抬。
很快,他调好了两个锅底,一个是浓郁的番茄锅,另一个是飘着红油和辣椒的微辣锅。
詹星渔口味重,无辣不欢,但吃辣的水平又很有限,属于又菜又爱吃的类型,这一点以前没少被傅砚辞笑话。
调好锅底,傅砚辞站在一边,看着詹星渔调配蘸料。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她身上穿着的那件略显宽大的外套,风格明显是男式的,眼神倏地一冷,语气也带着明显的酸意和嘲讽:
“离婚的事情,谈好了没有?”
他顿了顿,视线在她那件外套上停留,“你前夫还挺贴心的。”
詹星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披着宋祈年之前递给她的那件外套。
她本能地就想脱下这件外套,但转念一想,凭什么要顺他的意?
他凭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质问她?
她非但没脱,反而故意将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紧了些,仿佛那是什么温暖的依靠。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平静地扔出一个重磅消息:“谈好了,明天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傅砚辞心底一喜,但脸上却极力压制着,只是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了一些。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而下一秒,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什么时候,搬到我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