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白雾山疯人院（33）：牛大壮医生
白小江的主治医生没有任何表示，就像看到一个不太熟的同事一样，很快就把头转回去，继续和同事说话。
白小江目送他的主治医生和其他几名医生一起走进了另一部电梯。
白小江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彻底松了口气。
规则的力量确实强大，只要符合穿着白大褂这一条件，在这些npC眼中就是【医生】。
至于具体是谁，似乎并不重要，这大大降低了他暴露的风险。
白小江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门诊楼，来到外面的空地上。
阳光透过雾气，显得有些朦朦胧胧的，不过雾气相对起雾时要稀薄许多，至少能看得清远处的建筑，能见度影响不大。
白小江环顾西周，除了身后的门诊楼和熟悉的住院楼，远处还有几栋看起来像是后勤保障楼、实验楼或者员工宿舍的建筑。
但它们远远望去显得阴森而神秘，白小江没有贸然靠近。
他一边假装散步，一边飞速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医生的规则是找到了，身份暂时也安全，但如何带着梁封、武思瑶以及聂鸢晗他们一起离开呢？
最关键的问题摆在了面前，他需要更多的白大褂！
首接去扒其他医生的衣服？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他否决了，他注意到这里的医生似乎很少单独行动，基本都是两三人一组。·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而且行动路线规律，很难找到神不知鬼不觉下手的机会。
一旦失手，就麻烦了，说不定现在的身份也要暴露出去了。
要不然去后勤部领取？
根据规则8，需要上报保卫科白大褂丢失才能领取。
但他只有穿着白大褂才能扮演“秦医生”，一旦脱下来，他还是病人。
他总不能穿着白大褂，去保卫科那里说自己的白大褂丢了吧，这才是真正的精神病啊。
而且上报保卫科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审查还不好说。
白小江感到有些棘手。
他在外面转了几圈，获取的信息有限，不敢远离门诊楼太久，以免引起怀疑。
一边往回走，他突然想起那几个白大褂不合身的医生，不知道能不能找机会动手把他们的衣服扒下来，他们肯定也不是真正的医生。
如果非要扒衣服的话，对那些假医生动手似乎更保险一点。
“看来，还是得从内部入手……”
白小江思索着：“那个之前把我错认成秦医生的医生，看起来比较热心，也可能知道更多信息。”
他决定先返回秦医生的诊室，耐心等待。等到中午查房时间，看看能不能“偶遇”那位之前把他认成“秦医生”的医生。`s,w¨k~x¨s_w/.,c~o^m¨
然后跟他一起加入查房队伍，再利用“秦医生”的身份从他那里旁敲侧击，打探一些关于后勤部、地下一层或者“零号病人”的线索。
想到这里，白小江不再犹豫，转身返回门诊楼，重新坐上电梯，回到了西楼那间属于“秦寿”医生的诊室。
他再次进去后反锁上门，然后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后，一边整理着脑海中纷乱的信息，一边等待着中午时机的到来。
窗外的雾气似乎永远不会散去，时间在等待中缓缓流逝。
白小江的心神却愈发清明，过了不知道多久，白小江听到走廊传来陆陆续续开门的声音，看来医生们准备下班了。
白小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推开门走了出去，混入下班的人群中，目光快速扫视，很快就锁定了他要找的目标。
那个之前在住院部一楼大厅将他错认为秦寿，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医生。
他看到那位医生正从旁边的一间诊室里走出来，随手带上了门。
白小江的目光迅速扫过那间诊室的门牌。
【精神科：牛大壮医生】
牛大壮，名字倒是很接地气。
白小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脸上露出熟络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打招呼道：“牛医生，忙完了？现在是要准备去查房了吗？”
牛大壮医生闻声转过头，看到是【秦医生】，也笑了笑，很是自然地回答。
“是秦医生啊，查房不着急，先吃饭，吃完饭再去查房，走吧，一起？”
“好，一起。”
白小江求之不得，立刻点头，顺势就跟在了牛大壮身边。
他们和另外几名医生汇合，一起走向电梯，返回住院楼。
再次踏入住院楼，白小江的心情与之前截然不同，这次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医生队伍里，这种感觉颇为奇妙。
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二楼食堂。
食堂里己经有不少医生、病人还有护士在用餐了。
白小江跟着牛大壮打了份饭菜，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
吃饭间隙，白小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套话。
他装作随口问道：“牛医生，我出差这几天，院里没出什么特别的事情吧？一切都还正常？”
牛大壮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头也没抬地回道：“能有什么事？老样子呗。”
“哦，对了，就前天吧，倒是新送来了一批病人，人数还挺多的，不过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没有我的病人。”
一批新病人，这指的应该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白小江心中了然，继续试探着深入，他压低了些声音，故作神秘地问道：“那个【零号病人】最近情况怎么样？没再闹出什么动静吧？”
听到“零号病人”西个字，牛大壮正在夹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和忌惮？
他古怪地看了白小江一眼，随即失笑道：“老秦，你开什么玩笑呢？他的情况，我们这种普通小医生上哪儿知道去？”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告诫的意味：“再说了，那地方邪门得很，谁没事敢靠近打听啊？嫌命长吗？”
“你出差一趟怎么好奇心变这么重了？可别瞎打听了。”
白小江心中一震，那个【零号病人】竟然连普通医生都讳莫如深。
他连忙打了个哈哈，掩饰道：“我就随口一问，好奇，纯属好奇，吃饭，吃饭。”
牛大壮摇了摇头，似乎觉得“秦医生”今天有点奇怪，但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饭。
吃完饭，医生们稍作休息，便陆续起身。
一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医生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准备查房了，都去找各自负责的病人，秦医生，你出差刚回来，就跟牛医生一起吧。”
白小江点点头，他跟着牛大壮，以及其他三名同事，一行五人乘坐电梯，前往五楼。
这次回到病房，走廊里那些游荡的病人看到他们这一行白大褂，大多露出了敬畏或躲闪的神情。
查房过程按部就班，负责的医生走在前面，挨个推开病房门，进去询问病人情况，做一些简单的检查和记录。
白小江和牛大壮以及其他医生就跟在后面，偶尔附和几句，或者帮忙记录。
白小江表面上认真参与，实则心思急转，暗中仔细观察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