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牙牙
“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呀。”
“因为岁岁马上就要上学堂了，要养成早起的习惯，以后可不能再赖床了。”
岁岁吐了吐舌头，平时家里起得最晚的就是她，不过想到学堂。
岁岁激动起来“岁岁是不是要过生辰了？”
她数过了，过完这次生辰就到了娘说可以上学堂的时候了。
“是呀，下个月就过六岁生辰了噢。”
“那今年过生辰可以出去玩吗，昨日听崔家两个哥哥说，他们的同窗就是在外头过的生辰。”
当然在家里过生辰也很好，只是岁岁很久没有出去玩了。
“可以呀，岁岁想去哪都行。”
“澈澈宁宁可以出去了吗？”
之前还小，后头大些了天气又还冷着，姜瑜也没带过两个孩子出去过。
“可以可以。”
岁岁欢呼“太好啦！我听崔家哥哥说还可以去游湖，去湖里面吃饭呢。”
“湖里面吃饭？”怕是小孩子捡错话了，说的应当是荷风湖旁边的几家酒楼饭馆。
“那让你爹去订船，订位置。”
岁岁等不到她爹来，噔噔噔就跑回房间找人，姜瑜含笑摇摇头，转身去了厨房。
“爹爹！”
此刻程津己经给宁宁穿好了衣服，还在和澈澈斗智斗勇呢，他擦了擦头上的汗。·s·a_n,y?e?w~u/.+n¨e~t′
“哎。”
岁岁一过来，澈澈就忙着盯姐姐看了，程津趁机给他穿好，问岁岁“岁岁找爹爹有事吗？”
“嗯嗯！岁岁想出去过生辰，去游船去湖里吃饭，娘说，让爹爹订船，还要订……”
刚刚光顾着激动了，娘亲后面说的什么来着？
“订酒楼的位置吗？”
“对对对！”爹爹和娘都好聪明呀！
澈澈不明白岁岁在开心什么，看到姐姐笑得开心，他也拍拍小手傻笑，宁宁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坐着吃手手。
程津试着一手抱起一个，发现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臂力，正准备放下。
岁岁就发出了“哇”的一声，吹爹爹的彩虹屁“爹爹好厉害呀～”
可以同时抱起澈澈宁宁！
其实澈澈真的有些重了，但是看着闺女的星星眼，程津右胳膊青筋暴起，面不改色的道“走吧，去吃早食。”
岁岁跑在前头替她爹开路“嗯嗯！”
廊下，鹅黄长裙的女童在前头蹦蹦跳跳，头上的小揪揪也随之晃动，衣裙上的小蝴蝶仿佛就要飞出来一般。
后头的男子的臂弯里，左边的的粉衣小姑娘圈着他的脖子，乖乖软软。
只是男子右肩好像低些，仔细一看，原是一旁的男娃小胖手挥舞着动个不停。*5*k?a_n+s¨h￠u~.^c?o^m~
廊檐尽头，一位女子端着大托盘立在那里，含笑看着父女几人。
“郎君怎么一下子把两个都抱出来了？”
见到娘亲的宁宁也松开了双手，伸手就往娘亲那去，程津不得不把重心往后仰，稳住两个娃娃。
姜瑜快步放了托盘，接过女儿放进小儿椅里，程津放好儿子，悄悄甩了甩酸软的右手。
她低下头藏住了嘴角的笑意，郎君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兄长，嫂嫂。”程翊打着哈欠进来了“小岁岁今日起那么早呀？”
见程翊哈欠连天，岁岁歪歪头“二叔很困吗？”
“还好，就是昨日睡得晚了些。”他坐到桌前，托腮叹气，怏怏的。
“累了？”程津问他“若是受不住，现在回去读书也不晚。”
程翊摇摇头“不是。”
其实是昨天阮兄长同他聊了聊，他才发觉其实自己在天香楼几个月以来，也没学着什么。
掌柜忙，时不时还要跑省城，他虽然跟在掌柜身边，但是府城那边他也不能跟着去，何况很多东西掌柜没空教，他光靠看，是学不会的。
但是想到兄长为了他忙活那么久，又觉着是不是真的是因为自己太笨了，所以才学不会，他就更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再换地方了。
“哎…”程翊叹口气了。
程翊还是那样，什么事都藏不住“二郎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和你兄长也给你参谋参谋。”
程翊还是摇头。
再坚持坚持吧，那日听掌柜说府城有家店子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人往高处走，掌柜的也在活动，若是事成，他去了府城，自己也好顺势换个地方。
想到这，程翊又打起了精神。
程津还想再问，姜瑜拉住他，轻轻摇头。
孩子大了，看他那模样，应当是也有成算了。
相比程翊，程晚玉这边就太顺利了，她喜欢，最重要的是还有天赋。
柳絮也不是从早到晚都在做活，闲下来的时候就指导她，学会了针法，就有了骨架。
她日日苦练，练出来的是血肉，慢慢的就成了。
今早吃的是包子配粥，岁岁拿了一个大肉包，一口咬下去，感觉不太对劲。
牙齿好像不舒服！有奇怪的感觉！还使不上劲！
“娘！岁岁牙牙不舒服！”
“怎么了，来娘看看。”岁岁张开嘴巴，姜瑜轻轻碰了碰她的牙齿，找到松动的那颗。
“牙松了，岁岁是要换牙了。”
“换牙？这是什么呀。”
“就是这颗松动的牙齿会掉下来，然后长新的牙齿呀。”
牙齿掉下来，听上去很恐怖的样子。
程翊吃了两个包子，早就抛却了刚刚的烦恼，还有心情逗岁岁。
“肯定是因为岁岁糖吃多了，把牙齿都吃坏了！”
这小丫头都学聪明了，换着找他和晚玉要糖吃。
见岁岁满脸惊恐，程津瞪了程翊一眼“净乱说！”
又安慰岁岁“别理你二叔。”
姜瑜摸摸她的头“这是每个小宝宝都要经历的噢，就像头发一样，掉了又长新的，岁岁不用害怕。”
“可是可是。”
岁岁还以为，全部的牙齿都会掉光光，就像澈澈宁宁小时候一样，现在都还没把牙牙全部长出来。
“岁岁不要和澈澈宁宁一样没有牙齿，岁岁要吃好吃的！”
对于陌生的事物，岁岁还是有些害怕，说完立马用双手捂住了小嘴，好像这样牙齿就不会掉下来了一样。
“姐姐也换过牙齿的，很快就长出来了，不会和澈澈宁宁一样的。”
“对呀，换牙不是全部一块换的，不会耽误岁岁吃饭的。”
姐姐和娘亲柔声的安慰，终于让岁岁镇定下来，不过包子她也不想吃了，只拿着勺子舀粥喝。
姜瑜索性给她掰开“岁岁小口吃就好了，不用避着那颗牙牙，若是避着它到时候变紧了掉不下来，会长出两颗牙牙前后贴在一起的。”
就怕到时候变成龅牙了。
“嗷～”两颗牙牙贴在一起好像比换牙更恐怖，家里都没有人的牙齿前后贴着的。
岁岁感受着嘴里异样的感觉，乖乖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