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龙国议策，核站聚气
操作面板的蓝光映在他眼底，那份记录着骨密度超越钨钢、细胞活性突破仪器量程的报告，终究化作一道加密电波穿透云层。
当电波抵达京城那间悬挂着《山河社稷图》的会议室时，十位身着中山装的长老己在全息投影前肃立，靶场监控里元辰手撕坦克装甲的画面正无声循环，金属撕裂的脆响仿佛穿透了屏幕，在寂静中震颤。
首位长老的指节叩击着红木桌面，节奏沉稳如钟摆：“量子扫描仪的数据，三次复核无误？”
“回长老，误差值低于百亿分之一。”李团长的声音透过加密线路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颤音，“肉身抗穿甲弹测试、三马赫移动轨迹……所有参数都在颠覆现有物理模型。”
六长老推眼镜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反射着屏幕上元辰的体检报告：“端粒长度恒定，分裂次数无上限——理论寿命三百岁只是保守估计。更棘手的是他的能力源头，所有测试都指向异常磁场辐射，这种未知的进化潜力，比核弹更难掌控。”
七长老的指尖在“超导材料清单”上敲了敲：“要超导线圈、要辐射源，甚至要调用小型核反应堆……这些东西足以造出毁灭半个城市的武器。”
“可他说要用这些造‘聚灵阵’。”西长老忽然开口，调出元辰手绘的阵法草图，“说能让普通人踏上修行路，就像古籍里写的那样吐纳灵气。诸位不妨想想，若是十亿人皆可超凡，龙国将站在何等高度？”
五长老忽然笑了，指着屏幕里元辰用破邪符净化核辐射的画面：“你们看，他挥手能让坦克变成废铁，也能让辐射区长出青草。\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这种可控性，比任何战略武器都珍贵。”
“材料可以给，但不能盲目给。”六长老的语气缓和了些，“让中科院的物理团队进驻核电站，实时记录灵气与核能的交互数据，我们得弄明白‘灵气’究竟是粒子还是能量场。”
“成立专项小组，李团长牵头，权限与天宫计划平齐。”七长老看向首位长老，目光郑重，“另外，得探探他的底——炼精化气之上，是否真有炼气化神、炼神还虚？这修行路能走多远，得有个数。”
“不必过于警惕。”五长老望着窗外的红旗，语气豁然，“他在云游中救过平民，也帮助过警署抓住过毒贩，所作所为从未越界。这是天降祥瑞，不是洪水猛兽。”
三长老最后起身，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告诉李团长，材料清单照发，核电站全力配合。转告元辰道长，龙国的底气，够他施展拳脚。”
全息投影熄灭时，首位长老望着夜空里隐约可见的北斗，轻声道：“三千年未有之变局，或许真要来了。”
李团长赶到元辰住处时，正撞见竹影扫过窗棂，茶香混着松风从半开的窗里漫出来。元辰与明虚对坐品茗，青瓷杯里的茶水腾着细雾，与馆外忙碌的科研人员形成奇妙的反差。
“道长，上面批复了。”李团长带上门，将一身风尘关在门外，“材料两天内送达，军区附属核电站己清场，随时可启用。”
元辰捻起茶杯的手指顿了顿，茶水漩涡骤然散去：“材料不急，先借核反应堆一用。/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炼精化气的关口，正需海量能量冲关。”
明虚手里的茶盏“当啷”撞在茶盘上，浑浊的眼珠里爆发出精光：“道长要……突破了？”
李团长也心头一震——他亲眼见过炼精阶段的元辰有多恐怖，那化气阶段，岂非要踏空而行、移山填海？他定了定神，想起长老们的嘱托：“道长，您之前说处于炼精阶段，那这修行路上，是否还有更高境界？”
元辰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忽然笑了：“钟吕传道集有云，仙分五等。
而以我的理解为炼精化气圆满者，为人仙；炼气化神功成者，称地仙；炼神还虚之后，方为神仙；至于炼虚合道……那便是道教中至高的天仙了。”
明虚猛地站起身，道袍下摆扫落了茶宠：“真人还未到人仙就有如此威能，那其上的境界怕是要捉星拿月，移星换斗了。”
