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恶人先告状
十分大方。u天′\禧?$¥小/`:说u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他盯着盛明珠消失的背影,傲娇的轻哼,“这账迟早算回来。”
身边的下人凑上来小声提醒,“世子,天色不早了,要是让王妃发现你不在府里,肯定要罚您。”
白景逸只能自认倒霉,“行吧,不过回去之后立刻派人盯着盛明珠,看看她要去哪。”
“是。”
他倒不觉得丢人,大丈夫认赌服输,没想到盛明珠还有些小聪明,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就这点手段,能哄的萧战那个老狐狸如此心心念念。
今日也算见识到了。
不亏。
——
由于几人身无分文,只能商量取消了接下来两日的行程,选择直接进京。
她写了封送往风月阁的信,托人先行送进去。
风月阁的现任阁主,曾是盛明珠母亲的同门,两人共同拜风月阁老阁主为师学习音律,从小耳濡目染,盛明珠精通古琴和琵琶,在母亲的介绍下拜入雪月阁,成为现阁主席下大弟子。
两人多年一直都有书信往来,听说她离开经常之后,师父又收了名师妹。
盛家突遭变故,她启程返回京城,理应上门拜会。+h_t·x?s`w_.*n′e′t~
信使驾马跑的飞快,太阳还没落山,这封信就出现在了雪月阁阁主的书房内。
柳棉儿刚弹完一曲,悠扬的古琴声回荡在房间内,使人思绪拉长,久久难以忘怀。
楚净娴缓缓睁开眼睛,满意点头,“不错,仅仅学习三年琴声中就已经有了意境,果然有天赋。”
柳棉儿笑靥如花,师父一向严厉,难得心情这么好的夸奖她,她以为楚净娴高兴的是她的进步,立刻从座位上起身给她倒茶,“师父,您不知道,我这次去南方……”
话还没说话,楚净娴声音掩饰不住的欣喜,直接忽视了柳棉儿的话,“你师姐回来了,过几日她就到京城落脚,我准备让她在风月阁住,你帮我把楼上的房间打扫出来。”
楚净娴才不想让盛明珠再回吃人的侯府,随便泼上来脏水,就送明珠回了乡下五年,她可没忘记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五年没见,楚净娴看到信上熟悉的笔记,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她忍不住想起盛明珠的母亲。
楚净娴是盛明珠母亲的师姐,两人感情十分要好。
这五年她一直忙于阁中事物脱不开身,不能亲自去看盛明珠,也不知这丫头在宜城有没有被人欺负,过的好不好。/$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一想到明日能见故人之女,楚净娴起身,快步离开,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柳棉儿。
她倒水的动作顿住,缓缓放下的茶杯,目光停留在那封书信上,眼神阴郁。
她从来没见过师父这么开心,即使是她身价越来越贵,京城权贵一掷千金请她去府上做客,她也没笑过。
那张白纸上字迹娟秀,笔锋温润,看的她心底一股无名火。
只是书信就这么开心,见到人还得了?
那日后风月阁阁主的位置,岂不是要传给这个消失五年的人头上。
凭什么!
这五年是她陪在师父身边端茶倒水,她给风月阁挣了多少钱,凭什么这一切都被这个外来者夺走。
柳棉儿脸色阴鸷,突然想起她有一年走错了房间,只是不小心踏进了楼上的房门内一步,师父便大发雷霆,罚她一整天不许吃饭。
原来,那个房间是为盛明珠准备的。
她面无表情将那封信烧成灰烬,随手丢到了香炉中。
盛明珠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趁她还没来,不如送份礼物给这位师姐。
柳棉儿收好琴,回了自己房间,拿起桌上的笔模仿师父的字迹,飞速写了一封回信。
趁着没人注意,戴上面纱去了镖局,“把这封信原路送回去,我出双倍加钱,务必快点送到。”
——
盛明珠她们的马车坏了,于是几人只能在驿站又凑合了一晚上,准备第二天天亮就出发,日落之前进城。
行程很赶,茯苓还能受得了,盛明珠和杳杳有些吃不消,但盛明珠还是努力安慰两人,“只要进了城,我们就有救了。”
她左边躺着生无可恋的杳杳,右边睡着笔直的茯苓。
三人挤在一间小屋子内。
偶尔说几句女儿家的闲话,但茯苓总跟不上这俩人的话头,干脆直接睡着了。
剩下的两人怕打扰茯苓休息,不约而同闭嘴睡觉。
盛明珠在黑暗中小声叹气,还好萧战想的周全,提前把租车的费用一次性付齐,还在沿途的驿站里留了盘缠,不然她们早饿死了。
想到这里,盛明珠突然忍不住想,此刻萧战在做什么。
批公文?还是和狐朋狗友流连酒楼,又或者去温柔乡夜夜笙歌。
多日不见,也不知他腹部的伤口好全了没,有没有剧烈运动牵扯伤口再裂开。
想着想着,盛明珠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马车还没修好,几人只能在驿站用了早饭。
一封信递过来,署名是风月阁。
凑过来一个脑袋。
杳杳一目十行看完信,怒气值飙升,啪的一下把纸拍在桌子上。
“盛晚虞这个****,林砚那个****,真是屎盆子镶金边,他们凭什么造谣你插足,谁想和这对有病的夫妻沾上关系似的,以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没人知道他们干的那点破事就为非作歹。我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盛明珠:……
她没想到盛晚虞这么关注自己,到了京城都不肯放过。
这信上说了盛晚虞初到京城,那些名门贵女表面对她客客气气,实则都瞧不上她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于是她就用和林砚的婚约大做文章,称盛明珠不但害死了祖母,还勾引林砚企图做状元夫人,还提到她一个外人对盛晚虞各种欺负得寸进尺,简直把盛明珠传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女。
几个小姐听说了盛晚虞的遭遇很是同情,试问谁家里没几个难缠的心机庶女争宠,三人成虎,谣言愈发激烈。
杳杳很是气愤,各种污言秽语骂了足足半柱香,才坐下来喝口水润嗓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盛晚虞说什么她们就信?你都惨成啥了还能被人反咬一口,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盛明珠咬着下唇。
京城对她来说,像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