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放话保证，全场沸腾
她举着一块用破木板和歪歪扭扭的墨迹写成的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可笑而又可悲的大字——“打倒黑心资本家何雨柱！”
她站在人群的外围，用沙哑的声音，试图呼喊着什么。
但她的声音，太微弱了瞬间就被现场那鼎沸的人声所淹没。
没有人理她，甚至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临时搭建的招聘台上，聚焦在那个能给予他们新生和希望的地方。
就在这时，星辰大厦顶楼的露台上，何雨柱的身影，出现了。
他手持话筒，看着楼下那黑压压的人群，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他没有长篇大论，只说了几句话。
“各位师傅，各位兄弟！欢迎来到星辰！我何雨柱向大家保证，从今天起，你们的汗水，将不会白流！你们的技术，将得到最大的尊重！你们的价值，将得到最丰厚的回报！”
“凡今日成功签约者，当场发放安家费一百元！”
“轰！”
全场，瞬间沸腾！
“何老板万岁！”
“谢谢何老板！”
人群疯了！
他们欢呼着雀跃着疯狂地涌向那些从天而降的红色希望！
而秦淮茹，那个举着可笑牌子的孤独身影，在这股象征着新生与希望的狂潮面前，被轻易地冲撞，被无情地推倒。
她手中的那块破木板，掉在地上，瞬间就被无数只充满渴望的脚，踩得粉碎。
她躺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看着头顶那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看着那漫天飞舞的象征着财富与希望的红色纸片，听着耳边那山呼海啸般的对“何老板”的赞美与感谢……
她知道，自己不仅是输了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连最后一点存在的痕我迹，都被人彻底抹去了。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混入了地上的尘埃。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归于黑暗。
贰大爷，刘海中。
自从当年因行贿被发配到西北的劳改农场后，他便从所有人的视野中消失了。+e¨z-暁.说+蛧/ -追?罪-薪′彰+劫*
在那个黄沙漫天，条件艰苦的地方，他所有的官瘾、所有的威风，都被磨得一干二净。
他像一头被拔了牙的老狗，终日进行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唯一的念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活着回到京城。
几年过去，他熬到了刑满释放。
当他拖着一身的病痛和疲惫，回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时，他听到的，是满大街关于“何老板”和“星辰帝国”的神话。
他曾经最看不起的那个厨子，如今已经成了他连仰望资格都没有的云端人物。
他没有回家，因为那个家早已支离破碎。
大儿子刘光天被击毙，二儿子刘光齐被开除不知所踪，整个刘家，已然绝后。
无尽的失落与强烈的嫉妒，在他那颗早已被怨恨填满的心中，重新燃起了不甘的火焰。
他住在一个最廉价的地下室里，每天靠着捡拾废品和打零工换来的一点钱，买上一瓶最劣质的二锅头，在酒精的麻醉中，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自己的失败与何雨柱的辉煌。
他想报复。
但他知道，凭他如今的身份和实力，去跟何雨柱硬碰硬，无异于螳臂当车。
棒梗和许大壮的下场，就是最鲜血淋漓的教训。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更高明、更“有技术含量”的复仇方式――偷师。
他认为，何雨柱成功的核心，无非就是他那几道所谓的“招牌菜”的秘方。
只要自己能把那个秘方弄到手，开一家一样的熟食店，用更低的价格去卖，就一定能抢走何雨柱的生意，让他也尝尝被人釜底抽薪的滋味！
这个念头，让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重新焕发了神采。
他开始了自己的“偷师”大计。
他每天将自己打扮得尽可能不起眼，像个幽灵一样，徘徊在星辰饭店的后门附近。
他买通了一个负责倾倒泔水的清洁工，每天从那些残羹剩饭里，仔细地分辨、品尝，试图逆向破解出星辰卤味的香料配方。
他用小本子，密密麻麻地记录着自己的心得：“八角味重，当是主料……似乎有肉蔻的香气……回味带一丝甘甜，应是放了甘草……”
一个月后，他自认为已经完全掌握了星辰卤味的“核心科技”。?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他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又向几个不知情的远房亲戚借了些钱，在南城一个不起眼的菜市场角落里，租下了一个小小的摊位。
一块写着“刘氏祖传秘制熟食”的招牌，被他得意洋洋地挂了上去。
一个充满了卫生隐患和致命风险的“黑心作坊”，就此开张。
“何爷，刘家那个老东西，在南城菜市场，学咱们开了个熟食摊。”
黑三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哦？”
何雨柱正在自己的私人健身房里，进行着每日的力量训练。
他将一个重达一百公斤的杠铃轻松举起，气息沉稳地问道，“他从哪儿进的香料？”
“嘿，别提了。”
黑三在那头轻笑一声，“我派人去瞅了一眼。那家伙精得很，为了省钱，专挑黑市上那些来路不明的散装货。我的人还发现，他最近正四处打听，想买一批便宜的‘草果’和‘白芷’。”
“是吗？”