李团长悄悄握紧了终端，指尖在录音键上悬停——这些话，足以让整个国家掀起滔天巨浪。
他忽然明白长老们为何如此重视——元辰口中的每一个境界，都意味着对现有世界规则的颠覆。若聚灵阵真能让普通人踏上这条路，整个龙国的文明形态都将迎来重塑。
“道长何时动身去核电站？”李团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些。
元辰望向窗外，暮色正浓，远处的核电站隐隐透出红光：“今夜子时，核能最盛，正好冲关。”
………………
子时的夜风裹着核反应堆的温热气息，吹得核电站外围的铁丝网簌簌作响。
元辰立于空旷的广场中央，身前摊开的黑色布袋里，是李团长连夜找来的导磁材料——钕铁硼磁块泛着冷光，超导线圈盘如虬龙，还有几块吸收辐射的铅硼聚乙烯板，在月光下透着诡异的暗紫色。
“道长，物理团队己撤离至三公里外，监控设备也都做了防磁处理。”李团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需要我留下协助吗？”
元辰指尖拂过超导线圈，线圈立刻泛起淡蓝色的光晕：“不必，此阵需纯阴时启动，外人在场会扰了气场。”
他俯身将磁块按眼中所见的风水磁场穴位埋下，每块磁石入土三寸，顿时在地面激起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那是磁场相互叠加形成的力场，将空气中游离的辐射粒子尽数吸附过来，在地面勾勒出一圈淡绿色的光纹。
明虚捧着一叠黄符站在圈外，看着元辰将铅硼板嵌在阵眼，忽然想起白日里听的“采补”之说：“道长，这便是聚气阵？用磁石引元阳之精（核能释放的高能量粒子），以铅板滤去驳杂？”
“正是。”元辰取过三张符纸，指尖燃起金红色的火焰，符纸在火中化为灰烬，却无一丝烟尘升起，反而融入阵中光纹，“核能虽类天地元阳，却多暴戾之气，需以破邪符中和其毒，再借超导线圈导引入体——这便是‘采补’之法。”
说话间，阵眼的铅硼板忽然发出嗡鸣，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电弧。广场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远处核反应堆的红光透过力场，竟化作一道道赤金色的丝线，如游鱼般钻进阵中。
元辰踏步入阵，双脚落在阵眼的位置，深吸一口气——那些赤金线立刻缠上他的西肢百骸，皮肤下隐约可见淡紫色的流光在游走，正是变异后呈紫晶色的血液在加速流转。
“这便是核辐射能量采集？”李团长通过远程摄像头看着这一幕，再见仪器上“α射线被细胞特异性吸收”的字样忽然变得鲜活起来。
只见元辰周身的赤金线越来越密，头发竟无风自动，根根首立如钢针——“磁场交（生物磁场与外部电磁场的共振效应）
此刻与阵法共鸣，发丝尖端甚至迸出细碎的火花，与空中的能量丝线搭成闪烁的“电光桥”。
“先天之音……”元辰忽然闭上眼，喉结微动。
李团长立刻让技术人员调去元辰特意交代的调取音频记录，果然捕捉到50赫兹的低频振动声，混在核反应堆的嗡鸣里，像极了道家所说的“大道之音”。
随着这声音响起，元辰体表的静电场骤然增强，周围的碎石竟一粒粒悬浮起来，在他周身绕成圈——这是能量转化到极致的表现，生物电与电磁场共振，正将核能一点点炼化为体内的法力。
明虚看得双目圆睁，只见元辰伸出手指，指尖与悬浮的碎石之间竟拉出淡蓝色的电弧，轻轻一点，一块拳头大的钢筋便如黄油般融化。这正是那“举手投足皆有雷霆之力”的破坏力，此刻在聚气阵的加持下，更显神异。
“差不多了。”半个时辰后，元辰踏出战阵，周身的紫晶色血气渐渐隐去，唯有发丝还带着淡淡的静电，“养气期该采集的元阳之精足够下一阶段（凝气期）的修行了”
阵外的铅硼板己变得焦黑，超导线圈却依旧泛着温润的光泽。
李团长看着监控里元辰平静的侧脸，忽然明白——所谓修行，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幻梦，而是用另一种方式解读世界的科学。而这核站夜色里的聚气阵，正是超凡时代撕开的第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