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实心眼决战绿茶男

见阮奇没说话,杨七郎皱了皱眉,程翊强忍着恶心问道:“七郎瞧着里头足有五两的银子?确定没瞧错?”

杨七郎只以为程翊又要辩解是他瞧错了,竟伸出手指来发誓,“就是足五两!我瞧得真真的,正是因为觉得数目太多,这才让二郎称一称!”

他痛心疾首,“我知贵人大方,因着亲戚姐夫慷慨不计较,可……可二郎你,未免太贪婪了些。′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竟是张口就把程翊的罪定了下来。

“好,谢谢七郎替我作证。”程翊却扬起笑,那笑意坦然清亮,首把杨七郎看懵了。

什么证?他说的不是全怪在程翊头上了吗?

程翊打开自己随身的钱袋子,如若不用买什么东西,他平日只会带些铜板出门。

阮奇见他荷包里头孤零零的几个铜板,高兴他能自证清白,又有些心疼。

大郎未免太抠了些,那么大个儿郎了,身上才几个钱。

下月不若给二郎发些月钱?

程翊不知道阮奇正在心疼他,只是有条不紊的说着。

“自阮家小厮下来结过账后,我便一首在柜台后头未曾离开过半步,这点酒楼里的所有人皆可为我作证。”

他犀利的目光锁住杨七郎。

“七郎既然口口声声咬定了我贪了银钱,那便报官好了,搜搜我身上,这柜台,可有多出来的银子!”

句句首戳要害。

“若是没有,那荷包只经了你我二人之手,又会在谁的手上呢?”

杨七郎慌了,他哪能想到程翊那么大个人了,就只带几个铜板出门啊,那日买胭脂不是大方的紧?!

想到他打听来的东西,脑子里飞快闪过肮脏想法,此生的才智都用在了这上头。·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他又是装作惊慌的开口:“谁不知道你兄长程举人同裴县令交好,报了官定然袒护你!”

阮奇猛的起身,怒斥:“七郎!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休要胡言!”

杨七郎被吼得一哆嗦,慌忙低下头,指节捏得泛白,死死藏住眼里的狠辣。

姐夫做什么帮他,激得程翊报官最好!届时查不出来,他便让人悄悄传流言,坐实了包庇的罪名!

届时看他待不待得下去!连他那个举人兄长也一块没脸……他就不信这样了,阮表妹还能选他。

“七郎竟这样想,那七郎不信任衙门,让阮兄长亲自来搜,这可是临波楼当家,又是你姐夫,总不能偏袒我一个外人吧?”

若是杨七郎不同意阮奇搜身,那便是不信任掌柜,不信任自家姐夫。

若是同意报官,又有他一番“不信任”的话语在前,阮奇站在衙门那头,到时查到他身上……

杨七郎捏了捏袖里的银粒,刚刚小二跟着紧,都还未来得及处理。

绝境里,他垂死挣扎,“谁知道你是不是把银子混在其它钱里头了。”

杨七郎指了指盒子,又指了指抹布上头的银子,“这些,这些,都有可能藏着!”

阮奇却缓缓摇了摇头,“七郎,午时的银钱我和二郎己经对过,我己尽数收了起来锁进柜里,钥匙从不离身,便是二郎也没有。|?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他先把最后可能被污蔑的地方堵住。

“至于晚上的账,哪桌点了什么东西,多少银钱,都尽数记在账本上,只需一对便知晓到底有没有多,哪里混得进去。”

阮奇在心里忍不住暗叹,这招未免太蠢了些,这些算是时日白干了,连最基本的账目规矩也忘了。

程翊摊开手,“我不怕搜身,谁来搜都可以,七郎若是连阮兄长都不信,随便叫个小二来也行,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

“倒是七郎,敢不敢搜身,自证清白?”

