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待见唯一的孙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不待见唯一的孙子

看着詹星渔紧闭着的房门,詹国梁和马小莉站在门前,恨得牙痒痒。

“都怪你女儿那个扫把星!瘟神!”马小莉的声音尖利刺耳,“要不是她吃里扒外,和詹星渔通了气,我们到手的整整一百万,怎么会就这么飞了?”

她越想越气,抬手就想捶门,被詹国梁一把拉住。

詹国梁脸色铁青,额角青筋跳动。

沈晚怡那边,以詹念儿透露消息为由,拒绝给他们支付尾款。

而儿子詹耀宗那边,女朋友更是直接以打胎相威胁。

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实在是被吵得头疼。

他想起了老家那间母亲居住的主屋。

虽说不大,但那边临海,很多人想要购置本地居民的房子改造成民宿。

他在网上打听过,那套房子,最少也能卖上二十万。

他捏紧马小莉的手腕:“够了!”

“在这闹有什么用?詹星渔...哼,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天了?”

詹国梁像是在安慰妻子,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你搞清楚,她根本不是我们詹家的种!”

“老太太再老糊涂,还能把祖屋给一个外人?”

“耀宗才是我们老詹家唯一的根!现在他要结婚,要留后,那房子不给他给谁?”

马小莉用力甩开他的手,嘴角撇得老高,刻薄地说:“话是这么说!可那死老太婆的心思谁摸得准?”

“她从小就偏心那死丫头!你看她看詹星渔的眼神,跟看耀宗能一样吗?”

“我就怕她临了犯浑!”

一想到儿子可能人财两空,她就心急如焚。

和别的老婆婆不一样,她这婆婆可不怎么待见这唯一的孙子。

反倒是对不是詹国栋亲生的詹星渔照顾有加。

也不知道那丫头对她使了什么迷魂药。

詹国梁眼神晦暗。

他思索了片刻,压低了声音:“行了。”

“下回,我们找个死丫头不在的时候,专门过来找老太太。好好跟她说道说道这利害关系。”

“耀宗是她亲孙子,传宗接代就指望他了,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老詹家绝后吧?”

马小莉闻言,虽然依旧满腹怨气,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

可是,詹星渔刚刚打了她的那巴掌她还是咽不下气。

她恨恨地朝房门啐了一口:“行,就这么办!我看她们能得意到几时?”

两人对着詹星渔家的门口低声咒骂了几句,才带着满心算计,消失在楼道里。

门内,詹星渔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门外那些充满恶意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她的耳朵,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詹国梁说的不假,她确实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

她是父亲捡回来的孩子。

但,她不会像詹国梁一样,当黑心肝的白眼狼,做对不起奶奶的事情。

祖屋是爷爷一砖一瓦建成的,她绝不会让房子落到他们手里!

门外那令人窒息的嘈杂声彻底远去,詹星渔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挪到沙发边,将自己深深陷进柔软的靠垫里。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信息量巨大到让她的大脑几乎停摆。

最让她感到不真实的,是今天下午,她和裴津川去了民政局,签署了离婚协议。

没有争吵,没有纠缠,只有一种近似麻木的平静。

三十天的冷静期后,那段捆绑了她多年的婚姻,就将彻底画上句号。

然而,这份即将到来的自由,并未带来预期的轻松,反而让她陷入更深的迷茫。

她和傅砚辞之间的那笔糊涂账,会将她拖入另一个深渊。

正思绪纷乱间,一阵敲门声响起。

詹星渔愣了一下,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她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看去,只见莫羡云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手里还高高提着两个印着“醉望楼”logo的精美食盒。

她打开门,莫羡云立刻挤了进来,献宝似的将食盒放在茶几上:“星渔!快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保证你喜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盖,“噔噔噔噔!你最爱的避风塘炒蟹,还有顶级生腌虾姑!”

食盒打开的瞬间,浓郁的海鲜腥气伴随着调料的味道扑面而来。

詹星渔几乎是立刻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脸色骤变,捂住嘴,一句话也来不及说,转身就冲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起来。

“星渔!你怎么了?没事吧?”莫羡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盒子,紧跟着冲进卫生间。

詹星渔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水不断上涌。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虚弱地按下冲水键,就着莫羡云递过来的温水漱了漱口,然后被她搀扶着,脚步虚浮地回到客厅沙发坐下。

“你这是怎么了?吃坏东西了?还是肠胃炎?”莫羡云关切道。

詹星渔靠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她闭着眼缓了缓神,才轻声开口,“羡云...我可能,是怀孕了。”

“什么?!”莫羡云惊得差点跳起来,“怀、怀孕了?裴津川的?”她下意识地问。

詹星渔缓缓摇了摇头,唇边泛起一丝苦涩:“不是他。……是傅砚辞的。”

这个消息比上一个更让莫羡云震惊。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上次小聚,她是看出詹星渔和傅砚辞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不再像最初那样剑拔弩张,但也绝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并且还弄出了人命!

“我的天呐!”莫羡云目瞪口呆。

她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那傅砚辞他知道吗?他怎么说?”

詹星渔再次摇头,眼神空洞:“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怀了。只是我的猜测。”

“因为这次的反应,和当初怀棠棠的时候太像了,闻不得一点腥味,一闻就想吐。”

她停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更低了,“而且,羡云,我可能,不会要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