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建木溯源，浮黎元始
他盯着建木，语气带着追问：“跨越时空的因果？究竟是何因果？”
建木低着头，手指绞着袖角，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也不知。
只记得娘娘临走时说，这因果关乎我以后的成道之机，让我在此等候一位大神降临。
我就这样守了无数岁月，从没想过，这位大神竟是天尊您。”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染上哭腔，金绿交织的长发垂落肩头，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元辰看得一阵头疼，暗自咋舌：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神树之灵，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
他揉了揉眉心，换了个话题：“先不说因果，你为何一口一个‘天尊’叫我？”
建木听得这话，委屈更甚，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天尊就是天尊呀，没有为什么……”
“我是问，”元辰耐着性子追问，“我是哪位天尊？全名是什么？”
这话一出，建木瞬间噤声，脸色煞白，竟“噗通”一声跪伏在地，额头抵着信仰之力凝结的地面，浑身都在发颤。
元辰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您的尊名……名讳……我实在不敢提起。′山.叶?屋? *首·发,”建木的声音带着恐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靠。”元辰心头剧震，一个荒诞却又让他心跳加速的念头冒了出来，“我真的是……大人物？难道我真是元始天尊？这可能吗？”
他想起自己过去前世不过是个社畜大学生罢了。
即便未来有成道之望，可元始天尊那等存在，真的是他能企及的吗？
又或是像某些故事里写的，成为别人的他我化身，而自己就是某个“元始天尊”的“他我”？
转念一想，那些故事里的“他我”最终不也走出了自己的路？
比如一世里的小孟不也是别人的“他我”吗，即便未能超脱，但也是逍遥诸天。
这么一想，他反倒定了定神，身上真炁微微涌动，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贫道让你说，你便说。”
建木被他身上的气势一震，身子一抖，嘴里“噜噜”了两声，才带着哭腔嗫嚅道：“您是……浮黎元始大天尊……”
“我操！”元辰如遭雷击，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两步，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衣襟也浑然不觉；
“你说我是浮黎元始大天尊？”
他失声叫道：“元始天尊、太道德天尊……那些都罢了，你说我是浮黎元始大天尊？
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那是三清的源头！
是三清的终极体现！什么三清西御、盘古天王，在祂面前都算不得什么！我怎么可能是祂？我怎么可能是？”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元辰急忙在心中呼唤，“小珠！小珠！你告诉我！”
小珠沉默了片刻，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响起：“叮，经分析，可能是平行世界的您成就浮黎元始大天尊之位，影响到了这个世界。￠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你在糊弄谁呢？”元辰怒声道，“都他妈成浮黎元始大天尊了，那平行世界线、多元宇宙、诸天万界，对祂而言不就跟玩一样？
打个喷嚏都能毁灭无数宇宙，还能‘影响’到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机械音顿了顿，再次响起，带着毫无波澜的冷漠：“宿主，无法推演，原因未知。”
元辰看着跪伏在地的建木，又看看空荡荡的掌心，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浮黎元始大天尊？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元辰望着满地的碧色茶渍，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
方才翻涌的惊涛骇浪退去后，理智如礁石般显露出来。
他盯着仍跪伏在地的建木，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你说你本是建木神树的一根枝丫，随娲皇而来？”
建木闻声抬头，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恭敬：“正是。”
“那你凭什么认定我是浮黎元始大天尊？”元辰步步紧逼；
“你不过是一根枝丫，怎会识得那等至高存在？”
建木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悠远，仿佛穿过了无尽时空：
“我的本体曾随娘娘见过她所在宇宙的三清天尊，那等威压与道韵，与您身上散发的气息如出一辙。
何况修道者修行至一定境界，并与神圣的关联紧密，见到您是会自有感应；
您身上的三清痕迹太过明显，哪怕只是一丝一缕，也足以让与神圣有渊源者心头明悟。”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与娲皇娘娘渊源深厚，见到您的瞬间，‘浮黎元始大天尊’这七个字便自动浮现在识海，仿佛是刻在灵魂里的印记。”
元辰呆立原地，神念如乱麻般缠绕。浮黎元始大天尊……难道自己未来真能成就这等尊位？
可按他所知的那些修仙类小说流派，若未来真有成道之日，其他时间线早该合一或被抹除，怎会留下如今这个“尚未成尊”的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沉默半晌，他再次看向建木：“女娲与伏羲，是否留下过什么？”
建木摇了摇头，翠绿的发丝扫过地面：“他们从未在此地留下具体物件。但若说有什么遗存，或许藏在蓝星深处。
毕竟蓝星是他们亲手创造的世界，唯有真正掌控那片天地，才可能触碰到他们留下的痕迹。”
元辰心中了然。看来解开谜团的关键，终究还是在蓝星。
他压下杂念，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方才我体内的内景维度与法器对你产生渴望，这又是为何？”
建木思索片刻，眼中泛起明悟：“我的本体是建木神树枝丫，而建木本就是支撑天地、连接三界的神树。
您的内景维度或许正需要这样的存在来完善根基；
世界树与建木同源，若能融入您的内天地，或许能让您的道基真正圆满。”
她抬起头，语气带着一丝敬畏：“若您真是浮黎元始大天尊的过去身，我便是您内天地中唯一的建木神树，与您的道共存。
或许……这正是娲皇娘娘将我留在此地的用意。”
元辰心头剧震。
建木神树……成道之基……原来这看似偶然的相遇，竟是早己埋下的因果？
他望着眼前金绿交织的神树之灵，忽然觉得那跨越时空的“大因果”，似乎正从迷雾中缓缓显露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