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真正猛虎,不容欺辱
秦淮茹在厕所里,听到这个噩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手中的水桶“哐当”一声翻倒在地,浑浊的污水,溅了她一身,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精神支柱,那个她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儿子,彻底完了。
“啊!”
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扔下工具,发疯似的冲向了厂办公大楼。
她要去找领导,要去控诉,要去哭闹,要去撒泼!
然而,她刚冲到办公楼下,就被厂保卫科的人死死地拦住。
因为她无故旷工并在厂区内大声喧哗,严重扰乱工作秩序,被厂里记大过一次并扣发了当月全部的工资。
傍晚时分,一张由市中级人民法院下达的关于“贾梗(棒梗)持械谋杀未遂案”的判决公告,被何雨柱亲自用图钉牢牢地钉在了轧钢厂大门口最显眼的宣传栏上。
那白纸黑字,那鲜红的印章,像是一道公开的处刑令,向所有人宣告着――任何试图挑衅“何老板”的人,都将迎来最彻底、最公开的毁灭。
秦淮茹远远地看着那张公告,看着周围人群那指指点点的目光,她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上前扶她一把。
何雨柱亲手将棒梗再次送入法网,并以雷霆手段砸断其双腿,最后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法院的判决公告钉在厂区宣传栏上。
这一系列操作,如同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拳,打得狠辣,打得公开,打得所有还对“何老板”心存幻想或怨恨的人,肝胆俱裂。
整个轧钢厂,乃至周边几个厂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工人们在背后谈论起何雨柱时,声音都会不自觉地压低几分。
那不再是单纯的羡慕或敬佩,而是掺杂了深深的恐惧与敬畏。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年轻的“何老板”,早已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厨子,他是一头真正的猛虎,一头盘踞在京城,无人敢惹的猛虎。
谁敢伸爪子,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你的爪子连同整个身子,都撕得粉碎。!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而对于四合院最后的残余势力――阎家来说,这份恐惧,则被无限放大,最终发酵成了一种扭曲的贪婪。
阎埠贵自从上次投机失败,被高利贷赶出祖屋后,便彻底成了一个游魂。
他靠着过去的一点人脉,在街道办找了个糊纸盒的零工,勉强糊口。
儿子阎解成则因为那场食物中毒的官司,赔光了家底,如今也只是个在车间里混日子的普通工人,父子俩相看两厌,家里终日弥漫着一股沉沉的死气。
棒梗的再次覆灭,像一根针,刺破了他们麻木的生活。
他们看到了何雨柱那令人战栗的实力,也看到了他那泼天的富贵。
在极致的恐惧之下,他们没有选择退缩,反而像两个输红了眼的赌徒,看到了最后一次翻本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星辰”这个金字招牌本身。
“雨柱食堂”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早已超出了一个普通食堂的范畴。
它成了京城里一个独特的美食地标。
无数非本厂的职工,都想方设法地,想要进来尝一尝传说中的“何氏菜肴”。
这就催生出了一种新的“硬通货”——星辰食堂内部流通的饭票。
一张小小的,印着“星辰特供”字样的饭票,在黑市上,竟然能被炒到比它面值高出三四倍的价格!
阎解成,这个骨子里流淌着其父精明算计血液的男人,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商机”。
他利用自己还是轧钢厂职工的身份,开始偷偷摸摸地,从那些手头宽裕,或者饭量小用不完饭票的工友手里,以略高于面值的价格,大量收购“星辰饭票”。
然后再通过他过去结识的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将这些饭票,高价倒卖给那些厂外的“食客”。
一来二去,这倒卖饭票的生意,竟然做得有声有色,每个月都能给他带来几十上百块的额外收入。
这笔“横财”,让早已习惯了精打细算的阎家父子,重新尝到了金钱的甜头,也让他们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
星辰大厦,董事长办公室。!l^a/o′k.a.n·s/h*u+.`c+o!m_
“何爷,最近黑市上,咱们食堂的饭票,流出得有点多。”
黑三将一本小小的账册,放在了何雨柱的桌上,“我派人查了一下源头,八成都指向了阎家那个小子,阎解成。”
何雨柱翻看着账册,上面清晰地记录着每一笔被追踪到的饭票交易的时间、地点和数量。
他看着“阎解成”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帮禽兽的后代,就像厕所里的蛆虫,只要有一点缝隙,就会想方设法地钻出来,嗡嗡作响,惹人厌烦。
“他一个人,搞不出这么大的量。”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把那些向他出售饭票的职工名单,也一并整理出来。”
“您的意思是?”
