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他的狗腿,我亲自来打断!

    “小纯,帮我叫人。”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现在去帮我找能打的男人,来的越多越好,一天一千,到场现结。”


    单小纯本是睡意朦胧,闻言顿时清醒了。


    一天一千?


    靠,她虽然富家女,但这个钱她一定要赚!


    想必她的师兄师姐们,哪怕是大年初二晚上,也愿意出门赚这个钱!


    “行,我马上摇人,天亮之前保证给你拉一个连过去!”


    ……


    车轮碾过积雪,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像是在为某个即将到来的血腥结局伴奏。


    凌晨两点,两辆车终于停在了大新乡一栋平房前。


    这里是孙家搬走前住的老宅。


    里面黑灯瞎火,只有一个窗户透出微弱的昏黄光亮,在无边的黑暗中如同鬼火一般摇曳。


    许哲率先下车,山子和虎子一左一右护在他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孙晓刚和林钱红玉上前,用力地敲了敲那扇斑驳的木门。


    “谁?!”


    里面传来一个惊恐万状的女声。


    “玉竹,是我和你爸!我们来接你了!”


    钱红玉的声音都在发颤。


    门内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足足半分钟,才传来锁舌转动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张清丽却布满青紫的脸。


    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里,只剩下惊弓之鸟般的惶恐。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确实是自己的父母时,孙玉竹再也支撑不住,猛地扑进钱红玉怀里,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


    “妈——!爸——!”


    许哲静静地看着,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位表姐。


    她看长相是个温婉秀丽的江南女子,可此时她颧骨高高肿起,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痂。


    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更是新伤旧痕交叠,触目惊心。


    他走上前,声音放得极柔,却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


    “表姐,别怕,有我在!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先进屋说,外面冷。”


    一行人走进屋里,一股霉味和潮湿味扑面而来。


    孙玉竹在钱红玉的安抚下,情绪稍稍稳定,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自己的遭遇。


    原来,去年五月她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后,邵家人的嘴脸就彻底变了。


    公婆整日指桑骂槐,骂她是“生不出儿子的绝户货”。


    丈夫邵耀祖更是从不给好脸色。


    月子期间,全靠钱红玉从老家赶过去照顾,才没落下病根。


    可钱红玉一走,孙玉竹的日子就彻底掉进了冰窟。


    邵耀祖打听到孙家已经搬走,听说还是去了中州市里。


    他自以为她没了娘家撑腰,便愈发肆无忌惮,非打即骂。


    公婆更是变本加厉,竟动了把两个孙女卖掉,让孙玉竹再次怀孕生男孩的恶毒念头。


    孙玉竹拼死反抗,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毒打。


    说到这里,她猛地抓住钱红玉的胳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就在前天!我亲眼看见!我那婆婆……她拿着纳鞋底的钢针,往我女儿的腿上扎!”


    “她说……她说要把女娃的魂给扎跑了,吓得她们不敢再来投胎,下一胎才好生儿子啊!”


    “畜生!”


    孙晓刚目眦欲裂,一拳狠狠砸在土墙上,震得灰尘簌簌下落。


    山子和虎子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珠子都红了。


    “操他妈的!这么对自己的孙女儿,这他妈还是人吗?!”


    孙玉竹绝望大哭,“我冲上去跟她打,结果邵耀祖和他爸冲进来……”


    “三个人把我按在地上打……我昨晚趁他们喝醉酒睡着,才抱着孩子逃了出来……”


    屋子里,顿时一片骂声。


    许哲走到孙玉竹的面前,心疼地拍了拍表姐的胳膊。


    “表姐别怕,噩梦已经过去了!”


    “你安心睡一觉,等天亮了,咱们就去离婚。”


    “至于邵耀祖……他的狗腿,我亲自来打断!”


    “不……不行的……小哲……”


    孙玉竹的身子猛地一颤,“邵耀祖他爸是县医院的主任医师,他妈是护士长,在县里认识好多人!”


    “邵耀祖自己还常年练拳击,他那帮狐朋狗友,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我们,我们逃走好不好,我怕他们会叫一堆人把我们堵在村里……”


    许哲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表姐。


    “表姐,你看着我。”


    “你想离婚,那这婚就一定要离!这件事,不需要我们去求他,更不需要我们怕他。”


    许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们会叫人,刚好我最不缺的就是人脉!”


    “如果他们不愿意和平离婚,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抱着女儿无声哭泣的钱红玉满脸仇恨,“玉竹,你表弟本事大,我们不需要逃走!”


    “有小哲在,别说离婚,就是让他全家跪下来给你磕头认错,也不是不可能,你要相信我们能保护你!”


    钱红玉的话,让孙玉竹半信半疑。


    不过,她看着父母脸上的自信,和许哲身后的两个保镖,眼里终于燃起了一丝期待。


    “好,我不跑……”


    ……


    夜色深沉,很快就到了凌晨四点。


    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在这破败的老宅里铺开被褥,准备合衣将就一夜,等天亮再做打算。


    然而,安宁是如此短暂。


    天色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清晨七点刚过。


    嘭!嘭!嘭!


    几道狂暴至极的踢门声轰然炸响,如同战鼓擂动,震得整间屋子的窗户都在嗡嗡作响!


    那扇本就年久失修的木门,在如此重击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几乎是在第一声巨响传来的瞬间,躺在堂屋地铺上的许哲、山子和虎子,三人便如猎豹般同时睁开了双眼!


    三人翻身而起,没有半句废话,动作迅疾地冲到堂屋门口。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门板连带着门框,被一股巨力硬生生踹开!


    木屑纷飞中,几道人高马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晨光从他们身后投射进来,将他们的轮廓勾勒得狰狞可怖。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满脸横肉,眼神凶悍。


    他身后还有三个男人,也是肌肉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