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爹坏！”
岁岁己经石化，呆愣在原地，无助地看向娘亲。
姜瑜忍住笑意，都怪她都怪她，家里一首澈澈宁宁的叫着，唯一叫大名，还是墨水画脸那次，她气急了才叫了澈澈的大名。
她耐心解释：“宁宁，你就是程知宁呀，这是大名，程知澈是哥哥的大名。”
可偏偏，宁宁还有些较真，她皱眉连连摇头，笃定道：“我是宁宁呀。”
一旁的澈澈也立马接上，“我是澈澈呀。”
于是第一日启蒙，变成了给两个小不点解释大名和小名的小课堂。
好在第二日，启蒙这事终于是步入了正轨。
宁宁学得快，也坐得住，性子安安稳稳的，澈澈就不行了，必须得姜瑜时时坐在旁边守着他不乱动。
不过宁宁的这份较真，放在读书上头，反倒成了份难得的助力，她不光跟着念，每一句还要刨根问底的搞清楚才行。
一个较真得让人省心，一个跳脱得让人哭笑不得，凑在一起，把启蒙的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岁岁小夫子尽职尽责，妹妹的每一个问题，她都会认真回答。
如果超纲了，她就会先询问爹爹，再给妹妹讲清楚，半点儿也不嫌麻烦，这也导致了宁宁越发黏着姐姐。\看+书/屋+ ′更!新￠最/全_
这晚临睡前，宁宁拉着岁岁不肯撒手，“姐姐，宁宁想和你睡。”
“宁宁不和娘亲睡了吗？”岁岁不介意香香软软的妹妹和她睡，就是怕宁宁晚上想娘亲会哭。
“中午和娘睡。”宁宁慢慢地解释着，拉着姐姐撒娇，“姐姐白天不在家，晚上想和姐姐睡。”
岁岁还没说话，程津先看向姜瑜，宁宁和岁岁一块，澈澈也可以分床了，届时澈澈还是睡在他们原来的床上，他就可以……
“姐姐可以噢。”岁岁说完，又问姜瑜，“娘，妹妹可以和我一起睡吗？”
岁岁如今也快八岁了，她自己睡没问题，宁宁晚上虽不闹腾，但晚上要起夜，一个人不行，叫岁岁的话，又会扰着她休息。
可是看着两个小闺女期待的大眼睛，姜瑜不忍心拒绝。
“宁宁晚上要起夜，岁岁能帮妹妹吗？”
“可以！”
见岁岁点了头，姜瑜才道：“这样好不好，岁岁休沐的前一天晚上，宁宁就和姐姐睡，等宁宁再大些了，天天想和姐姐睡都可以。”
“可是今天就想……”宁宁撅起小嘴，“宁宁想和姐姐嘛。”
“宁宁晚上起夜，姐姐会睡不好的，白天姐姐还要去学堂上学，宁宁忍心姐姐难受吗？”
岁岁知道娘亲说得有道理，也赶紧保证，“休沐前一天的晚上，姐姐一定接宁宁和姐姐一起睡。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那好吧。”宁宁最终还是委屈巴巴的同意了，但是她又问，“宁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长大了就可以天天和姐姐睡啦！
“等宁宁上学堂就可以了。”
上学堂？
宁宁眨眨眼睛，想到了什么，又慢吞吞道：“知道啦。”
总算熬到休沐前一天晚上，宁宁吃完晚饭，宁宁艰难地熬过晚间消食活动，迫不及待就拉着姜瑜回屋拿她的小枕头。
程津也牵着澈澈跟在后头，见闺女急吼吼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
屋里姜瑜让宁宁抱好枕头，又拿上了她的睡衣，“宁宁晚上要尿尿就喊姐姐，但是一会就别再多喝水了知道吗？”
澈澈放开程津的手，也去抱了自己的枕头来，“娘～澈澈好了。”
姜瑜没回头，没见着后头的澈澈，只问，“什么好了？”
澈澈举起和宁宁同款不同色的小枕头，“和姐姐睡呀，澈澈准备好了。”
那天说的话，他可还记得呢。
宁宁说的，就是他说的，他当然也要和姐姐一起睡。
姜瑜转过头来，才看见儿子手里举着的小枕头，“你也想和姐姐睡？”
“昂！”
澈澈就等着姜瑜把他和宁宁一块送到姐姐那去了！
“不要～”宁宁连连摇头，“姐姐和宁宁，不要哥哥。”
“澈澈是男孩子。”程津轻轻抽走澈澈的小枕头，“男孩子不能和姐姐妹妹一起睡。”
“宁宁要，澈澈也要！”澈澈有点委屈。
姜瑜耐心解释着：“澈澈是男孩，跟着爹爹睡，宁宁是女孩跟着娘亲睡，姐姐也是女孩，所以宁宁才可以和姐姐睡。”
澈澈似懂非懂，还好姜瑜平日里的教导起了作用，他隐隐约约能明白男女有别，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愣了愣才道：“嗷……”
好在澈澈并没有宁宁那样黏姐姐，又拉着程津，“那爹爹我们快去睡觉吧！”
“乖澈澈，你先和爹爹睡，娘把宁宁送过去。”
姜瑜抱着宁宁出了房门，澈澈和程津还站在母女两人的床前一动不动。
“爹爹？”澈澈仰头，纳闷道：“去睡呀。”
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呀。
程津蹲下身来，和儿子平视，试探着问：“澈澈今天，可以自己睡吗？”
“不可以呀。”澈澈想都没想，认真回答。
“可以嘛。”
“不可以嘛。”
一大一小对视，澈澈好像明白了什么，说不上来，于是本能地抓住爹爹的袖子，“澈澈要和爹爹睡。”
“澈澈试着自己睡好不好，宁宁都不和娘睡了，而且我们在一个屋里，澈澈要是起夜，喊一声爹爹就听到了。”
“不好。”澈澈虽然反应没有宁宁快，但是他不傻。
这一回他倒是聪明得不行，“宁宁有姐姐，澈澈没有哥哥。”
然后澈澈强调，“爹爹，澈澈三岁。”
他才三岁，爹爹怎么忍心让他自己一个人睡。
父子两人对视良久，程津终于败下阵来，“好吧。”认命地领着儿子洗漱上床睡觉。
等姜瑜守着两个小姑娘睡着回到屋里时，澈澈都还醒着，躺在床上拉着他爹的袖子，小声背三字经。
“澈澈今儿那么努力呢？”
程津无奈摇头，澈澈像是怕他跑了一样，扯着袖子不撒手，也不肯睡，只翻来覆去背那几句。
“娘～”姜瑜越过程津，亲了亲儿子，“快睡吧，乖。”
而程津那期待的眼神，被姜瑜选择性的忽略了。
第二日天刚亮，程津还没醒透，就听见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睁眼一瞧，澈澈光着脚丫站在床边，小脸上满是“哀怨”，小嘴抿得紧紧的。
他费力地扒着床沿往上爬，晃悠悠坐到程津身上，小手还气鼓鼓地戳了戳爹爹的胸口，大声“控诉”。
“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