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又不是小孩
她没事干，趁小华睡着了，用金手指全方位的扫描烧伤的部分。
进入空间，跟着大屏幕练习皮肤移植，消毒，处理伤口，用药。
一次就成功了。
她并不是很满意，因为模拟患者恢复后，还有些痕迹，没有吸收的线头。
重新开始，直到没有任何痕迹。
在过程中，又故意操作失误，临场补救。
因为，真正的手术台上，没有重来的机会，最多可以补救。
最理想的，是没有任何失误，但意外无处不在，她也没有任何临床知识，只能用笨办法，增加经验。
看着酷似小华的模拟患者，恢复得十分好，很是漂亮可爱。
她真想，立刻把小华拉到手术台上，帮他恢复。
这次在空间练习手术，坚持到时间久了些，大概比之前在空间的长了一个小时，才感觉到精神疲惫。
退出空间，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睁开眼睛。
一个老头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她，头发花白，眉毛很稀疏，脸上道疤，从脸颊眉尾，背着背篓站在门口，看站姿，应该是右腿有问题。
“这是，刘外公吧？”柳橙有些不敢认，在刘大英的叙述中，她以为，会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刘路成打量着她，脸皮都没动，凶恶的问：“你是谁？”
“我是刘大英的干女儿，她有事，我在家看家。”柳橙知无不言。
刘路成半信半疑，嗯了声，一高一低的走进屋，把背篓的药倒出来。
基本都是根茎药，有蜘蛛香、白鸡、苦根等等十来种山里才长的药，甚至还有几个独角莲。
柳橙见他有些冷漠，也没有试着交谈，而是给从保温瓶里给他倒了一碗水，“喝水吧。”
刘路成看了她几眼，才接过水，他喝完就开始处理药材。
抄过切药的板子，把斜刀苦根切成厚片。黄色的皮包着白色的芯，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屋里。
柳橙也没提出帮忙，人家都这种态度，何必上赶着。
“会中医？”刘路成突然问道，手里的刀也没停。
柳橙摇摇头，“以前和我外公呆过，基本的药材都认识。不过不会中医。”
“那就是西医的打针输液？”刘路成哼了一声，“无知的人，只在乎西医，治标不治本。”
柳橙索性不说话了，老中医们，还看不起西医，对她来说，什么医不重要。只是辩驳没有什么意义。
她不说话，刘路成又问，“诊所外面的尸体，你知道咋回事吗？”
柳橙就把经过说了一遍，他面无表情的听完，站起来，拎着刀，拖着一条腿，就往外走。
“刘外公，你干啥？”柳橙连忙叫住他。刘路成头也不回，“我要把那老太婆砍成八瓣，欺负我闺女就算了，要死还来给她添麻烦。”
柳橙目瞪口呆，总算知道刘大英兄妹俩，火爆的脾气哪来的了。
连忙上去拉住他，“别冲动啊。要是砍两刀，就说不清了。”
刘路成把刀砍在门上，左看右看，还是面无表情，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可怖。
柳橙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只能尽力拦住他。
好在，他终于坐在地上，骂道，“这群王八羔子。”
柳橙也没管他，看到小华在门后面，就对他招招手，笑着说，“醒了？”
小华却没出来，静静的看了会刘路成，这才小声说，“姐姐。”
刘路成看到这情况，抬眼看柳橙，“我怎么不记得，大英什么时候收的干女儿？”
“刚刚收的。”柳橙说完，带着小华进屋了，和他一起玩，引导他不害怕手术。
玩了没多久，就听到诊所卷帘门推拉发出的声音。
柳橙看到菲菲醒了，就交代小华，“和妹妹玩，姐姐去看看。”
她穿过堂屋，从后门去诊所，刘大英已经打开了诊所，尸体已经不见了。
刘大维手里拿着一串鞭炮，看到她，笑得露出后槽牙，“橙橙，要不要放鞭炮玩？”
柳橙：“……”
他现在是长辈没错，可她也不是小孩子，玩什么鞭炮？
刘大维见她没兴趣，摸摸鼻子，推了推旁边的女人，“秀云，你不是给橙橙买了礼物？”
陶秀云表情一滞，勉强扯出一个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橙橙对吧，我是舅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柳橙没接，这支钢笔是英雄的，价格不菲，别说不是真舅妈，就是真的，那也不能收。
她笑了笑，“我也不读书了，舅妈给我这个也没用呀。我现在学医，要是有舅舅用过的医书，就送给我吧。让我也沾沾舅舅的光。”
陶秀云笑容真诚起来，拉过她的手，“你这孩子，行，我回去给你找找。也不是舅妈小气，这是请人省城买来的，答应给你表妹当礼物了，下次再补别的。”
她有一说一的性格，柳橙出奇的喜欢，调皮的眨眨眼，“舅妈，别忘了啊。”
“还是我有眼光。”刘大维十分得意，“是我，顶着邵正兴的压力，把我们橙橙拉过来的。我这鞭炮，一庆祝橙橙和我们一家人，二一个去去晦气。”
他说着，擦着火机的打火石，点燃引线，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在黄昏里能看看一些火光，鞭炮纸炸得门口都是。
有小孩子闻声赶来看，然后翻找没有炸过的鞭炮，十分热闹。
刘大维挥挥手，“今天去国营饭店，我请！”
陶秀云提醒道，“明天吧，这会去，都要闭餐了。还有，等爸从山里回来的吧。”
“你们去你们的，我不去。”刘路成就站在诊所后门，冷漠的说。
刘大维满脸笑容，“老爹，你别这样。庆祝小妹死里逃生，庆祝你多个外孙女，怎么也得去啊。”
刘路成冷哼一声，训斥道：“不去，吃不下。你看看你，有那钱，给你媳妇换身好点的衣裳不行吗？整天假大方，学医这么多年，有什么用？”
刘大维也不敢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明明是一家人，却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