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集：长城烽火
“闭嘴！再吵把你扔去喂匈奴的狼！”秦军监工的皮鞭抽在旁边的石墙上，火星溅到阿木脚边。这监工是个络腮胡大汉，腰里别着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剑，看谁都像看贼，尤其盯着王磊他们三个“新来的”，眼神里满是怀疑。
煤球蹲在王磊脚边，尾巴夹得紧紧的。这狗崽子刚才偷了监工的干饼，现在还在偷偷舔嘴角，结果被监工一眼瞥见：“哪来的野狗！给我宰了炖肉！”
王磊赶紧把煤球护在身后，故意装作憨厚的样子：“官爷，这狗能看门，还能帮着拉绳子，留着有用！”他边说边给阿木使眼色，阿木立刻扛着根木杠凑过来，故意没拿稳，木杠“哐当”砸在监工脚边，吓得监工蹦起来骂娘，暂时忘了煤球的事。
“赶紧干活！天黑前要是砌不完这段城墙，都给我去填护城河！”监工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踹了旁边个老劳工一脚。王磊看着老劳工踉跄的背影，手指悄悄摸了摸腰间——消防斧被裹在麻布布里，斧刃贴着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
这里不是普通的长城段。三天前斥候来报，秦军在这段“鬼见愁”长城修了座机关城，白天看着是正常城墙，晚上却有机械齿轮的声音从地下传来，而且禁止所有牧民靠近，连送粮草的民夫都只能在十里外交货——显然藏着猫腻。/x.i~a\o′s?h`u′o\z/h~a+i+.￠c￠o,m^
“按计划来。”王磊压低声音，对着劳工队伍里的苏清瑶和赵姬点头。苏清瑶扮成男装，手里拿着个破陶罐，里面装着“水”，其实是用来标记隧道位置的荧光粉；赵姬则裹着头巾，肩膀上扛着把凿子，眼神警惕地盯着四周的秦军哨塔。
入夜后，劳工们被赶回简陋的窝棚，秦军在外围设了三层岗哨，火把的光晃得人睡不着。王磊等监工睡着后，悄悄摸出窝棚，煤球跟在后面，鼻子贴着地面嗅——它刚才在城墙根撒尿时，闻到了地下空洞的味道。
“就在这。”煤球停在段城墙下，对着地面狂吠。王磊掏出蒸汽镐（拆成零件藏在工服里，刚组装好），按下阀门，镐头“嗡嗡”震动起来。为了掩盖声音，苏清瑶在窝棚里故意打翻了水桶，引来监工的怒骂，赵姬则用石块敲击城墙，模仿风吹石响的声音。
“挖慢点，别碰到岩层。”苏清瑶蹲在隧道口，用荧光粉在壁上画标记，“根据之前的探测，机关城的核心在地下三丈处，能源应该是蒸汽锅炉，只要切断能源，防御系统就会失效。”
阿木也摸了过来，手里拿着个自制的通风管：“先生，我把这管子接去窝棚，保证隧道里有新鲜空气，就是……刚才组装时不小心把煤球的尾巴夹了下，它现在不理我了。¨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王磊回头，果然看见煤球蹲在角落，尾巴耷拉着，委屈巴巴地看着阿木，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他忍不住笑了，刚想安慰，突然听见隧道外传来脚步声——是巡夜的秦军！
“快躲起来！”赵姬一把将阿木拽进隧道，王磊和苏清瑶则趴在城墙根，用干草盖住身体。巡夜的两个士兵举着火把走过来，其中个还踢了踢王磊身边的干草：“这破草堆怎么在这？明天让劳工们清了。”
另个士兵突然指向煤球：“那不是白天的野狗吗？怎么跑这来了？”他举着长矛就往煤球刺，煤球吓得往后躲，却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通风管——“哐当”一声，管子滚到士兵脚边。
