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老仆叩门藏祸心，神盾系统初试啼
空气中，弥漫着马华亲手熬制的皮蛋瘦肉粥的香气，和刚刚出炉的牛奶小餐包的甜香。
何雨柱从未觉得，一顿简单的早餐，可以如此的……
安宁。
他的左手边，是正温柔地为儿子擦拭嘴角的娄晓娥；他的右手边，是正努力地用小勺子，与碗里那颗完整的皮蛋作斗争的何念诚。
孩子的脸上，沾了一圈白色的米粥，像一只贪吃的小花猫。
这便是他为之奋斗了半生，也守护了半生的……
人间烟火。
“爸爸，这个黑黑的……像果冻一样的东西，不好吃。”
何念诚皱着小眉头，将那颗皮蛋，推到了碗边。
何雨柱笑了。
他夹起那颗皮蛋，一口吃掉，然后煞有介事地对儿子说：“这叫‘松花蛋’，是时间的味道。等你长大了就能尝出里面的学问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然而，就在这份温馨的氛围中，何雨柱手腕上那块伪装成百达翡丽的“个人终端”，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虚拟光幕，投射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是黑三发来的加密信息。
【目标：赵德海男68岁。籍贯：河北保定。身份背景已核实。1945年至1966年，确为娄家大院管家，负责外院采购与人员管理。为人机灵，颇得娄老爷子信任。66年后，因娄家事发，遣散回乡，以务农为生。其妻早逝，独子于八十年代初因病夭折。近年来生活潦倒，孤苦无依。社会关系网络清白，未发现与任何可疑组织或人员有接触。初步结论：背景可靠，可信度95％。】
何雨柱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信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太干净了。
一个在旧时代，能当上像娄家这种顶级富商大管家的人，其心智与手腕，绝非常人可比。
这样的人，在经历了时代的巨变和家庭的悲剧后，真的会只是一个“清白”的孤苦老人吗？
他那在无数次生死博弈中，磨砺出的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怎么了雨柱？”
娄晓娥察觉到了他瞬间的失神。
“没什么。”
何雨柱微笑着，将那丝疑虑，深藏心底，“是黑三发来的消息，说已经找到了赵管家，老人家的境遇，确实不太好。我下午就安排人，把他接过来见见。毕竟是帮过咱爸的不能慢待了。”
娄晓娥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与感激。
她知道，何雨柱这是在给她面子，也是在尊重她那份对过往的念想。
下午三点何宅的会客厅。
赵德海，来了。
他比照片上，显得更加苍老。
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
背，微微佝偻着，脸上布满了沟壑般的皱纹，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娄晓娥时，猛地亮了一下，随即涌上了浑浊的泪光。
“大小姐！”
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老奴……老奴终于又见到您了！我……我对不起老爷的嘱托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和那发自肺腑般的哭喊，让娄晓娥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连忙上前，将他扶起：“赵管家，快起来！快起来！都过去了您这是做什么！”
何雨柱没有动。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端着一杯茶，目光平静地，审视着眼前这个演技堪称精湛的老人。
赵德海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这些年的遭遇。
他讲自己是如何在娄家出事后，想方设法保存了一些“不打眼”的旧物；讲自己是如何在乡下被批斗被欺凌；讲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因为没钱治病，而活活病死在他怀里……
他讲得声泪俱下，情真意切。
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时代的悲情，和一个忠心老仆的辛酸。/k·s′j?x-s!w·.^c!o/m?
