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AI,我教崇祯做昏君黑咖啡少糖
第163章 首辅追来找麻烦
“二千两!!”吴三桂被这几个字深深震撼,久久说不出话来。\r?u?w*e+n?5·.-o,r/g`仅住一夜,便支付2000两银子,谁能不动心呢。莫说十几只猪羊,几百石粮食草料,一两个戏班子,就是天上的月亮,都会想办法找来的。吴三桂想了各种法子,独独没想到最简单的一种,那就是花钱。“没错,就是花钱。”陈子履叹了一口气,讲起自己的思路。他当过一年多知县,甚至地方官府的命门所在,那就是缺钱,非常非常缺钱。自张居正实行一条鞭法以来,朝廷开始收折色赋税,即收银子。田赋、丁银、商税,以及各部收取的杂物,譬如翎毛等等,均折成银子计算。除了商贸兴盛的少数州府,其余地方衙门,是收不上那么多银子的。收不上就只能拖欠,拖欠得越多,地方官的考评越差。两营奉旨南下平叛,地方理应供应粮草,吃多少、用多少,本就可以走公账。如今,陈子履愿意补上银两亏空,知州今年便可以考优。反正不用自己掏钱,当然乐意给予方便。陈子履道:“他婆婆妈妈,本宪上书弹劾;他办得妥当,则可以收一大笔银子。?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谁会拒绝呢?道理就那么简单,你们放心好了。”左良玉和吴三桂都没话说了。愿意每天花一千两、二千两开路,莫说日行六七十里,就是一百里,都不在话下。唯有一个问题,此去德州一千三百余里,就这么一路豪横过去,得花多少钱。天天这样开销,至少三万两银子打底,这笔钱谁来出?左良玉想着,孙阁老实在宠溺这个门生,竟愿意挤出这笔经费。吴三桂却猛然想到,应该是转卖阿济格人头,用军功换来的三万两。再看向陈子履时,眼神极其复杂,甚至带上一丝畏惧。一个文臣,从自己口袋掏出三万两银子,只为早半个月赶抵战场……这哪里是大公无私,这是以私济公呀。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陈子履猜出二人所想,叹道:“也不用天天都花银子。明天只赶一程,自己扎营吃干粮,就不用花钱。前前后后,二万两差不多够了……”接着,又讲起孔有德有可能投敌,登州失陷危害至深。倘若黄台吉得到这营炮手、炮匠,获得攻城拔寨的能力,关宁军日后的损失,必将百倍于此。\x~i+a.n,y.u-k`s~.?c`o_m?“二位将军,请务必约束麾下将士,快马兼程。不能尽快赶到山东,救回登州,这二万两银子,花得就太冤枉了。”左良玉、吴三桂齐齐应命,一定竭尽所能,不负重托。-----------------之后的几天,两个主将愈发尽心尽力,两营兵马维持三天五程,日均六十里的速度行军。大家渐渐发现,就这么一直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累。 因为不用拔营、扎营,每天能省下两个时辰,路况好时,甚至可以日行八十里。这是非常可怖的速度,入关仅仅六天,就快踏入天津地界了。越往南天气就越暖和,路上的积雪就越少,很多军官开始估算,说不定能做到日行九十里。当然,这样拼命赶路,隔天必须休息,否则士兵的体力肯定吃不消。这日大军赶到芦台驿,准备第二天渡河,数骑从身后赶来。陈子履结果帖子一看,顿感头皮发麻,直欲托病不出。这个人便是山石兵备道——杨嗣昌,杨文弱。北直隶没有按察司,所以境内兵备道,一律挂山东的名号。说起来,陈子履乃山东副使,又挂右佥都御史衔,比杨嗣昌这个白板山东佥事,身份高出一级。按理来说,并没有什么好怕的。然而陈子履知道,这人的官运比自己还强,圣眷比自己还隆。用不了几年,就能当上内阁首辅。而且杨嗣昌为人心胸狭窄,极其记仇,手段又特别高明。若在微末时得罪此人,往后自己的小鞋,肯定穿都穿不完。之前大军明明路过永平府,却特意绕道而行,就是为了避开此人,能不见面就不见。如今对方竟然一路追来,还指名道姓要见自己,真是头疼。陈子履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想周全之后,才亲自到军营门口迎接。一见面,便开始称兄道弟,热情地寒暄。直呼过永平而不入,确实有些失礼了,望杨兄海涵。杨嗣昌倒没有特别板脸,依足礼仪互相拜见,看不出喜悲。陈子履将人请入中军,命人奉上珍藏好茶,才问道:“不知杨兄匆匆赶来,有何要事。”杨嗣昌拿出一本大册子,道:“有一些账目,必须当面厘清,否则不好向傅巡抚交差。请陈兄莫怪。”“哦?”陈子履拿起册子一看,原来是一路走来,大军在几个县城吃掉的粮食、马料的数字。这几个县城都在山石道境内,军粮存储,均受兵备道管辖。只是吃了多少,用了多少,走之前已经和地方官算清楚了。陈子履实在不明白,这个账目,还有什么好厘清的。莫非两营兵马奉旨平叛,沿途不需要吃饭吗?陈子履道:“州县那里,均有陈某的签名画押,不知有哪里不清楚。”杨嗣昌道:“陈兄莫怪,这也是例行公事。贵军才五千人,两千骡马,每天却吃掉一百五十多石粮食,近三百石豆料,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为何会吃掉这么多,请陈兄言明。”陈子履耐心解释道:“我们一天赶七八十里路,士兵体力消耗很大,须多吃一些补充。人是铁,饭是钢嘛。”“那每天吃十几头猪,还有强行驱赶百姓让出民舍,又做何解释?”陈子履不禁有些火气,脸色冷了下来。“想不到,杨兄竟然如此心细。杨兄若有疑问,不妨去滦州等城,自己细查一番。到时便知,我们没有为难一个百姓。”杨嗣昌似乎没听出对方的怒气,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还请陈兄在这份册簿签押。在下可依照此册,向上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