“谁在那？！”士兵的火把照过来，王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窝棚里突然传来“救火”的喊声——是苏清瑶提前安排的弟子，故意点燃了窝棚的草帘，吸引秦军注意力。
“不好！劳工窝棚着火了！”两个士兵顾不上追查，拔腿就往窝棚跑。王磊趁机钻进隧道，刚进去就被阿木撞了个满怀：“先生，刚才太险了！煤球差点成烤狗肉了！”
“别贫了，加快速度！”王磊举起蒸汽镐，对着隧道深处挖去。大概挖了半个时辰，镐头突然“哐当”一声，碰到了金属——是机关城的青铜底板！苏清瑶用凿子敲了敲，底板发出空洞的声响：“下面就是核心区，听声音，锅炉还在运转。”
王磊掏出消防斧，顺着底板的缝隙劈下去。斧刃刚进去，就听见上面传来“咔咔”的声响——秦军启动了防御系统！地面突然震动起来，隧道顶部的石块往下掉，苏清瑶大喊：“快！他们发现了！防御系统启动后，城墙会射出箭雨，还会滚下热油！”
王磊咬咬牙，猛地发力，消防斧劈开了青铜底板。下面果然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央立着个丈高的蒸汽锅炉，管道通向四面八方，连接着城墙的防御装置。三个秦军士兵正在操作控制台，看到王磊他们，立刻拔出刀冲过来：“墨家贼子！竟敢闯机关城！”
“就凭你们？”赵姬的银枪瞬间出鞘，刺穿最前面士兵的肩膀，枪尖还顺带挑飞了控制台上的青铜扳手。苏清瑶则扑向锅炉，用匕首割断连接防御系统的管道，蒸汽“噗嗤”喷出来，烫得后面两个士兵惨叫着后退。
王磊的消防斧劈向锅炉的阀门，“咔嚓”一声，阀门被劈断，锅炉的压力瞬间下降，连接城墙的管道里传来“滋滋”的漏气声。外面箭雨和热油的声音突然停了——防御系统真的失效了！
“快！通知外面的弟子，启动蒸汽战车！”王磊对着隧道口喊。阿木立刻掏出信号弹，点燃后射向空中——绿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像颗小太阳。
没过多久，隧道深处传来轰鸣声。三辆蒸汽战车从外面冲了进来，铁轮碾过地下空间的石板，车顶的连发弩射向残余的秦军。最前面的战车撞向机关城的出口，“轰隆”一声，地面被撞开个大洞，阳光顺着洞口照进来，正好落在王磊身上。
“冲出去！”王磊跳上战车，消防斧指向前方。战车顺着洞口冲出地面，落在长城的城墙上，城砖碎屑溅在斧刃上，还沾着点蒸汽锅炉的机油。外面的秦军早就乱作一团，有的想启动备用防御，却发现管道全被割断，有的则被墨家弟子的蒸汽喷枪逼得连连后退。
“你们以为修个机关城就能挡住我们？”王磊站在战车顶上，声音传遍长城，“长城是用来防匈奴、防外患的，不是让你们用来对付自己人的！更不是让你们藏阴谋的！”
他指着机关城的核心控制台，上面刻着个熟悉的符号——是穿越者联盟的标志！苏清瑶走过来，手里拿着块从控制台上拆下来的青铜片：“这上面有星轨图，还有行小字——‘初七天门开，此城为祭台’。他们想把这段长城当祭品，启动天门！”
王磊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抬头望向远处的烽火台，突然发现所有烽火台都燃起了红色的烽火——不是预警匈奴的信号，是秦军内部的集结令！而且烽火的排列方式，和青铜片上的星轨图一模一样！
“不好！”赵姬突然指向东方，“你看那边！有支秦军部队正往这边来，队伍里还有机械兽！”
王磊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远处尘烟滚滚，机械兽的金属反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握紧消防斧，斧刃上的城砖碎屑被风吹掉——看来这场长城之战，才刚刚开始，而联盟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