就连一向铁石心肠的刘岚，站在一旁，听着都有些动容。
娄晓娥更是早已泣不成声，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断地安慰着。
“赵管家，您受苦了。”
娄晓娥哽咽道，“以后您哪也别去了就住在这里。雨柱，你说是不是？”
何雨柱微笑着点了点头，呷了一口茶，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赵管家，听您口音，是保定府人士。不知……您在进我们娄家之前，是在哪里高就啊？”
赵德海浑浊的眼神，微微一滞，随即立刻答道：“回何先生的话，老奴家里穷，没念过几天书，十六岁就出来闯荡，在京城的天桥底下，拉过洋车，当过学徒，后来是蒙老爷不弃，才进了娄家。”
“哦？是吗？”
何雨柱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可我怎么听人说保定府在民国那会儿，可是出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比如……军统的保定站，就曾是北方情报网的核心。您常年在京城与保定之间走动，想必……也听过一些那方面的传闻吧？”
何雨柱的话，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聊一段历史的闲篇。
但“军统”这两个字，就像两根无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赵德海的耳朵里！
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僵硬。
他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脸上的悲苦表情，也出现了一丝零点几秒的凝固。
这一切都快得如同错觉，连他身边的娄晓娥，都未曾察觉。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那双看不见的“眼睛”。
在何雨柱的视网膜光幕上，【守护神1．0】系统的分析报告，正以红色的警报字体，疯狂地刷新着！
【目标：赵德海】
【微表情分析：在听到关键词“军统”后，瞳孔瞬间收缩0．1毫米，嘴角下意识绷紧，符合“受到威胁”与“高度警惕”的应激反应模型。】
【声纹压力测试：其回答“拉过洋车”时，声带振动频率出现1．2赫兹的异常波动，谎言概率78．5％。】
【红外热成像扫描：目标左侧后腰口袋内，发现异常热源。形状……长1．5厘米，圆柱形。初步判断，为微型信号发射器或窃听装置。】
【综合风险评估：极度危险！目标身份高度可疑，建议立刻进行隔离控制！】
何雨柱的心，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那该死的直觉，又一次应验了。
“呵呵，何先生说笑了。”
赵德海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用一种带着自嘲的语气说道，“我们这些下人，哪懂什么国家大事。那时候，能混口饭吃，就不错了。”
“说的是啊。”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温和，也更加……
危险“人啊都得吃饭。赵管家，您一路奔波，也辛苦了。这样，您先在客房住下，好好休息几天。至于差事，不着急。我这何宅，别的没有就是养得起闲人。”
他给了刘岚一个眼色。
刘岚立刻心领神会微笑着走上前：“赵管家，我带您去房间吧。房间里热水点心都备好了。”
赵德海千恩万谢地，跟着刘岚，向后院的客房走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何雨柱那双温和的眼睛里，所有的笑意，都已褪去只剩下了一片如同万年冰川般的森寒与冷酷。
当晚，书房。
“何爷，都查清楚了。”
黑三将一份绝密档案，放在了何雨柱的桌上，“这个赵德海，根本不是什么乡下的老农。他的独子，也不是病死的。”
“说。”
“他的儿子，叫赵卫国，三十年前，曾是军统保定站的一名外围特工。后来军统溃败，他便潜伏了下来改名换姓，进入了一家国营工厂。但在十年前，因为参与了一起重大的海外特务接头案，被我方安全部门秘密逮捕，一直关押在秦城监狱，判的是无期。”
黑三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这个赵德海，我们通过对他那枚窃听器的信号进行反向追踪，发现他联系的上线，其ip地址，最终指向的不是台湾，也不是美国……而是……英国，伦敦。”
“伦敦……”
何雨柱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瞬间就想到了那家被他亲手打残，又反向收购的“阿特拉斯资本”！
“看来有些人输了钱，却没输掉心里的恨啊。”
何雨柱冷笑一声，“他们这是想干什么？以为派一个老特务的爹，来我这里打感情牌，就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恐怕……不止如此。”
黑三的面色，变得更加凝重。
“我们还查到一件事。当年娄老爷子，在举家迁往香港之前，曾秘密地，将家族最大的一笔财富，不是黄金，也不是美元……而是一批据说足以买下半个香港的……绝世珍宝，藏在了内地的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而唯一知道这个秘密具体细节的除了娄老爷子本人，就只有他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娄家的账房先生，早已在动乱中死去。另一个……就是这个负责管理外院，最不起眼，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大管家――赵德海！”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不是为了商业复仇，他们是为了那笔传说中的足以颠覆一切的――宝藏！
而赵德海，就是那把唯一能打开宝藏大门的——钥匙！
何雨柱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看着监控屏幕里，那个正在客房里，安然喝茶，仿佛一个普通老人的赵德海，眼中闪过一丝棋手般的精光。
他知道，一场新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这一次的战场，不再是商场，也不再是四合院。
而是在那历史的迷雾深处，围绕着一笔惊天宝藏的寻宝与夺宝之战。
而他，将要面对的也不再是那些愚蠢的禽兽，或是傲慢的资本家。
而是一群隐藏在幕后，为了财富，可以不择一切手段的真正的——国际豺狼。
“有点意思。”
他对着监控画面，轻声自语。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黑三的号码。
“启动‘剧本’模式。我要让这位赵管家，在我这座宅子里，看到他最想看到，也最应该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