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她近乎哀求
沈清念的头皮被他扯得生疼,看着他阴鸷的目光,心里也有些害怕。
却只是用手覆在谢宴之手上,企图掰开他的手。
她原本还想说上几句,此刻也硬生生憋了回去。
因为头皮传来的疼痛,让她不敢再说出什么让谢宴之发疯的话来。
又怕扯着头皮,沈清念不敢再动分毫,只是用秋水般的眸子,不安地看着谢宴之。
刚才那股要与谢宴之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气势也已然不在。
沈清念的变化,仍然不能让谢宴之松开她的发丝。
他看着眼前这好歹不分的人,用那样的无辜和害怕的眼神看他,心下更是烦躁。
他对她这般好,她还想着走,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是在逼他换个凌厉的手段来留住她。
想到这儿,谢宴之松开了沈清念的头发,转身走开了。
沈清念见谢宴之放开了自己的头发,又看他走到小几旁,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眼里没了刚才的狠厉。
只是以手撑头,似在想着什么。
接着听见谢宴之悠悠开口道:“你若真想走,也行。”
听到这话,沈清念心里没有半分欣喜,反而寒毛竖立。
每回谢宴之发好心,说出如她意的话来,结果都不会是她想要的。
只是这一次,她不知他又给给她设了什么圈套在等她钻进去。
她还是用手擦了擦泪,配合他道:“世子真愿意放我走?”
谢宴之轻笑一声:“当然。”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谢宴之话锋一转:“只不过,你得先让我睡个几年,哪日我腻了,自会放了你。”
睡个几年?
沈清念听着话,心里也不意外,谢宴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耻。
她又扭过头去,不看谢宴之,显然是被他的话气到了。
“你若嫌慢的话,也有更快的法子。”谢宴之看她气得脸颊发红,心情好了一些。
沈清念又转过头来看着他,小声道:“什么法子?”
眼里也似有期待地看着他,等他说出下一句话来。
谢宴之目光如隼,一字一顿:“不如你替我生两个子嗣,你走了,也有人陪着我。”
他又直起了身,冷笑道:“生男生女都行。”
“这法子没那么为难吧?”
沈清念那日还让丫头偷偷摸摸去医馆抓避子药,不就是不想生下他的子嗣吗?
他偏不让她如愿。
沈清念的手握紧了被角,不敢相信谢宴之的话。
生下了孩儿,她还怎么走得了?那时,她便必须留在这靖南侯府了。
不然主母进门,她的孩子们可就危险了。
沈清念还没来得及想太多,谢宴之的声音又传来。
“我高兴的时候就给他们几口饭吃,不高兴就将他们鞭打一顿,好让他们替你这母亲赎罪。”
胆敢舍弃他离开,不就是有罪吗?罪人的孩子也是罪人。
“你!”沈清念气得说不出话,只是看着谢宴之,将他丑恶的嘴脸印在心里。
谢宴之又平静道:“要是这两个法子都不行的话,你就只好留下了。”
“不过,你既不喜欢做我的姨娘,那你也不用住在这间屋子,穿这身衣裳。”
说着,他便走向她,伸手去剥她身上的衣裳。
沈清念吓得惊叫起来,身子拼命往床角缩去,却又被谢宴之无情地抓住脚踝,拖了回去。
谢宴之不顾她的恐惧与挣扎,一下将人脱个精光。
沈清念缩在床上,伸手用被子遮住自己,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羞耻。
谢宴之看着满地的衣裳,又看着沈清念瑟瑟发抖,心里痛快了一些。
他又伸手去扯那被子:“这被子也是我给我的姨娘准备的,上好的桑蚕丝,你也不要用了。”
在沈清念的惊叫声中,被子也抽离了她的身子。
她只能死死地抱住自己,屈辱的眼泪滚滚落下。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去院中站上一宿。”
沈清念转过头,眼里含泪,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宴之。
她这副样子怎么出去见人?他还不如杀了她。
“怎么,不想走?”谢宴之挑眉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嫌弃一条臭虫。
这时,门外传来了元青的声音:“爷,吃食来了,要现在送进来吗?”
谢宴之看了眼沈清念,又朝着门口,准备发话。
沈清念眼里满是惊恐,她现在一丝不挂,让元青看见了,她几乎不可能再活了。
而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谢宴之。
顾不得多想,她一下便从床上下来,抱住谢宴之:“世子,不要……”
谢宴之任由她抱着,仍是要朝着外面喊话。
沈清念一下搂住谢宴之的脖子,对着那薄唇吻了上去,堵住了他即将说出来的那个进字。
对于亲吻这种事,从来都是谢宴之起头的,以往她都是被动承受。
所以沈清念难以把握,对她而言,这事实在是有些难做。
谢宴之看她闭着眼,那长睫在轻轻颤抖,柔软的唇瓣像蜻蜓点水般点过,动作十分轻柔与生涩。
或许她还是觉着委屈,他看见一滴泪珠从她的眼角缓缓滑了下来。
谢宴之就这样静静站着,任由她动作,由她做着他从前一直盼着她主动做的事。
沈清念没有得到谢宴之的任何回应,她轻轻张开了眼,用水蒙蒙的眼看着他,近乎哀求道:“不要让人进来,好不好?”
谢宴之往后退了一步,将她浑身扫视了一眼。
“你怕人看见?可你又不是我的姨娘,我为何要护着你?”
说着,又坐回了椅子上,沉着脸看着她。
沈清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是太不堪了。
谢宴之的意思她也懂,无非是想让她承认是自愿当他的姨娘。
看着谢宴之平静的脸和平静的眸子,沈清念的心底很是不安。
谢宴之这样,代表着他越生气。后果也就越严重。
她今日将谢宴之气得不轻,此时再不哄好他,她无法想像他还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儿,沈清念不由地捏紧了手,忍着屈辱,一步一步走到谢宴之面前,蹲在他脚边。
又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袖子:“我是你的姨娘啊。”
“你是吗?”谢宴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