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刀疤牛失联

等回到院子里,姜羡鱼便跟白神医说了前几天的事。·l¢o·o′k¨s*w+.!c-o′m,

“那天他骂我说乡下来的土包子,还拿石子扔我,我当即就扔回去吓了他,把他吓跑了。”

“早知道他是个傻子,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白神医听了,纠正道:“他可不是傻子,那孩子的智力并没有问题,只是长得矮小了一点,大概是随了他爹和祖母。”

“我刚刚看他那哭闹劲儿,只以为他是疼得厉害,如今想来,就是被娇纵坏了,忍不了一点痛。”

“他十一岁了,都不知礼数,骂你这个客人,可见脾性也是随了他祖母。”

白神医说这话时,满脸都是对这些人的不喜。

姜羡鱼当即被勾起了八卦之心:“师父,你还知道这么多啊。”

“你跟他们难道有什么过节?”

“没过节,只是单纯看不惯罢了。”

白神医并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只叮嘱道:“反正你以后看到那孩子,就绕着走。”

“他就是那瞎了眼的老太婆的亲孙子,别跟他们走太近,晦气!”

姜羡鱼不由瞪大了眼睛:“啊,那三太太看着挺年轻的,跟崔大夫人差不多大,我还以为她们是妯娌呢。”

“竟然还差了辈儿。-g/g~d\b?o,o?k¨.!c!o*m\”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多家人都住在一起呢,放在我们乡下,早分家了。”

白神医冷哼一声:“也不是所有大户人家都这样。”

“一般来说,崔正洲是丞相,该有御赐的府邸,府里就该住他和底下儿孙一大家子。”

“但崔家本身就是大族,崔正洲又是崔氏家族这一代的家主,所以他一直住在崔家这处老宅。”

“至于崔家三房,按规矩是该迁出去的,但谁让人家老娘还在呢。崔正洲那家伙也只能养着这个弟弟一家了。”

姜羡鱼大概听懂了,他们乡下也有类似的例子。

继母一心为自己儿女着想,压榨原配子女,让原配子女给自己儿女当牛做马。

只不过这崔丞相自己厉害,不用当牛做马就能养活一大家子。

所以还是得自身强啊,自身强了,人家想欺负你都欺负不到,只能眼巴巴求你可怜。

姜羡鱼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了有权势的好处。

想到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无一不是跟权贵有关。

哪怕是上街买个包子,都能听到大家谈论某家贵公子和某家小姐是不是要联姻了,某家的老爷又娶了几房小妾之类的。′j\i¨n+g¨w_u\h·o,t¨e~l′.?c?o\m*

想到什么她便问道:“师父,你这么了解崔家,以前是不是就住在京城啊?”

“嗯,以前住过几年。”

白神医哼声道:“小鱼儿,你别看这京城繁华,内里其实脏得很。”

“尤其是大户人家,为了争权夺利,夫妻不像夫妻,兄弟不像兄弟的多得是。”

“老头子我当初住了几年就住不下去了,还不如四处游荡,去看看大好河山呢。”

姜羡鱼点点头:“我也不喜欢这里,还是村里好,简简单单的。”

“所以师父,你快点把崔丞相的病治好,咱们就回家吧。”

“嗐,那病是我能说快就快的?”白神医没好气地觑了她一眼,又道:“快了快了,最多再有个七天,我们就能回去了。”

“这段日子,你有什么想吃的,赶紧去买,京城虽然人心不咋样,但吃食确实丰富。”

姜羡鱼点点头:“成,那我一会儿就出去找牛伯伯,牛伯伯住的客栈旁边那条街全是好吃的,我好多都还没尝过呢。”

“去吧去吧,下午我还要去给崔正洲施针,就不一起了,你让管家找个人陪你一起去,别找不着路。”

“放心吧,我丢不了的,晚上给师父带好吃的回来。”

姜羡鱼点头应下,转身便进了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结果等她到了刀疤牛所住的客栈,却发现对方并不在。

问客栈的小二,小二说这位客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并交给了她一份封好的信件。

“那位客人说了,如果有姓姜的小姑娘来找他,就把这封信交给对方。”

姜羡鱼拿过信,走到旁边没人的角落打开。

信封里只有一张简短的字条,写着“若七月未归,速归,不必等我”。

看到这句话,姜羡鱼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是六月二十四,离七月还有六天。

先前她也听牛伯伯说过,要去办些事。

她以为就是给村里采买东西之类的。

如今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事要去这么多天呢?

而且按照村里人一贯节俭的习惯,牛伯伯外出这么多天,居然没有退房,还提前付了房钱,这也太奇怪了。

心里装了事,姜羡鱼也没心情逛街了。

草草买了几样吃的,便回了崔府。

白神医见她那么快就回来了,还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还以为她是在外面受欺负了。

“怎么了?平日里一出去就高兴得不得了,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

姜羡鱼叹了口气:“牛伯伯不在客栈里。”

“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牛伯伯住外面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办事,不在客栈也正常。”

“可他都离开好几天了,还留了一张字条。”

姜羡鱼将字条拿出来给他看。

白神医一瞧,神色也严肃起来。

不过他还是安慰姜羡鱼:“这离七月还有好几天呢,估计是去京城周边办什么事去了。”

“再说了,他只是说不必等他,又没说其他不好的。”

“咱别先自己吓自己,也许过两天他就回来了。”

姜羡鱼又叹了一口气:“师父你说这些,我当然懂,只是还是免不了担心。”

“咱们和牛伯伯一起从村里出来的,若是回去只有我们两个人,也没人赶马车啊。”

白神医无语。

“...你这丫头,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不担心你牛伯伯的安危,倒担心没人赶马车?”

姜羡鱼讪讪一笑:“我当然担心牛伯伯,只是赶马车这事也很重要啊。”

“没人赶马车,我们还怎么回家啊。”

“我就是觉得奇怪,牛伯伯让我们走,难道他就没考虑到这点吗?”

白神医:“.......”

他这小徒弟才是个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