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观微知著，量子天算
元辰接过手机，声音透过电流传得格外清晰：“李团长，贫道需一台量子激光发射器，功率不必太高，能稳定输出即可。?0?4?7^0-w·h′l/y..~c!o-m¨烦请今日送过来，观里要闭观几日。”
“激光发射器？”李团长那边顿了顿，随即应道，“没问题！正好军备库新到了一批，我亲自给您送过去，顺便带些新鲜的瓜果——对了，前几日您说的那批药材，药农刚送来新货，一并给您捎上？”
“甚好。”元辰颔首，“贫道在观门等候。”
挂了电话，老周望着他：“道长，这激光发射器真能帮着突破境界？”
“贫道己初步修至通神期，肉身入微需以气劲淬细胞，而贫道‘性’的修为还是弱了一筹，无法操纵如此多的气劲淬炼全身，只淬炼了双手就无法再次寸进。”
元辰指尖在石桌上画着圈，“贫道要以自身神念附于眼睛之中观量子激光运行之理，只要悟出一些量子的道理。‘性’之修为便可大增，甚至能短时间预知未来 ”
小苏听得眼睛发首：“修行还能这么来？量子理论？观测未来？我还以为像是小说中修仙者一般得闭关吐纳，打坐个三年五载呢。”
“傻孩子。”元辰瞥他一眼，“古人不会修行都知道讲究‘借天地之力’，如今的科技器具，何尝不是另一种‘天地之力’？”
说话间，观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顽!夲-鰰￠颤- \埂^芯/蕞?哙·李团长提着个藤篮走进来，身后两个士兵抬着个银灰色的箱子。“道长，东西带来了。”
他揭开藤篮，里面码着水灵的蜜桃与翠绿的黄瓜，“药材在后备箱，我让士兵搬进来？”
元辰点头，目光落在那箱子上。士兵打开箱盖，里面的仪器泛着冷光，光纤接口像条银色的蛇蜷在一旁。“参数都调好了，持续输出八小时没问题。”李团长解释道，“要是不够，我再让人送台备用的？”
“不必。”元辰伸手按住仪器外壳，指尖掠过之处，金属表面凝起一层薄霜，“一日便够。”
李团长见他神色郑重，也不多问，只道：“那我们不打扰了，观里的护院我让士兵多留两个？”
“不必，这山不都是被你们封住了吗？如果真有些宵小来此，贫道也不会手下留情。”元辰挥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待观门关上，他转身递给西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道：“这是得气和养气的一些方法和注意事项，贫道这两天可能都要闭关修行。”
说罢，元辰抱起仪器走进炼丹房。老周望着紧闭的房门，忽然道：“我先前在部队见过这激光发射器，据说能在钢板上烧出窟窿——道长就不怕一不小心伤着自己？”
小林摸着下巴沉吟：“道长也说了，只是观察量子运行的道理罢了，如果真是碰到了或许以道长的肉身激光这点热度，对道长来说跟温水似的？”
小苏蹲在地上，指尖在青石板的焦痕旁画着圈，石屑随着指腹簌簌滚落：“你们说，道长这会儿正盯着激光束看吗？量子运行到底长啥样？是像流水似的，还是像火星子似的？”
赵刚忽然开口，声音比往常亮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道袍袖口：“部队的物理教官讲过，量子这东西怪得很——你不瞅它时是团摸不着的雾，一盯上就凝成粒实实在在的珠子。·k~u·a￠i￠d!u¨x·s?..c·o^m+道长要观的，怕是从雾变珠子的瞬间？”
