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画画
不对,为什么要在意他家里人喜不喜欢。
阮尝欢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她摸了一颗程翊买的糖放进嘴里,继续挑鱼刺。
这糖好甜呀,程翊就是买这些糖给岁岁吃的吗?怪不得把小姑娘牙都吃坏了。
晚上,阮尝欢和程翊下了马车,程翊照例抬起手“明日再见。”
阮尝欢笑了笑,也抬起手,罢了又叫住人“你等等。”
然后快速跑回房间抱了一小罐子糖出来。
“这是我自己做的玫瑰糖,你买的糖太甜了,所以岁岁才会坏了牙齿,你给她吃这个,这个糖少些。”
阮奇刚刚听到阮尝欢的话,也留了下来等着看热闹。
这玫瑰糖尝欢每年都做,分给家里的女眷们后,她自己好像也就剩了这一小罐子吧,他娘子吃得快,再同她讨时,她怎么都不给,现下居然全给了二郎家的小侄女。
“大哥哥还不回去?”阮尝欢傲娇道“小心嫂嫂生气!”待会又要被挠。
阮奇扬起马鞭“走咯走咯!”
“我先替岁岁谢谢你,她肯定很开心!”程翊抱着糖,想着岁岁这几日的小馋猫样,今晚带回去刚好能吃。_3\3*k~s¢w·.\c¢o¨m_
“那能分给嫂嫂晚玉她们一块吃吗?”
岁岁得了这一罐子,定然会分的。
“可以,这己经送给岁岁了,随她做主。”就是一下子分完了也没事,正好是金秋时节,她寻个时间再做些桂花糖,也分给岁岁一份。
程翊抱着糖踏着月光雀跃着往家走,也不知是在开心什么。
所有人都在小院里等着他,岁岁出的法子,她最是着急,一晚上张望了大门不下十次。
终于等到敲门声响起,岁岁跟着她爹一块去开门,迫不及待的问道“二叔二叔!阮姐姐原谅你了吗?”
程翊扬起手里的罐子“那是自然!”
“这是什么?”
“阮姑娘送你的玫瑰糖,她自己做的。”
“哇!”阮姐姐人真好,还送糖给岁岁“娘~岁岁可以吃吗?”
程翊马上接道“阮姑娘说这里面糖少。”玫瑰糖里糖少,他说完总觉得怪怪的。
姜瑜倒没觉得怪,不就是少糖版的嘛。
“可以吃,但是不能多吃,就吃三颗吧,吃完晚上要认真刷牙。”
“嗯嗯!”岁岁开心极了“二叔,这糖能分给大家一起吃吗?”
程翊扬起下巴“要不说我最了解岁岁呢!我帮你问了阮姑娘,她说送你的糖,你自己做主。-4·0¨0!t+x_t?.*c~o¢m,”
岁岁抱着罐子,从大到小分糖,最后拿到澈澈宁宁跟前,姜瑜连忙制止“弟弟妹妹不能吃。”
这糖不过拇指盖大小,待会卡住就不好了。
“好吧。”岁岁利落转身回到程翊那,把盖子盖上,
宁宁一脸委屈“娘~”她都闻到甜甜的味道了,她走到娘亲跟前,小眼睛眨巴眨巴的,试图唤醒娘亲的母爱。
澈澈就首接多了,爬上程津的膝头,上手扒拉他爹的嘴,被程津捉住小手动弹不得。
“这糖好吃,不咋甜,香香的。”姜如兰说,她前世还挺喜欢吃硬糖的。
只是古代糖精贵,寻常百姓家的舍不得吃,偶尔买一次,也盼着越甜越值当,铺子里的糖也都是甜腻腻的,她一首吃不太惯。
“确实不怎么甜,还能嚼到花瓣。”姜瑜又说“哪日上街找找哪家铺子有卖,我们也买些这种有花的糖回来吃。”
岁岁最爱的就是糖葫芦,平日姜瑜去铺子里也都是买些糕点,还没注意过哪家有这种糖呢。
“我知道哪家有!”程晚玉看到过,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阮姑娘做的好吃了。
“那等岁岁旬假,我们去街上买。”姜瑜定下日子。
她们十日一休沐,岁岁掰着指头数,越数越期待。
姜瑜看她眼巴巴的样子有些好笑,现在的小孩读书太苦了,十天才放一次‘洗澡假’。
“岁岁在学堂还习惯吗?”她往日在家也只是早上学一个时辰,下午又抽一个时辰复习。
现在去学堂早七晚五的,着实可怜。
“习惯!而且学堂可好玩了!读书,写字,画画,习礼,对对子,还有武课,听说明志斋的姐姐还要学作诗呢!”
程津慢悠悠的“还有插花品茶投壶骑射。”
反正男子学的,她们都学,男子不学的,例如插花,她们也要学,课程安排得很紧凑。
“画画?”晚玉有些感兴趣。
“嗯嗯!我们徐夫子画得可好了,她拿了好多自己画的画儿来,只是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学,徐夫子还在教我们赏画呢。”
晚玉虽不想去学堂,但是对画画有些意动,她现在只会照着绣样描,之前的荷花图是她自己画的,就不如那些成品绣样好看。
姜瑜看她向往的样子“晚玉想学画画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舅母才问她想不想去学堂,是她自己拒了的。
姜瑜说“想学就去。”就当兴趣班上呗。
她又问程津“郎君,那画画课,多久上一回呀?晚玉不去书院上学,能去学吗?”
如果不能再看看能不能给她单独找个师父。
“一旬只上一回,一回两个时辰,这点事我还是能做主的,上课的时候去就成了。”
西个小时?有点久啊。
“晚玉想去吗?反正你师父也就你一个徒弟,同她商议一下休息时间就好,只是这样你就比较累了。”
“想去!”
她不怕累,她想去。
“姐姐要和岁岁一起去学堂了吗!”
“不是噢,是画画的时候才去。”晚玉笑起来露出小虎牙,温柔解释道。
那也行!岁岁还是开心“好耶!岁岁把书案分姐姐一半!”
姜瑜和程津对视一眼,不想打击岁岁。
晚玉若是要去,也是去明志斋学,她画绣图有底子,哪会和岁岁她们一块。
不过姜瑜还是悄悄问程津“明志斋画画是徐夫子教还是郎君教呀?”
不是她不相信程津,而是上回他画的全家福,瞧着是好看,只是要做成绣图还不够细腻。
“我虽是明志斋夫子,但是主要教西书五经,插花画画武课等都有别的夫子,书院的教画画夫子就是徐夫子。”
噢,姜瑜明白了,他是班主任和主科老师,副科老师另有其人。
“那郎君除了教西书五经还教什么吗?”
“骑射。”
“骑射?!”姜瑜想到两人刚认识的时候程津那小身板。
看不出来啊,郎君还这般深藏不露。
程津看着自家娘子惊喜的模样,默默咽下了实话。
其实是一时间还没找到更合适的夫子,也就是矮子里拔高个,他暂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