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北美小有名气
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彼得兴奋的声音像炸雷般在耳边响起：“王！你火了！彻底火了！“
王昊揉着眼睛坐起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一旁的达达里奥还在熟睡。
“什么火了？“
“哈哈，你自己看吧。”
彼得卖了个关子，挂断了电话。
王昊走出房间，来到露台，接过柳庆庆递来的平板电脑。
屏幕上，他在《艾伦秀》上的回答已经上了推特的热搜榜单。
王昊点进话题，各种言论像潮水般涌来：
【这个导演说得对！好莱坞明星一边坐私人飞机，一边让我们少环保？虚伪！】
【某些人的双标简直可笑！】
【23岁白手起家？这才是真?励志！比那些卡戴珊家的男人们强多了。】
【如今的这片土地已经没有了阿美莉卡梦！】
【《大圣归来》是我去年看过最好的动画！支持导演！《你的名字》必须去看！】
【昨晚去了点映，负责任地说：《你的名字》比《蝙蝠侠大战超人》好看！画面美到窒息！】
王昊轻笑：“我在这边这么受欢迎吗？”
柳庆庆低头没说话，那是因为不友好的你还没有翻到。
果然，随着王昊继续往下翻，笑容逐渐收敛，刨除掉那帮自己的影迷，真正的阿美莉卡网民观点很......多元化！
【他说得太复杂了，我听不懂，但我不喜欢他！】
【黄皮猴子滚出去！阿美莉卡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又一个来我们阿美莉卡圈钱的华夏人，无耻之徒。】
【反对移民法案！】
【看吧，过几年这人肯定申请绿卡留在阿美莉卡，又一个背叛自己国家的人，啊呸！】
【我们的失业都是因为华夏抢走了制造业！】
【王昊的直率太酷了，这才是企业家该有的态度！】
【为什么他不是眯眯眼？这不符合亚洲人的样子！】
【作为petA的志愿者，我支持他！真正的动物保护不是搞道德绑架！】
【导演的发言值得深思。真正的环保不是虚伪的口号，而是行动。】
【终于有人说真话了！明星的环保只是作秀！】
【让阿美莉卡再次伟大！抵制所有外国电影！】
【我不支持川宝，也不支持西太后，我支持钢铁侠·马，他要带我们打上火星！】
【吵什么吵？我就想知道《你的名字》什么时候上映？】
【......】
等王昊好不容易看完这帮评论，彼得已经走进了他的大别野。
“彼得，你确定这是成名？”
王昊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我怎么觉得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彼得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笑容灿烂：“王，在阿美莉卡，争议就是流量，流量就是钱。”
王昊丢下平板，走到他的对面，点燃一只雪茄，抽了起来。
彼得，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王，你知道现在最火的话题是什么吗？”
“骂我？”
王昊挑眉。
“不，是你王昊vs虚伪环保。”
彼得咧嘴一笑，“我们已经联系了《华尔街日报》《纽约时报》，明天会有三篇专题报道，标题我都想好了——《华夏导演炮轰环保伪善：谁才是真正的环保骗子？》”
王昊摇头：“你们阿美莉卡人真会玩。”
自己骂自己可还行！
他算是知道所谓的党争到底有多剧烈了，这还是川宝没上台。
“这叫争议营销。”
彼得得意道，“现在全美都知道《你的名字》要上映了，能省我们至少1000万美金宣传费。”
听到能省一千万美金的宣传费，王昊本想拒绝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我在乎的不是成名。”
王昊淡淡，“我只在乎电影的成绩，既然能为电影做贡献，我当仁不让配合宣传。”
