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冒名领补助露馅，雨柱直播退赃款
秦淮茹的公开忏悔，像是一场迟来的葬礼，埋葬了贾家最后一点可供人谈论的价值。
她的名字，连同那份刊登在《京城日报》上的《诬告致歉书》，成了一个时代的注脚，一个关于嫉妒、愚昧和自我毁灭的冰冷案例。
随着她的彻底沉寂，那些源自四合院的恩怨情仇，似乎终于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再也无法在阳光下掀起半分尘埃。
何雨柱的星辰帝国，也驶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广阔而平静的蓝海。
然而，当巨浪退去人们往往会忽略那些被冲刷到岸边，躲在礁石缝隙里，依旧在苟延残喘的微生物。
它们或许无法再兴风作浪，却会用自己与生俱来的本能去腐蚀去蛀空它们所能触及的一切。
红星轧钢厂的下岗潮，在经历了初期的阵痛后，渐渐步入正轨。
一方面，星辰实业等新兴企业，吸纳了大量的技术骨干，为他们提供了更优渥的待遇和更广阔的前景。
另一方面，对于那些确实因为年龄、技术等原因，无法再上岗的困难职工，国家也出台了一系列完善的社会保障政策。
其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下岗职工基本生活补助金”。
每月，由市社保局统一核发，旨在保障这些为国家奉献了半生的人，能有一个最基本的有尊严的晚年。
这本是一项充满了人道主义关怀的善政。
但在某些人的眼里，这却成了一个可以被钻营、被窃取的新的“金矿”。
在京城一个最为破败，连棚户区都算不上的大杂院里，一间终日散发着酸腐气味的低矮平房内。
叁大爷阎埠贵，正趴在一张油腻的矮桌上，用一双因为中风而变得不太利索的手，颤颤巍巍地，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翻看着一沓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皱巴巴的名单。
那是红星轧钢厂最新一批的下岗职工名册。
他早已疯癫，神志不清。
但他那深入骨髓的算计本能却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依旧顽固地支配着他的行动。
“一个……两个……这……这个叫李铁柱的我记得……他儿子在星辰公司当小组长，肯定被何雨柱招走了……他的补助金，没人领……”
他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口水顺着歪斜的嘴角，滴落在名单上。
他的老伴，一个同样精明刻薄，如今却被生活磋磨得只剩下麻木的干瘪老妇，坐在他旁边，眼神闪烁地看着那份名单。
“老头子，你算计这些有啥用？咱们家解成……还在外面躲债呢……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说着，习惯性地抹起了眼泪。
“钱！钱！”
阎埠贵突然激动起来用指关节，狠狠地敲着桌子，“有钱……就能把解成……叫回来！这些……都是钱！”
就在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远房亲戚，从门外探进了头。
他正是当年跟着阎埠贵一起投机炒房，最终赔得血本无归的阎家子弟之一。
“三叔三婶”他谄媚地笑着，“我又打听到了几个。都是以前咱们院里的老街坊，下岗后立马就被星辰那边挖走了压根就没去街道登记过。他们的名额，都是空的！”
三人的目光，在昏暗的油灯下，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一种贪婪而又卑劣的火花。
一个围绕着“冒名顶替，骗取国家补助”
的计划，悄然成形。
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搜集那些早已被星辰公司高薪聘用，却依旧留在下岗名单上的“沉睡名额”。
他们伪造身份证明，刻萝卜章，模仿签名……
用尽了他们毕生所学的一切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他们就像一群在阴沟里分食腐肉的秃鹫，自以为聪明地，窃取着那些本该属于真正困难者的“救命钱”。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张由更高维度撒下的天网，早已在他们头顶，悄然张开。
星辰大厦，顶楼。
何雨柱正与市社保局的几位领导，一同观看一个在大屏幕上实时演示的全新系统。
“何老板，您这套‘大数据人员身份交叉验证系统’，真是太了不起了！”
社保局的张局长，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发出了由衷的赞叹，“我们这边刚把下岗名单导进去您那边星辰公司的人事数据库一比对，立刻就筛选出了上百个‘已再就业’的无效名额！这为我们国家，得挽回多少损失啊！”
何雨柱笑了笑：“张局，这只是第一步。这个系统的真正价值，在于揪出那些试图钻空子，冒名顶替的蛀虫。”
说着，他亲自操作鼠标，点开了一个被系统标红的“高危预警”名单。
为首的几个名字，赫然便是――阎老西（阎埠贵的外号）、阎解放、阎老抠……
清一色的都是阎家的远房亲戚，以及阎埠贵的老伴。
“有点意思。”
何雨柱看着那个名单，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贼心不死，还学会了‘团队作案’。”
“何老板，您的意思是？”
张局长神色一凛。