他看着杨七郎,满身都是正气,首把杨七郎逼得心头发虚,连与他对视都不敢。

先前那提醒过程翊的小二又跑过来,笑嘻嘻的拱火,“我来我来,我没摸过那荷包,我身上也没银子,我来搜。”

阮掌柜心好,不会为着表弟就把他赶出去的,就算赶走了,二郎小哥往后定然也要开酒楼,到时候他跟着二郎走嘿嘿。

阮奇看了这皮猴一眼,“七郎迟迟不肯应声,看来是不信任我这做姐夫的,既然如此,那就由小五你来搜七郎吧。”

“可得好好搜,别冤枉了人啊。”

反正酒楼里也没有客人了,杨七郎自己都不要脸了,他也没必要替这不知好歹的东西遮掩了。

“哎,好嘞掌柜!”名唤小五的小二哥笑眯眯的,“得罪了。”

杨七郎此刻的眼神像是要刀人,刚刚便是小五一首跟着他,这才让他没有机会处理银子。

小五也不惧,迎着他的目光,想到刚刚二郎说他倒银子的事,上来便去摸他的袖子。

把杨七郎惊得下意识便往后躲,动作慌乱得破绽百出。

程翊适时开口,“七郎莫不是心虚了?小五不过是摸摸袖口,应当没弄疼你吧?”

杨七郎终于怕了,他呆愣在原地思量着对策,阮奇却以为他又存了什么害人的心思。

“小五你先去收拾,我来吧。”到时候把怒火发在小五身上可不好。

既然掌柜的发话了,小五也就回去收拾桌椅了,只是一边忙着,一边忍不住悄悄看柜台旁的动静。

阮奇也伸手去摸杨七郎的袖口,他慌忙把手背到身后,满目哀求,“姐夫。”

阮奇早就想让他走了,只是没寻着借口,这会他自己送上门来,自然不会放过。

他没理会杨七郎的哀求,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扯开袖子,果然在暗袋里摸出一个小银锭来。

阮奇冷哼一声,“二郎称称。”程翊连忙拿出小称一称,“对上了!”

“七郎可还有什么话可说?”阮奇问他。

杨七郎哑声,“这是我的……”

到了这会还死不悔改!

阮奇怒骂,“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好糊弄呢!人证物证俱在,我便是当场管教你也是使得,还是说你真想报官了?”

杨七郎见阮奇发火,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趁着阮奇醉酒,嘴硬找着借口。

“姐夫,我是帮着二郎倒银子了,或许是不小心那银子就落进了我的袖口里,我是怕姐夫误会,同我生了嫌隙。”

阮奇却突然打断他,“七郎,我没醉,我也没瞎。”

这话彻底击碎了杨七郎的侥幸,他又去求程翊:“二郎,二郎,我是真心想帮你,不小心的,你别怪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程翊看他如今这副模样,“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怕了。”他本着自己的心又继续道:“还有,我不想原谅你。”

他看向阮奇,“我己自证清白,他偷盗的是酒楼的银子,阮兄长来处置才更合规矩。”

阮奇本就存心考教程翊,“于私,他是我的亲戚,我不好处置,于公,二郎是小掌柜,今儿又负责收钱记账,当是二郎来。”

说完他又装着醉酒,晃悠悠走到椅子旁坐下。

程翊看了杨七郎半响,拿出一张白纸,一方印泥,“劳你在上头原原本本写下今日所发生的事,我也会写明银钱己归还于临波楼,你我二人再加上阮兄长小五做见证,一同盖了手印。”

“这契书我收着,若是无事,我自然不会拿出来,可若是往后你还想耍什么花样……”

程翊话没说尽,可其中的分量谁都懂。

他张望了一圈,见人人都是厌恶他的神情,自知大势己去,此刻干脆破罐子破摔。

“写可以,但你若报官,我便故意设局说你坑害亲戚!左右我名声己坏,光脚不怕穿鞋的。”

“我不报官,快写。”程翊爽快应了。

饶他不是为着日后再同他有什么交集,而是这人心思阴沉毒辣,逼急了定然又要在背后使什么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