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包袱重
柳橙也没好到哪去，一样的抠门。
电话就在刘路成那儿，他事情一堆，还兼接听电话和记录。
江露走后，又只剩柳橙，紧张的情绪倒是好了不少，拿了叠报纸转移注意力。
第二医院名声越来越好了，尚仁贵虽然对小事抠门，大事上绝对不含糊，还进口了先进的医疗器械。
他也喜欢营业，时不时往报纸上刷刷存在感，大家也能记得住第二医院了。
在选择医院的时候，除了就近就医，不急的患者，都会选择一二。
就这一个星期的报纸，每期都有第二医院，不是患者自述就是医学科普小知识。
不用说啦，不含水分的医学科普类文章，是柳橙出的主意。
反正大家都要订报纸的，能给第二医院刷存在的同时，也能带给大家一些福利，一举两得。
“柳同志，好久不见。”
梁慎行清朗的声音将她的心神从报纸上拉出来。
她调整了下情绪，板起脸移开报纸，见他已经一只脚踏入办公室了，盯着他那只脚，慢悠悠的说，“请进。”
这意思，十分明确，没敲门。
梁慎行挑挑眉，特意退出去，敲了敲门，“柳医生，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了。”
柳橙忍不住乐了。
打量他的脸，当然空间也没说，他恢复力这么强啊。
虽然当时蒙着纱布，也能从空间的模拟机器人脸上看到，他右脸像是被火柱砸伤，长条形的烧伤从侧脸到脖子。
现在看来，也就是脸上有道红色的伤痕，该俊朗还是俊朗，更加增添了些许成熟男人的魅力,毕竟他皮肤太白了。
“柳医生，我能坐吗？”
柳橙：“……”
差不多行了啊，怎么还没完没了呢，真小气。
望着他眼里的笑意，撇撇嘴，“坐呗。”
梁慎这才坐下，整了整挽得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衣袖子，随意问道，“我这脸，还能救吗？”
“嗯，再来晚点可能就好了。”柳橙耸耸肩，“我觉得吧，你这条伤痕，还有淡化的空间，要不再等等？”
“我觉得也是。”梁慎行点点头。
柳橙有些语塞，奇怪的问，“那你干嘛来了？”
梁慎行有些灼热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她都不自在了，正打算发火的时候，他才低声说，“来看你。”
柳橙火气突然窜了起来，逗着她玩呢。
一会儿要来做手术，一会儿取消预约，完事又来了，结果又不是来做手术的。
明明有心上人，还故意讲这种暧昧的话。
见她脸色冷下来，梁慎行轻咳一声，“开个玩笑，上次清剿受了点伤，子弹的位置有些刁钻，那边军医院都没有把握，想请你看看。”
柳橙的火瞬间灭了。
几个月前那次，他虽然受伤，不过子弹没有伤到骨头，她查看的时候已经取出来了。所以，他说的上次，是又出任务了？
想到他可能半个月前取消了预约的手术，是去执行任务，她哪里还生得起气来。
她连忙站起来，边去关门边说：”衣服脱了我看看。”
在她这里，没有拍片一说，只需要摸一摸就知道了。
梁慎行很听话，当即开始解扣子，不过动作慢吞吞的。
一颗、两颗、三颗，只是脱个衣服，他像是做什么严谨的事，眉眼微垂，动作优雅而矜贵。
柳橙只是看得着急，能不能快点？唰一下脱了不行吗？有些焦急，眼神不自觉带了催促。
第四颗纽扣时，他的修长的手指顿住，半晌才说，“柳医生，你这样盯着，没法脱。”
柳橙脸色爆红，这有什么好看的？
她是着急看伤，这样一说，好像她要干什么一样。
“事真多，医生面前无性别，懂不？再说了，又不是没见过。”她辩解了一句，还是转过身去。
梁慎行无言以对，见过归见过，但他要做的不是解扣子。
“好了。”
柳橙转过身，见他还穿着衣裳，扣子都扣好了，只是单手将衣角掀起来，露出裹着纱布的后背。
原本衬衣是在西裤里的，他抽了出来而已。
柳橙有些凌乱，她刚刚也是有些傻了，掀起来不就行了吗？
“没想到，你形象包袱这么重，就是当我面从抽出衬衣，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形象包袱？
梁慎行联系她的其他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一本正经的说，“得解皮带，像耍流氓，还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般人见到这情况，不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忽略过去，避免双方尴尬吗？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情商不是一般的低。
柳橙还不知道被他打了情商低的标签，扯扯嘴角说，“好，那我要摸了，你别紧张。”
梁慎行：“……”
不说没什么，经过她提醒，确实有点紧张了。
柳橙也不管他，伸出手指，找准纱布出血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脑海里立刻得到反馈，脸色凝重了起来。
子弹在心脏后背，而且是脊椎骨和肋骨的连接处，根据现在的设备和水平，手术的风险很大。
而且，心血管主动脉有些破裂，虽然没有完全破裂，但是已经出现了问题。
这种情况，已经不仅仅是骨外科手术了，脊柱外科、胸外科只怕都得参加会诊。
好在，空间也给出了手术过程，她脑子会了，不过只有一个人，是无法将现实操作理想化的。
梁慎行扭头看她，只看到她头顶的漩，问道，“这情况，能不能做手术？”
“理论上可以做。”柳橙将他衣服拉下来，“给我几天时间，我先研究研究。而且，就顺城的医疗条件，怕是不行。”
她可以在空间练到闭眼能做，但是其他人呢，是需要机器观察病情的，这可不是植皮的小手术，一个人就行的。
她有些欲言又止，“实在不行，你回京城治吧？”
省城的条件怎么样，她不是很清楚，也没去别的医院进修过，京城应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