他顿了顿，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建议：“我们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那些妄图占国家便宜，窃取他人劳动果实的人，最终会迎来一个怎样公开、透明的结局。”
张局长先是一愣，随即立刻领会了何雨柱那更高明的“杀招”，他用力一拍大腿：“高！何老板，您这招实在是高！不仅能追回赃款，还能为我们社保工作，做一次最生动、最正面的宣传！就这么办！”
……
几天后，一则由市社保局和京城电视台联合发布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为了体现政府工作的公开透明，确保每一分补助金，都发放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社保局将在本周日上午，于市工人文化宫广场，举行一场“下岗职工补助金首批现金发放仪式暨现场政策解答会”。
届时，将由电视台进行全程的现场直播。
阎家那伙人，听到这个消息，不惊反喜。
“现金发放？那更好！省得走银行，留下记录！”
“还电视直播？这是给咱们长脸啊！说明国家重视！”
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那台摄像机的镜头，早已像狙击枪的瞄准镜一样，牢牢地锁定了他们。
周日上午，工人文化宫广场，人山人海。
在无数摄像机和市民的注视下，阎埠贵的老伴，带着那几个亲戚，得意洋洋地，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轮到他们了。
“姓名？”
负责核验身份的工作人员，平静地问道。
“李铁柱！”
一个阎家亲戚，熟练地报出了一个名字，并递上了伪造的证件。
工作人员接过证件在电脑上敲击了几下。
随即，他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李铁柱师傅是吧？根据我们星辰实业提供的最新资料，您上个月的优秀员工奖金，就有一百二十块。怎么还来领五十块的下岗补助啊？”
那个阎家亲戚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旁边，一个由何雨柱亲自带领的星辰公司法务与安保团队，走了上来。
同时几名早已等候多时的便衣警察，也围了上来。
直播镜头，瞬间就给了一个大大的特写！
“这位先生，你涉嫌冒名顶替，伪造身份，诈骗国家公共财产。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同样的场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接连上演。
阎家那伙人，一个接一个地，在全京城人民的“现场直播”注视下，被当场识破，人赃并获！
轮到阎埠贵的老伴时，她还想撒泼打滚，却被工作人员当场出示了她用骗来的钱，在黑市上购买金戒指的票据照片！
而最具有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阎埠贵本人身上。
他或许是真的疯了竟然在退还骗领的赃款时，还耍起了小聪明。
他在一沓十元的大团结里，夹杂了几张自己画的假钞，妄图蒙混过关。
这个举动，被银行派来的点钞专家，当场识破！
“诈骗国家财产”的罪名上，又多加了一条——“伪造、使用假币”！
罪加一等！
最终阎家这个“诈骗团伙”，被一网打尽。
主犯阎埠贵，因其情节特别恶劣，被处以刑事拘留。
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
何雨柱，用那些被追缴回来的全部赃款，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将那几千块钱，全部兑换成了锃亮的一角硬币！
然后他在工人文化宫广场前，那条所有下岗职工领取补助金的必经之路上，用这数万枚充满了罪恶与贪婪的硬币，铺出了一条长达十米，闪闪发光的——【耻辱之路】！
路旁，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窃国者当踏此路警后人】。
一个月后，阎埠贵被释放出来。
当他步履蹒跚地，走出拘留所准备回家时，他必须经过这条路。
他看着那条用硬币铺成的在阳光下刺眼无比的“耻辱之路”，看着路边行人那鄙夷、嘲笑的目光，他那早已混乱的大脑，似乎在这一刻，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想起了自己算计了一辈子的人生。
算计邻居的白面，算计学生的学费，算计国家的补助……
他的一生，都与“钱”纠缠在一起。
而今天，他将要亲脚，踩在这些他最看重的“钱”上，走完他这充满了耻辱的最后一段路。
他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那条由硬币铺成的路。
脚下的硬币冰冷光滑。
走到一半时，他脚下一滑，“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一摔，直接导致了他本就脆弱的尾椎骨，粉碎性骨折。
剧痛，让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他瘫倒在那条冰冷的“钱路”上，再也无法爬起。
他那充满了算计的一生，最终以一种最符合他身份的方式，在他最热爱的东西上，迎来了最狼狈、最可悲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