黑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不用我们动手。”
何雨柱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对于贪图小利,损害公司利益的蛀虫,最好的办法,不是打死他们,而是让他们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壤。至于阎家……”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既然他这么喜欢做生意,那我就送他一笔‘大生意’,让他一次性地,把这辈子的钱,都‘挣’完。”
……
阎解成最近春风得意。
倒卖饭票的生意,让他重新找回了“人上人”的感觉。
他不再是那个灰头土脸的工人,而是在一帮小混混的吹捧中,被人尊称为“阎哥”的“倒爷”。
这天,一个过去和他有过几笔生意来往的“下家”,神神秘秘地找到了他。
“阎哥!有笔大买卖,你敢不敢接?”
那人将他拉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道。
“说来听听。”
阎解成故作深沉地说道。
“南边来了个大老板,好面子,想请客,点名就要用你们星辰的饭票来结账,显得有排面。”
那人伸出五根手指,“他要五百张!一张,给你这个数!现款交易!”
五百张!
这个数字,让阎解成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这要是做成了这一笔,就顶得上他过去半年的利润!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
巨大的利润,让他瞬间就忽略了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
他立刻行动起来,将自己这段时间挣来的所有钱,全部投了进去。
甚至还在他爹阎埠贵的怂恿下,说服他妈,将家里最后一点压箱底的存款,也拿了出来。
他以前所未有的高价,在厂里疯狂地收购饭票,几乎将未来一周的饭票,都提前预支了过来。
几天后,他揣着那沉甸甸的,凝聚了他全家所有希望的五百张饭票,满怀激动地,赶到了约定交易的地点——城郊的一家小茶馆。
那个“大老板”果然已经等在了包厢里,桌上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包。
“东西带来了?”
大老板笑着问道。
“带来了!您点点!”
阎解成献宝似的,将那五百张饭票,整整齐齐地码在了桌上。
“好!爽快!”
大老板点点头,正要打开皮包。
就在这时。
“砰!”
包厢的大门,被人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推开!
“不许动!市工商局执法大队!接到群众举报,这里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投机倒把活动!”
十几个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执法人员,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瞬间就控制了整个场面!
桌上那五百张饭票和那个装满了现金的皮包,被当场作为赃物查封!
阎解成和那个所谓的“大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同志!冤枉啊!我……我们就是朋友之间换点饭票……”
阎解成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带队的队长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厚厚的卷宗,拍在他面前:“朋友之间?阎解成,你长期、大量、高价倒卖国家管控单位内部流通票证,扰乱市场经济秩序,数额巨大,情节特别严重!我们已经盯你很久了!这是我们掌握的你所有的交易记录!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那份卷宗里,详细到令人发指的交易清单,正是何雨柱“匿名”提供给工商局的。
看着那白纸黑字,阎解成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是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一个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陷阱!
最终,因其投机倒把罪名成立,数额巨大,他不仅所有非法所得被没收,还被处以一笔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的巨额罚款。
消息传回家中,阎埠贵的老伴当场就晕了过去。
而阎埠贵,则在巨大的打击和恐惧之下,做出了一个最符合他性格的决定。
他没有想着如何去筹钱救儿子,而是在深夜,卷走了家里最后剩下的几块钱和几斤粮票,连夜扒上一辆南下的火车,跑路了。
他要逃离这个让他彻底绝望的城市,逃离那些即将上门的债主。
而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又背上了巨额罚款和债务的阎埠贵,则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几天后,那些被阎解成高价收购了饭票,却最终没有拿到钱的工友们,和一些被他借过钱的街坊,找上了门来。
他们看着那扇紧闭的,早已人去楼空的大门,愤怒地将手中的油漆桶,狠狠地泼了上去。
鲜红的油漆,在门板上,流淌下来,如同鲜血。
一个用油漆刷歪歪扭扭写成的巨大的“债”字,触目惊心地,烙印在了这栋曾经充满了算计与精明的屋子上。
阎埠贵瘫坐在那扇被泼了油漆的大门前,看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发出了“嘿嘿”的傻笑声。
他这一辈子,算计到最后,终究是……
一场空。
而远在星辰大厦顶楼的何雨柱,在听完黑三的汇报后,只是平静地,将那本记录着阎家罪证的小册子,扔进了碎纸机。
窗外,阳光明媚。
一个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而那些属于旧时代的尘埃,终究要被彻底地,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