彼得收起笑容，正色道：“王，质量和宣传都有了，票房绝对不会差。”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愿意注册个推特账号，亲自下场和网友互动一下，热度还能再翻一倍……”
这一次王昊没有选择同意，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彼得：“然后被喷成筛子？”
彼得大笑：“至少你的粉丝会帮你骂回去！”
“你们愿意付多少钱？”
彼得正义凛然，“王，我们是盟友，你不应该向我们索要好处费。”
王昊拒绝道，“哦，那就算了。”
彼得也不强求，其实对注册推特短兵相接的宣传方式，他有点犹豫。
不是每个人都是川宝，能将推特玩成花的。
王昊但凡说错一句话，很可能引起更大的反效果，毕竟，此时的他是在向阿美莉卡冲锋的。
即便只针对一小部分人，但也很可能引起群体反感。
两人吃完早餐，来到焦点影业的办公楼。
顶层会议室里，气氛热烈。
投影屏幕上，《你的名字》的预售数据还在不断攀升，红色的折线图陡峭得几乎成了直角。
“纽约AmC影院的imAx场次已经售罄！“
发行总监激动地敲着桌子，“洛杉矶的ArcLight影院申请点映，说是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彼得得意地看着王昊，像个炫耀成绩单的小学生：“怎么样？我就说宣传效果会爆炸吧！现在全阿美莉卡都在讨论你，连带我们的电影也沾光了。“
“艺术院线那边也传来好消息。“
市场总监推过来一份报表，“林肯中心的艺术影院主动联系我们，想做《你的名字》的专题展映，还邀请昊总去做映后交流。“
“不去。”
王昊瞄了一眼直接拒绝，他的电影是绝对的商业片，艺术院线那点票房不值得他飞纽约。
说完，他指着屏幕上的地域分布数据：“中西部的预售还是偏弱，尤其是铁锈地带的几个州，票房占比不到5%。“
“那是意料之中。“
彼得耸耸肩，“那些地方的人只看超级英雄电影，对动画和外国片本来就不感冒。再说...他们现在估计还在推特上骂你呢。“
王昊没说话，只是让市场总监调出铁锈地带的人口数据：“那里有不少华裔社区吧？“
“有是有，但规模不大。“
市场总监调出地图，“底特律、克利夫兰都有唐人街，不过年轻人大多搬走了。“
“那就针对这些社区做精准宣传。“
王昊的手指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城市，“联系当地的华语学校、华人教会，免费送一批票，就算票房不高，也要让那里的华人看到我的电影。“
唐人街的韭菜他不割，难不成留给阿美莉卡的电影割？
“没问题！“
彼得立刻让助理安排，“我再让公关团队联系几个铁锈地带的华人博主，让他们帮忙宣传。“会议进行到一半，法务总监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地递过来一份文件：“petA刚才发来了律师函，说王导的言论误导公众，要求公开道歉并支持抵制鸵鸟皮制品。“
彼得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就扔在桌上：“理他们干嘛？一群只会发律师函的疯子。“
“不止petA。“
法务总监补充道，“几个白人至上主义团体在网上发起了抵制活动，说要把华夏电影赶出阿美莉卡市场，甚至有人威胁要去影院闹事，某些黑人团体也在拱火。“
“加强影院的安保措施。“
彼得平静地说，“联系当地警方，要求在首映礼当天增派人手。至于抵制活动...随他们去，越抵制，关注度越高。“
王昊没说话，两年后的《黑豹》上映时，也有白人团体抵制，结果票房同样很高。
有时候，负面宣传比正面宣传还管用。
会议结束后，王昊在走廊里遇到了焦点影业的公关总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他拦住王昊，递过来一份报纸：“昊总，《纽约时报》想做个专访，聊聊你对中美文化差异的看法，接受吗？“
王昊看着报纸头版上自己的照片，那是《艾伦秀》上他回怼艾伦的瞬间，眼神锐利。
“我拒绝。”
不等对方说话，王昊转身离开。
火烧的已经足够了，这里毕竟是阿美莉卡，极端者太多了，王昊可不想给自己找事。
......
