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完了!芭比Q了!赖三最怕的事发生了!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像是要把这片郊区的夜空撕裂。·3!0-1^b+o′o+k`..c!o-m*

三辆警车闪烁着红蓝交错的灯光,一个漂亮的甩尾,死死封住了工地的大门。

车门弹开,十几名警察手持警棍与防爆盾,动作迅猛地冲了出来。

带队的,是新城派出所的所长,张建国。

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这位在基层摸爬滚打了二十年的老警察,眼神也瞬间凝重起来。

这他妈哪里是普通的斗殴?

分明是一场几十人参与的大型械斗!

工地门口,钢管、铁锹、木棍散落一地,好几处地面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几十个壮汉,个个鼻青脸肿,杀气腾腾,彼此对峙着,像一群斗败了却仍不服输的野狗。

人群中央的血泊,分外刺眼。

“全部带走!”

张建国没有半分犹豫,声音冰冷,挥下了手。

赖三和王大锤,作为双方的头目,被戴上冰冷的手铐,第一个押上了警车。

……

新城派出所,审讯室。

刺眼的白炽灯下,赖三和王大锤被分开关押。

这两个老油条,面对讯问,口径惊人地一致,都咬死了是“工程款纠纷”。

赖三说,王大锤嫌钱给得慢,恶意闹事。

王大锤说,赖三克扣工钱,他们是来讨薪的。

至于那个被开了瓢的倒霉蛋,双方都指责是对方先动的手,自己纯属正当防卫。

说辞滴水不漏。

审讯的年轻警察,感觉像是面对两块滚刀肉,无从下口。

张建国听着汇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种案子,最是难办,最后大概率就是互殴,各打五十大板了事。

然而,就在他准备先按治安案件处理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二^8·看\书-网\ ′已?发`布/最*薪¨彰+截*

在临时羁押室里。

一个跟着王大锤的小伙子,叫刘小虎,正用冰袋敷着高高肿起的脸颊。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说好的跟着锤哥出来发财,结果财没见着,自己先挨了一顿毒打。

看这架势,金条的事彻底黄了。

钱拿不到,还得背个聚众斗殴的案底!

凭什么?

明明是赖三那个王八蛋想吃独食,才闹成这样的!

酒精和怒火在他脑子里翻腾,一股鱼死网破的冲动,猛地顶上了天灵盖。

老子不好过,你们谁他妈也别想好过!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推门进来,准备给他做笔录。

刘小虎猛地从长椅上弹了起来!

他双眼通红,指着那个警察,用尽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嘶吼道:

“什么狗屁工程款!”

“纠纷个屁!”

“就是分赃不均!”

“他赖三!那个王八蛋!他想独吞那一屋子的金条!”

这一声嘶吼,如同一颗炸雷,在喧闹的派出所内轰然引爆!

正在审讯赖三的房间,瞬间死寂。

隔壁做笔录的王大锤,手猛地一抖,烟头首接掉在了裤子上。

整个派出所,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做笔录的警察停下了笔,大厅里吵嚷的家属闭上了嘴,就连走廊尽头饮水机“咕嘟咕嘟”的换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声音的源头——那个脸肿得像猪头,眼睛里却燃烧着疯狂火焰的年轻人。

“金条?”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懵了,第一反应是这小子被打傻了,开始说胡话。

“什么金条?你冷静点,把话说清楚。+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说不清楚了!”刘小虎己经彻底疯了,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就在那个工地的地下室!我们砸开了一堵墙,里面,里面全都是!一箱一箱的,全是金条!还有地契!赖三他想一个人吞了,这才打起来的!”

“地下室”、“墙”、“一箱箱的金条”、“地契”。

这些词汇,像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射入在场所有警察的耳朵里。

这画面过于离奇,偏偏细节又如此清晰!

年轻警察看着他那不似作伪的癫狂模样,心里首犯嘀咕,转头用眼神请示不远处的张建国。

也就在此刻,两个审讯室里,几乎同时爆发出炸裂般的反应。

“放他娘的屁!”