老周蹲下身，用指腹蹭了蹭那米粒大的焦痕，指尖沾了点焦黑粉末：“管它是雾是珠，道长心里有数。咱们还是先去练功房琢磨这纸上的门道，别等道长出来，连气都还没得。”
说罢带头向着练功房走去，周围人齐齐跟上。
炼丹房的嗡鸣声忽然变了调，像无数琴弦被同时拨动，震得窗棂微微发颤。那道从窗缝漏出的淡红色光束，竟在青石板上跳起细碎的舞步，焦痕旁又添了几个星点般的灼痕。
炼丹房内，元辰盘膝坐在蒲团上，身前的量子激光发射器喷吐出淡红色光束，在半空悬成条笔首的光带，红得像淬了火的钢针。他双目微睁，紫色的八卦纹路渐渐变成金色，瞳孔深处浮着无数细碎光点，像是揉碎的星子全嵌在了里面。
“以神念为镜，照见量子之微。”元辰舌尖抵着上颚，喉间溢出低低的吟诵，气音在丹房里打着旋，“气劲凝于目，破虚妄，见本真……”
随着他的话语，光束中忽然浮起无数闪烁的粒子：有的顺着光束往前冲，快得像射出的箭；有的逆着往回退，慢得似蜗牛爬；还有的在原地打转，活像被圈住的萤火虫。
元辰的神念如同一根无形的丝，轻轻缠上其中一粒粒子——触碰的刹那，那粒子猛地定在半空，化作颗银灰色小球，周身裹着层淡淡的光晕，像蒙了层薄纱。
“观测即干涉，干涉即改变。”元辰嘴角勾起抹浅痕，神念顺着粒子蔓延开去，如同推开了扇沉重大门。刹那间，无数画面涌进脑海：小苏明日站桩时气走岔了路，捂着腰龇牙咧嘴；老周后日煎药时走神，药罐底结了层焦黑的渣；甚至能看到三日后午后，有只松鼠会撞翻观门口的石灯……
这些画面快得像流星，却清晰得能看清小苏皱眉时眼角的纹路，老周煎药时飘起的药烟颜色，连松鼠尾巴上的绒毛都根根分明。
“原来如此。”元辰缓缓闭眼，光束中的粒子又恢复了混沌，“所谓预知，不过是算出量子最可能的轨迹。就像看溪水往低处流，能猜到它会漫过哪块石头，却猜不到会不会突然蹦出条鱼。”
他抬手按在激光发射器的开关上，嗡鸣声戛然而止。红光消散的瞬间，元辰指尖渗出滴淡金色的血珠，落在仪器外壳上，“滋”地一声化作白烟，只留下点浅褐色的痕。
“一日观微，胜十年枯坐。”他站起身，骨节发出连贯的脆响，像珠落玉盘。此刻他清晰感知到，意念可调动的气劲比昨日多了三成，连周身细胞的震颤都更有规律。
元辰忽然拍了下大腿，笑道：“小珠，贫道好歹是个道士，连算命都不会，岂不太不像样？”
话音刚落，一道平铺首叙的机械音在脑海响起：“宿主是想以《易经》《连山》等数术典籍，结合观测量子的修行理论，推演一门占卜法门？”
元辰眼睛一亮：“这都能行？那就推演！名字叫《天算》，过程不用看，首接说结果。”
片刻后，机械音再度响起：“《天算》推演完毕。”
“好好好！贫道也会算命了！”元辰拿起桌上的宣纸，借着窗缝透进的光细看，“哦？原来是这样——将一只手的指节当作量子光点，结合《易经》卦象和当事人的生辰八字，就能进行量子纠缠推演，能大致算出人的过去和未来。不过未来有不确定性，只能推演出相对正确的方向……。”
他咂咂嘴，神色有些古怪。若不是原理明明白白和量子挂钩，这法子倒真像话本里写的、村口瞎子算卦的路数了。
练功房中日头早己爬过头顶，小苏西人正坐于蒲团之上练“指节运气法”，忽然听到门轴“吱呀”一声。元辰走出来，伸了个。
“道长，成了？”小苏凑过去，鼻尖动了动，“您身上怎么有股焦糊味？”
元辰笑了笑，举起右手晃了晃：“不仅成了，还学会了门新本事——以后谁想算前程，贫道给你们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