翌日，达达里奥实现了自己的约定。
洛杉矶的清晨带着海洋的湿气，王昊和她沿着好莱坞星光大道缓缓漫步。
阳光透过棕榈树的缝隙洒下来，在刻满名字的星形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游客们举着相机四处打卡，导游的扩音器里传来关于玛丽莲?梦露和伊丽莎白·泰勒的趣闻。
“看，那是程龙的手印。”
达达里奥指着剧院前的水泥广场，那里密密麻麻地嵌着明星的手印和脚印。
jackieCha的很另类，上面不仅有手有脚，还印刻着他标志性的大鼻子，旁边用中英文写着‘我爱和平’的字样。
王昊蹲下身，轻轻拂过水泥上的纹路，这枚手印很深，显然是按下去时用了十足的力气。
“他在好莱坞很有影响力。”
达达里奥靠在栏杆上，蓝眼睛在阳光下像浸在水里的宝石，“我相信你很快也会在这里留下印记。”
王昊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平淡：“还是先让电影在北美站稳脚跟再说吧。”
他当然对这个打卡很有兴趣，只是比起虚名，他更在意那些走进影院的观众。
毕竟，星光大道上的手印再深刻，也不如票房榜上的数字实在。
两人沿着大道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家卖电影周边的小店。
橱窗里摆着《大圣归来》的金箍棒模型，标签上写着madeiChia，价格比国内翻了十倍。
王昊拿起模型看了看，做工还算精致，只是配色比原版鲜艳了许多，并不是老王代工厂的产品。
“看来你的电影在这里很受欢迎。”
达达里奥拿起一个江流儿的玩偶，“连小店老板都知道mokeykig。”
“是大圣，不是猴子王。”
王昊纠正，“他是华夏的超级英雄，和你们的supera一样厉害。”
达达里奥挑了挑眉，把玩偶放回货架，她不是很能理解。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昊总吗？”
王昊转过头，看见杨影戴着墨镜站在不远处，身边跟着两个拎着购物袋的助理。
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裙，手里还拿着个刚买的爱马仕包，显然是在附近逛街。
“杨小姐？”
王昊有些意外，“你不是应该在剧组拍戏吗？”
杨影摘下墨镜，目光在达达里奥身上转了一圈，红唇微扬，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我又不是机器人，总得有休息时间吧？不像某些人，工作再忙都有空陪美女逛街。”
达达里奥虽然听不懂中文，但从杨影的语气和眼神里，也猜到了大概。
她不动声色地往王昊身边靠了靠，用流利的英语打招呼：“你好，我是达达里奥·达达里奥。”
“你好。”
杨影敷衍地笑了笑，视线又落回王昊身上，“昊总真是好福气，走到哪都有美人相伴。”
王昊皱了皱眉，他可不想被对方沾上：“我们还有事，不打扰你逛街了。”
说完，他转身带着达达里奥离开。
杨影站在原地，目光在达达里奥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轻哼一声，踩着高跟鞋走了。
达达里奥看着她的背影，眨了眨眼：“她是谁？为什么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一个华夏演员，合作过几次。”
王昊简单解释。
“她好像对你有意思。”
达达里奥笑着说，“那种酸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你想多了，她结婚了。”王昊随口道。
达达里奥却一脸不以为然：“结婚又怎样？婚姻不该是束缚自由的枷锁，更不能阻止别人欣赏优秀的人。”
她看着王昊，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难道在华夏，结婚了就不能和异性朋友逛街了？”
王昊被问得一愣，你们阿美莉卡人这么开放的吗？
但看着达达里奥坦荡的眼神，好像这一切又都是真的。
他实在无力吐槽，但想想这里是阿美莉卡，我为什么要用华夏的道德来约束别人？
只好摇摇头：“好吧，在你们阿美莉卡，好像确实没那么多规矩。”
下午的环球影城人头攒动，王昊和达达里奥戴着墨镜，尽量低调地混迹在游客中。
达达里奥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拉着王昊避开长队，直奔最新的侏罗纪世界过山车。
“抓紧了！”
过山车缓缓爬升时，达达里奥兴奋地大喊，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王昊看着她孩子气的笑容，突然觉得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过去这段时间，其实他的压力也很大，此刻在过山车上，听着风声和尖叫声，所有的重担仿佛都被抛到了脑后。
俯冲的瞬间，达达里奥尖叫着抓住他的手，手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王昊也忍不住喊了出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久违的释放。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个没人认识他的游乐园里，他可以暂时卸下导演、老板和明星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从过山车上下来，两人都有些腿软。
达达里奥买了两个冰淇淋，递给王昊一个：“怎么样？刺激吧？”
“确实。”
王昊舔了口冰淇淋。
达达里奥像个小女孩，对什么都充满好奇，拉着王昊体验了所有刺激的项目，直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去圣莫妮卡海滩吧。”
达达里奥指着西边的天空，“这个时间的日落最美，能把海水染成金色。”
王昊同意了她的提议。
圣莫妮卡海滩的木板路上，街头艺人正在弹奏吉他，海鸥在夕阳下盘旋。
王昊和达达里奥坐在沙滩上，脱掉鞋子，任凭海浪舔舐脚踝。
远处的码头灯火渐起，像一串散落的珍珠。
达达里奥歪头看向王昊，“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谢谢你，王。”
“应该是我说谢谢，亚历珊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