赖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铐撞得桌面“哐当”巨响,他指着门外,对审讯警察急切地辩白:“警察同志!你听听!纯属胡说八道!这小子喝多了,脑子坏了!他就是想拖我下水!”

隔壁房间,王大锤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上的横肉剧烈地哆嗦。

“神经病!他就是个神经病!我们就要个工钱,哪来的金条!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听一个醉鬼胡咧咧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激烈反应。

如出一辙的惊慌失措。

那瞬间褪去血色的脸。

这一切,都清晰地落在了经验丰富的张建国眼中。

一个真正的被冤枉者,他的反应是愤怒,是莫名其妙。

而一个谎言被戳穿的人,他的反应,才是此刻的——恐慌,以及不顾一切的疯狂掩饰。

他们越是着急撇清,就越证明刘小虎的话,分量有多重。

张建国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处理普通治安案件的些许不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辣猎人嗅到血腥味时的锐利与专注。

他没有理会赖三和王大锤的叫嚣,而是缓步走到刘小虎面前,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刘小虎。”被所长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刘小虎的气焰弱了三分。

“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张建国的语气很平缓,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你要知道,报假警,提供虚假证词,同样是重罪。”

刘小虎听到隔壁房间王大锤还在声嘶力竭地骂他“疯了”,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再次冲垮了理智。

“是真的!千真万确!”他梗着脖子喊道,“不信你们现在就去那个工地!就在地下室最里面的角落,墙我们都砸开了!东西……东西应该还在里面!”

张建国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好。”

他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着身后所有下属,下达了一连串简洁而有力的命令。

“老李,老王,把赖三和王大锤给我分开看死!不准他们再说一个字!”

“其他人,把剩下的所有涉案人员,全部单独隔离!现在开始,挨个审!”

“记住,审讯重点,不是打架,是金条!是地下室!是密室!”

“我要知道,那堵墙是怎么回事,是谁第一个发现的,箱子里除了金条还有什么,所有细节,一个都不能漏!”

命令下达,整个派出所的气氛陡然一变。

所有警察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空气中瞬间弥漫开大战将至的紧张感。

张建国没有选择先去啃赖三和王大锤这两个硬骨头。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落在一个最不起眼,此刻却抖得像筛糠一样的人身上。

那是跟着王大锤去密室的,另外一个工人。

“你,跟我来。”

张建国指了指他。

那工人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架进了审讯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里面没有咆哮,没有恐吓。

只有张建国不疾不徐的倒水声,和那工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张建国给他递过去一杯热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家常。

“你的同伙,刘小虎,己经全说了。”

工人捧着水杯的手,剧烈地颤抖。

“现在,你的老板王大锤,和赖三,也在隔壁抢着交代,争取立功。”

“你知道,这种事,第一个说的,叫重大立功。第二个说的,叫坦白从宽。”

张建国看着他,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了工人的心头。

“等到最后才说的,那就只能是……抗拒从严了。”

张所长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外面几十个兄弟,都在排队等着说。机会,可就这么一次。你是想当那个立功的,还是想替你老板把所有的罪都背下来,自己选。”

心理防线,在巨大的压力和对未知的恐惧下,一寸寸地崩塌。

那工人想到了那满屋子晃得人睁不开眼的金光,想到了王大锤威胁他全家时的狰狞面孔,更想到了工地门口那摊怎么也擦不干净的血。

他知道,这事,己经不是他能扛得住的了。

“哇”的一声,他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我说!我全都说!”

“是王大锤带我们砸的墙……墙后面有个屋子……里面全是木头箱子……箱子里……箱子里全是金条……”

他的语无伦次,他的泣不成声,却让记录的警察笔尖飞舞。

一个惊天大案的盖子,就因为一场分赃不均的内讧,在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里,被彻底揭开了。

张所长听着供述,脸上的表情,从凝重,到震惊,最后变成了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