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离婚,孕吐?
詹星渔甚至没有转头看他,目光依旧落在远处那对新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的弧度。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她直接打断了他,“裴津川,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吗?”
詹星渔侧过头,看向他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决绝。
“就算要后悔,也应该是你,为你错失了我而后悔。”
“我对你,对你们裴家,仁至义尽且问心无愧。”
裴津川被她这番话彻底噎住。
他抵了一下后槽牙,眼神阴鸷:“行,詹星渔,你够硬气!”
“到时候你别哭着回来求我复婚!”
他内心固执地认为,詹星渔此刻的硬气,不过是仗着有傅砚辞做靠山。
但他不相信,傅砚辞会要一个离过婚且生过孩子的女人。
傅家那样的门第,更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儿媳。
两人不再多言,一前一后走进了民政局。
下午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了他们的号码。
填写表格,递交材料,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确认。
整个过程,詹星渔平静地配合,而裴津川则一直沉着脸。
终于办好了离婚手续,詹星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有了前两次被放鸽子的经历,她真的很害怕,裴津川又会中途后悔。
离开前,工作人员告知,“你们提交的离婚申请已正式受理。`墈`书·屋+ -免!废+岳′犊/”
“从今天起,进入三十天离婚冷静期。请在冷静期届满后的三十天内,双方共同到场领取离婚证。”
詹星渔仔细听着,然后将回执单小心收好。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三十天后,就算是裴津川死了,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从坟里刨出来,把这婚离干净。
-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已是夕阳西下。
裴津川不知怎么的,心头那股惴惴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重
看着詹星渔离开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怎么的,特别不舒服,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
他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搬开。
而詹星渔,却只觉得身上一个背负了许久的包袱,终于被卸下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伴随着淡淡的怅惘,裹挟住她。
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她要去趟医院,和奶奶好好解释父亲的事。
想到父亲的离世,她刚刚才轻松些许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向奶奶坦白父亲早已离世的真相。
那个她小心翼翼隐瞒了许久的伤疤,终究要被血淋淋地揭开。
到了医院,詹星渔站在奶奶的病房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鼓起勇气推门进去。
孙玉秀靠坐在病床上,脸色依旧不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精\武¢晓,税+王\ ·耕\辛^嶵?哙-
看到詹星渔独自回来,她轻声问:“棠棠已经送回去了?”
詹星渔走到床边坐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奶奶,”她抬起头,看着奶奶的眼睛,“其实我刚刚和裴津川去了一趟民政局。”
“我们提交了离婚申请。”
孙玉秀闻言,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孙女的手背。
“行,离了也好。奶奶早就看出来了,你们俩不是一路人。”
“勉强在一起,两个人都痛苦。”
“离了,对你,对他,都是一种解脱。”
詹星渔听了奶奶的话,鼻尖一酸。
她握紧了奶奶的手,鼓足勇气,切入那个沉重的话题:
“奶奶,对不起!”
“爸爸的事情,我一直瞒着您。”
她的声音哽咽,“爸爸他其实早在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就离开了。”
“我怕您年纪大了,承受不住,所以一直没敢告诉您。”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亲耳从孙女口中听到儿子早已离世的消息,孙玉秀的眼眶还是红了。
泪水滑过她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在床单上。
詹国栋,她最疼爱的儿子。
竟先她一步离开了。
她用力回握住孙女冰凉的手。
“好孩子,不怪你。”
“奶奶知道你是一片孝心,怕奶奶受不了。”
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今天晕倒的真相:“今天,是詹国梁和马小莉那两个黑了心肝的,找上我了。”
“他们,逼着要我老家的那栋房子,我把他们臭骂了一顿。”
“谁知道,詹国梁那个不孝子,他、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老不死的东西’,说房子不留给他留给谁?”
“还冲我吼,说你爸他早就已经过世了!”
“我一时没喘上气,迷迷糊糊地晕在了路边。”
“那两人,见我晕了,不仅不打电话叫救护车,还直接跑掉了。”
“幸亏遇见了位好心的路人,不然,奶奶这条老命,今天恐怕就真的交代在那儿了。”
詹星渔听着奶奶的叙述,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手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
她原先还以为奶奶是意外发现了什么端倪。
没想到,竟然是詹国梁和马小莉蛇蝎心肠,有意用这个最残忍的消息来刺激奶奶,意图争夺房产。
他们不仅不顾念亲情,还对奶奶的性命安全置之不理!
孙玉秀看着孙女因愤怒而紧绷的脸,反过来安慰她:“孩子,别难过。”
“你爸爸的事情,怪不得你。”
“你后面有时间,带奶奶去看看你爸爸。”
“奶奶想他了,想去看看他.”
詹星渔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用力点头,“好,奶奶,我带您去。”
“我们明天就去。”
到了晚饭时间,病房里另一位病床的家属开始吃晚饭。
饭菜的香味,开始在病房里飘荡。
詹星渔正想问问奶奶想吃点什么,她去买。
然而,空气里鱼腥味毫无预警地钻入鼻腔。
她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詹星渔下意识地捂住嘴,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一声:“yue——!”
她起身,冲到了病房附带的厕所里,抱着马桶吐了好一会。
吐完了以后,詹星渔的心底稍稍舒服了一下。
随之而来的,是不安。
这反应,和她当初怀棠棠的时候一模一样。
当初刚怀上棠棠的时候,她就闻不到任何鱼腥味。
一闻到味,她就会止不住的吐。
詹星渔深吸了一口气,算了一下日期。
这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一跳。
前几日,和傅砚辞有过的那天,正好是排卵期。
那天,两个人毫无节制的来了好几次。
可是,他们明明有做过措施的,怎么会?
詹星渔回到了病房,孙玉秀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口:
“星渔,你不会怀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