何雨柱将杠铃缓缓放下，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他走到一旁，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对着电话淡淡地说道：“既然贰大爷这么想省钱，那咱们就帮他一把。你去找几个干净的生面孔，去黑市上‘偶遇’他。就说你们手里有一批从南边过来的‘特级香料’，因为渠道不正，所以半价处理。记住，把我们仓库里那批因为受潮已经开始轻微霉变，原本准备销毁的过期香料，重新包装一下，卖给他。”
“过期香料？”
黑三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何雨柱那杀人不见血的毒计，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明白了，何爷。我保证让他买得高高兴兴，用得‘明明白白’。”
……
刘海中简直是喜出望外。
他不仅从那几个神秘的“南方商人”手里，以极低的价格，买到了一大批“品相极佳”的香料，更是觉得自己时来运转，连老天都在帮他。
他立刻将这些“宝贝”香料，一股脑地，用在了自己的卤肉锅里。
果然，加了料之后，卤肉的香味，变得异常浓郁，几乎能传遍半个菜市场。
他的小摊位，生意迅速火爆起来。
因为价格比星辰便宜近一半，味道又“够冲”，吸引了大量贪图便宜的市民前来购买。
看着摊位前排起的长队，和钱匣子里那越积越多的钞票，刘海中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当贰大爷时，受人追捧、大权在握的巅峰时刻。
他得意地叼着烟，对着顾客们指点江山，仿佛自己才是真正的“食神”。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些已经轻微霉变的过期香料，在高温的卤煮下，早已产生了一种肉眼无法察觉，却对肠胃有着剧烈刺激作用的霉菌毒素。
报应，在第三天的下午，以一种井喷式的姿态，轰然降临。
“哎哟！我的肚子！”
“不行了！我要拉肚子！”
“老板！你这肉有问题！我吃完上吐下泻！”
从那天中午开始，所有购买了“刘氏熟食”的顾客，都陆续出现了剧烈的腹痛、腹泻、呕吐等急性肠胃炎症状！
一时间，菜市场里乱成了一团，救护车的尖啸声此起彼伏。
数十名中毒的顾客，被紧急送往了附近的医院。
愤怒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瞬间就将刘海中那个小小的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黑心商贩！还我医药费！”
“打死他！他卖的肉有毒！”
刘海中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他还想狡辩，但愤怒的顾客们，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一个被吃得上吐下泻的大汉，一拳就将他打翻在地。
紧接着，无数只愤怒的脚，雨点般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摊位，被砸得稀烂。
那锅还在冒着“香气”的卤肉，被连锅端起，劈头盖脸地，浇了他一身。
当警察和卫生防疫站的人员赶到时，刘海中已经像一滩烂泥，瘫倒在满地的狼藉之中，浑身沾满了油腻的卤汁和肮脏的脚印，嘴里还在不断地吐着白沫，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自己那锅“毒肉”给熏的。
防疫站的人员，从那锅卤肉的汤底里，轻易地就检测出了超标的强致病性霉菌。
他的黑店，当场被查封，并被处以巨额的罚款。
而他本人，则因为被愤怒的顾客围殴，导致颅内出血，引发了严重的中风，被送进了医院。
几天后，医院的重症病房里。
刘海中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他没有死，但比死了更难受。
他口眼歪斜，半身不遂，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
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
何雨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纤尘不染，与这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格格不入。
他就像一个巡视自己战场的君王，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曾经不可一世的“贰大爷”。
刘海中看到何雨柱，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极致的恐惧与怨恨！
他想挣扎，想嘶吼，但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嗬……嗬……”
他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声响，身体因为激动和恐惧，剧烈地抽搐起来。
何雨柱没有说话。
他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在了刘海中的床头柜上。
锦囊里，装的正是几颗因为受潮而发黑的草果。
然后，他转身，平静地离去。
刘海中死死地盯着那个锦囊，他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算计之中！
他那所谓的“东山再起”，不过是对方随手布下的一个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巨大的刺激，让他那早已脆弱的神经，彻底崩溃。
他两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口中白沫直流，彻底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植物人。
窗外，阳光刺眼。
而属于贰大爷刘海中的时代，和他那可笑的复仇梦，在这一刻，被彻底地，画上了一个充满了油腻与恶臭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