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少女心事
毕竟，好多诊所都这么干。
因为没有挂号费，或者其他的费用，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输液。
没想到，刘大英还能有这番大气，有些刮目相看。
女人有些犹豫，又看看病**痛得出声的男人，咬咬牙点头，“成，我信你们，先去医院。”
等她走了，刘大英才说，“该吃午饭了，我去后院做饭，你看着门啊。”
说完就往后院钻，又突然退回来，递给柳橙一把小钥匙，“这是药柜的钥匙，打针输液你都会吧？要是有人来，你就看看。”
柳橙拿着钥匙，笑着点头，脆生生的应道，“英姐，我知道了。”
她在诊所守了会儿，就打死几只蚊子。
刘大英端了碗面条出来，上面有个荷包蛋，“凑合吃吧。”
柳橙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一点了，她也饿了。
也不矫情，谢过就她就接过来。
“谢什么，以后自己人。”刘大英豪气的说，然后又回了后院。
看着晃动的白布门帘，柳橙有些好奇，她后院藏了什么。
一回来，嘴里和她说着话，眼神都是往后院瞟的。
吃过饭，刘大英也把碗筷收拾好了，就和她坐在诊所拉家常。
实际上，就是刘大英在问。
“小柳啊，你哪的人？我今天去市医院，也没见到我大哥。他怎么突然让你来诊所？你多大了？在哪学的医？”
柳橙选择性回了几句，她也不在意，没有刨根问底。
不过问题一串一串的，实在招架不来，忙转移话题，“下午都没什么人啊。”
“嗯，正常情况没人的。”刘大英话题马上转过来，“要是得病，熬也得熬到下班再来打针买药。”
“这样啊。”柳橙点点头，“那我去市中心那边书店买书，晚点回来？”
她早上出门，本来就是打算买书的，没想到一波三折，这会儿还没买到。
书肯定是要买的，不然病理病症都看不懂，光有治疗方案，那也不是事。
这会儿算是上班了，要离开，还是打招呼比较好。
刘大英嗯了声，打趣道，“准备参加高考？哎，要是我还年轻，我也参加高考去。”
柳橙只是抿嘴笑笑，心想，她真是没有嘴甜的天赋。
明明心里想好了，夸‘英姐看起来不到25岁’，在嘴边愣是胡说八道不出来。
“快去吧，爱学习是好事。”刘大英笑着赶人。
柳橙借了她的自行车，这边在北边，但北边本来就不大，离市中心不算远。
自行车蹬得飞快，到了市中心，头都烤焦了。
顺城只有一家书店，就在供销社不远处。
书店里人还不少，都是买高考复习资料的，像她这种买医书的，少之又少。
现在没系统学过，但是会医的，都是家里开诊所或是有懂点医学的长辈，手把手教学。只有极少数，去上过医科大学，不过这边偏僻，基本没有本地人走出去。
上过大学的医生，几乎都是外地的，过来就是干部。
逛了一圈，还询问了店员，顺城没有医书。
并且告诉她，离得不远的安城应该也没有，让她去省城买。
柳橙也有些无奈，之前有听外地的狱友说过，这个时候，很多地方都慢慢发展起来了，就滇云像六七十年代，至少落后十几年。
买不到也没办法，她打算回诊所问问刘大英，说不准她有医理方面的书，先借来来看看。
正准备离开，听到有人叫她，“柳橙？”
柳橙回头看，是个四肢纤细，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模样很普通，脸上挂着笑容。
记忆隔得太久，她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这是初中同学方小丽，两人关系并不算好。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点点头，笑着说，“好久不见。”
方小丽靠近她，拨了拨厚重的刘海，“你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吗？”
柳橙扯扯嘴角，原来是嘲笑她来的，无所谓的耸耸肩：“落榜了。”
“哟，怎么落榜了？”方小丽笑了一声，“听说你和顾辉一个考场，出来还对了题，你们答案都差不多的，他都考上大学了，你怎么落榜了？”
听着她阴阳怪气，仿佛在说，为了接近顾辉，什么事都编的出来的语气，柳橙有点无语。
这真是少女心事了。
顾辉，也是同班同学，人生得不错，家境还行，长得也高，好多女同学喜欢他。
不巧了，这是她同桌，还闹过绯闻。
所谓绯闻，就是都在传两人处对象，同进同出之类的。
实际上，连手都没拉过。
她仔细想想，好像当年，也随大流，对顾辉有点好感，觉得对方对她挺好的，可能对她有意思。
人嘛，总是有这种错觉。
后来发现，人家对谁都好，心思也淡了。
毕业下乡，隔了几年在高考的路上遇到，同行几天而已。
考完都会对答案，就柳宝珠和他知道，用指甲盖想，都知道，是柳宝珠传的。
少女们还在计较当年绯闻，而她这会儿连绯闻男主的相貌都想不起，年少时那点暗恋，一点涟漪都没泛起来。
不想和方小丽纠缠，丢下一句“不知道”就要离开。
方小丽小跑几步，拦在她面前，得意的说：“柳橙，我考上大专了，过两天我家要给我办升学宴，同学一场，你也来呗。就当沾沾喜气，来年说不定你也能考上。”
这时候，大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本科更值钱。
因为大专包分配本专业的工作，读出来就捧饭碗，也不是很好考。她自得，倒也正常。
柳橙不打算考大专，她原本的目标是京医大学，奈何落榜了。
又时隔这么多年，再去学习高考资料，费时费力也不一定能够考好，还不如自学医之后，再考虑别的。
她笑着拒绝，“祝你前尘似锦，我就不去了。”
说完绕开方小丽，远远看到那脑后有白斑的毒贩嫌疑人瘦猴，就想跟上去。
被方小丽从后面拉住衣服，“一起来吧，顾辉也会来。我也可以把我高中同学介绍你认识，听说你回城没上高中。高中都不上，考不上也正常，我请的都是考上大学的，你也取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