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这个男配太冤了(5)

唐安之唇角轻轻勾起,斯文败类的变态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他甚至还去现场观看唐金汉的尸体被人抬回村火化。`h/u~l¨i*a!n^b!o′o-k?.^c+o_m-

观摩时,眼神有种平静的疯感。

不疯干不出来把人家骨灰从镇上祠堂带出来,扔粪坑里的缺德事。

山镇祠堂里有专门的成千上万的格子放骨灰坛。

唐安之闲着没事就溜溜达达绕到后面,翻墙进去,挨个将骨灰坛子里的骨灰倒进塑料袋。

每天还给自己定了指标,最少倒十个骨灰坛子。

然后给粪坑增加点营养。

系统想不出他为什么对唐金汉下手,那是必然的……

因为不需要理由。

在这整个山镇里,除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外,就是袖手旁观且占尽便宜的魔鬼。即便有些人只隐隐约约猜测,生养自己的地方存在罪恶,但他们获得利益,且靠着别人的血肉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是事实。

渣滓,全都是渣滓。

所以都该死。

他太久没有遇上这么自由的地方了,就是人人都有罪,可容他自由发挥的那种。

他老喜欢自由发挥了!

看谁不爽都能踢一脚,路边的狗都能被他往死了打一顿,还完全不用有心理负担的那种。!q~i_u?s*h¨u,b.a+n/g_.,m^e*

谁心里还没有点恶呢?

这里是罪恶之地是吧。

太好了!他有家了!

唐安之心安理得的在家里当了一个多月的二流子,每天由他妈阿芳嫂安排好一日三餐,然后他吃完就在附近游手好闲。

其实他这个年龄,村里有很多同龄人。

只是之前他一首自视甚高,不想跟这些混日子的人打成一团。因为人各有志,他读那么多年书,不是为了荒废自我的。

但唐安之不一样。

他爱混日子!

他想把这里当成家!

他乐于深入群众,跟他们打成一团!

所以他天天嗑着瓜子去麻将店看牌,兜里揣着两三包华子,见人就发一根。看着看着,他还跟着一起打牌,原主工作攒下来的工资,一首被他在牌桌上来来回回。

而且这小子控分能力极强。

一下午输几千上万,但接下来几次会陆陆续续赢回来,每次小赢一点,丝毫不显眼。

所有打牌的跟看牌的都知道,唐安之这小子是个憨批,一输上万,也不知有多少家底让他输。

但他们完全不知道,唐安之总共就三万块钱,打了一个多月,还剩三万五。

上午打,下午打,晚上打。^x^i!n·2+b_o!o,k\.*c*o/m_

然后每三天晚上杀一个。

有半夜喝酒回家的,被唐安之一脚踹粪坑里了。

有半夜进山收笼子的,被唐安之顺手把地笼里的蛇掏出来,几十口咬死的。

还有晚上敲寡妇门,被唐安之捂嘴扔别人家鱼塘里的。

只要他想,有无数种“意外死亡”的方式。

系统都麻了。

【答应我,以后休息二字不要轻易说出口。】这背后意味着什么,它根本承受不来。

它的心理阴影复发了,嘤!

偏偏唐安之还变态得很,他每次杀完别人都特别意犹未尽,还问系统接下来有什么想要的死法吗?他可以满足它。

系统都怕他杀红了眼,连它一起杀!

山镇里陆陆续续死人,虽然都是意外死亡,但一个多月死了十几个,过分了吧!

最重要的是,家家户户都有亲戚关系。

死了人都得去吃席,这家还没下葬呢,那家己经开始了,本镇搞丧葬一条龙的都忙不过来,临时喊了外面的队伍。

唐安之热爱吃席,上个世界吃喜酒,这个世界吃人家的白事席。

每次都怒干三大碗,边吃还边嘟囔:

“太慢了!实在是太慢了!”

同桌的牌友还跟着附和:“确实,这上菜速度不行啊,太慢了,这盘都吃完了,下盘还没来。”

系统:【……】

知道他说什么太慢了嘛,你就敢随口附和?!他说的是,三天才杀一个人实在是太慢了,他恨不得天天有席吃!

无知使人幸福。

它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多了,所以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幸福不起来!

像唐安之这样的社交鬼才,当他愿意向下兼容的时候,哄得山镇里一群没见过世面,但是又自命不凡的男人把他当至交好友看,很容易。

烟往死里发。

酒往死里喝。

来者不拒,不端着架子。

吆五喝六吹牛批,顺便跟他们聊聊大学里的女学生有多好上手,改明儿给哥几个没娶老婆的带几个学妹回来当老婆……

唐安之一边吃席一边社交,桌上坐着的都是他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安之,以前没见你这么上道啊!”

唐安之:“嗐,那是以前你们不了解我。”

好兄弟们大着舌头:“确…确实不了解。你小时候读书厉害,都不跟我们这些差生玩。”

“兄弟,我觉得你前两年把路走窄了,干啥干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跟我们一起混,多有面儿啊!”

“就是,咱们现在走在一起,甭管到哪儿,有人请烟有人请喝酒。你看你干那破村干部的时候,走哪儿都被人翻白眼。”

唐安之叹息:“唉…这不是之前太年轻嘛。”

“在学校里读书读傻了,总感觉自己能干点什么大事情。现在觉得吧,干啥大事情啊,自己日子过的舒坦最重要!”

唐安之此言一出,顿时“好兄弟”们纷纷点头。

“就是就是,人就得活得潇洒。”

“咱们男人就得狂!”

“挣票子,买房子,玩婊……”

唐安之没忍住,在看见有大马蜂飞来飞去的时候,悄悄伸手抓了两只,藏在随身携带的包里。

然后在跟“好兄弟”们分开时,随手塞了两只进其中一个“好兄弟”长大的嘴里。

马蜂往“好兄弟”喉咙里钻,边钻边蛰。

“艹!”

“呃呃呃……”

“好兄弟”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字,就捂着喉咙说不出话来,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好痛,呼吸不了。

“怎么了?”

“宋二,你抽风了啊?”

“干啥呢?”

其他“好兄弟”面红耳赤,醉醺醺的还以为宋二在搞什么抽象。

唯一清醒的唐安之醉倒在地上,还等着人搀扶。

实则嘴角疯狂上扬,眼底是一如既往变态的冷静。

刚才这人嘴太臭,虽说唐安之愿意向下兼容,但他太委屈了,决定杀个人哄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