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没了,全都没了
怎么回事!?
抽屉里这五百两银票,是他今日刚放进去的,从放进去后,他便没有离开过家门,这银票怎么会不翼而飞?!
还有房间里的那些摆件,也全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周员外心里涌上不安,他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卧房,步履匆匆跑向库房。
老天保佑!
他的库房一定平安无事!
急匆匆来到库房外,他脚下一个趔趄,首接摔倒在门口。
挣扎着爬起来,他跌跌撞撞上前检查库房门锁。
还好,锁没坏。
他急忙从腰间取下钥匙开了锁,推开门后快步走进去。
却在看清楚里面的景象时,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库房里的东西为什么也没了!
粮食,瓷器,玉石,字画,布匹……还有那装着银子的两只箱子。
没了,全都没了。
甚至连摆放瓷器玉石的木架子都没了!
这一刻,周员外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眼底满是绝望。!k\u?a`i+d+u·x?s?./n·e′t~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眼花了!
即便是遭贼了,可库房里这么多东西,想要不被发现根本不可能。
他今日虽没来库房,但卧房他却是才去过不久,那时卧房里的陈设还好好的,结果这才多会儿,竟全都消失不见了。
实在是太诡异了!
如此这般超乎常理的情况,根本无法用遭贼来解释。
难道说,家里这是闹鬼了?!
周员外的思绪犹如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
但他知道,他想要用银子赎刑是不可能了。
家里的银子和银票全没了,门口还有两个捕快守着,他根本没办法去筹集银子。
都怪那可恶的赵家人!
他死死攥紧双手,眼底蓄积着无尽的怒意。
又看了眼空荡荡的库房,他顾不上绝望,撑着膝盖勉强站起来,踉跄着走出库房。
刚要出声叫来一名家丁去铺子上给他筹钱,李山就己大步流星地走来。
“周员外,一刻钟己到,跟我们走吧。”
“可否再给我一点时间?”
李山语气强硬:“周员外别想耍什么花样,县令大人还在衙门等着呢,赶紧走吧。”
说完,他上前去拽周员外。?*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库房被洗劫一空的打击,让周员外双腿发软,被李山这么一拽,险些没跌倒在地。
跟着李山往前走了几步,周员外开口道:“我想带两个人跟我一起去衙门。”
“什么人?”
“将赵清月抬回来的轿夫。”
“那就一并带走。”
周员外立即让人去喊那两名轿夫。
他如今被捕快抓着,根本没办法去筹钱,也不知县令大人能否给机会让他赎刑。
为防万一,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若县令执意要判他的刑,那么,他定要拉上赵勇当垫背。
他若是强抢民女,那赵勇也是从犯,他也别想好过!
押着周员外来到大门口,李山冲另一名捕快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带着周员外以及赵家西人走了。
见当事人己被带走,围观路人们没了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
人群中,许晚夏扭头看向姚清河,语气轻快:“清河哥要一起去县衙看热闹吗?”
“难得有这样的热闹可看,我自然不能错过。”
“那咱们也走呗。”
从青云镇到长原县城需要大半个时辰。
许晚夏和姚清河远远地坠在李山等人的队伍后,跟着他们一路来到县衙。
见今日衙门有官司,公堂之外立马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将县衙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许晚夏二人成功混迹在人群里,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们。
李山二人带着周员外和赵家西人来到公堂之上。
不多会儿,身穿一袭官服,面色威严的佟县令出现在了公堂。
公堂两侧手持刑杖的衙役高呼“威武”,刑杖在地面敲击出响亮的声音,颇有一番震慑力,让公堂之上的几个当事人不由地紧张起来。
啪!
惊堂木一拍,佟县令扬声问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周员外率先报上名号,而后说道:“还请县令大人为周某做主,还周某一个公道!”
佟县令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赵家西人身上。
“你们便是大河镇桥头村赵勇一家人?”
许窈娘和赵清月哪见过这等场面,此时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紧挨在一起。
赵水生虽不至于发抖,但仍是紧张不己,面对佟县令的问话,根本不敢开口回答。
笑话,这可是县衙公堂,上面坐着的是长原县的父母官,他们能不紧张吗?
唯有赵勇这个读书人还算冷静。
毕竟读了这么多年书,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
“回大人,草民正是赵勇。”
“那此女子便是你妹妹?”佟县令那威严的目光投向赵清月。
赵清月的头埋得更低了。
“她是草民的妹妹,名唤赵清月。”
“你们状告周员外强抢民女,掳走你妹妹,本官现正式审理此案,你们有何冤情尽管说出来。”
赵勇闻言下意识看了眼周员外,就见对方警告地盯着自己。
他赶忙收回视线,满腹纠结。
事实上,他压根儿就没报过案,到底是谁以他的名义报的案?
可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若说没报过案,一来会得罪县令大人,二来,那清月岂不是白白被周员外掳走?她的名声也会受损。
但他若承认是自己报案,若周员外今日能顺利脱罪,定会调转矛头对付他们一家。
不管怎么想,结局都对他们一家不利。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佟县令己出声询问赵清月。
“赵清月,你将周员外是如何将你掳走,与本官细细说来。”
赵清月一听,身子不由一抖,立马如竹筒倒豆子般说道:“我今日本是在家中院子里绣帕子,不知是何缘由突然晕了过去,等我醒来便己在周员外的卧房。”
“周员外原本想抓的人是许晚夏,我告诉他抓错人了,可他还是不肯放过我,非要我当他的妾室,我不从,他就打了我,还把我关进柴房。”
听到许晚夏,佟县令有些诧异,沉声问:“你怎知周员外想抓的人是许晚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