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集：徐福东渡
“先生！再快点就追上了！”阿木在驾驶座上喊得嗓子冒烟，蒸汽船的压力表指针快顶到红区，他手忙脚乱地调阀门，结果按错了开关，船尾突然喷出股水柱，正好浇在蹲在船舷边的煤球身上。这狗崽子嗷唠一嗓子蹦起来，爪子打滑差点掉进海里，最后死死扒着王磊的裤腿，尾巴湿得像根拖把。
“你能不能靠谱点！”赵姬的银枪戳了戳阿木的后脑勺，“再把船开歪，我们就得跟着徐福去‘仙岛’喂鲨鱼了！”
苏清瑶蹲在船舷边，手里拿着个青铜测风仪（用星核碎片改的），眉头皱着：“不对劲，徐福的船速度太快了，普通楼船根本跑不了这么快——他肯定改了动力装置。”
话音刚落，徐福的船突然转向，船尾甩出个铁锚，想勾住蒸汽船的螺旋桨。王磊眼疾手快，消防斧脱手飞出，精准地劈断锚链，铁锚“哐当”掉进海里，溅起的浪花打在阿木脸上，把这小子呛得直咳嗽。
“还玩阴的？”王磊拽过旁边的蒸汽炮，炮口对准徐福的船帆，“给我轰！把他的帆炸了，看他怎么跑！”
炮声“嘭”地炸响，铁弹擦着徐福的船帆飞过，把桅杆炸出个大洞。帆布瞬间塌了一半，楼船的速度明显慢下来。王磊趁机操控蒸汽船冲上去，消防斧重新握在手里，斧刃勾住对方的船舷，“咔嚓”一声，硬生生把两艘船连在了一起。
“不许动！”徐福的手下举着刀冲过来，却被赵姬的连弩射穿手腕。银箭带着倒钩，把人钉在船板上，血顺着船缝往下滴，染红了海水。有个士兵想跳海逃跑，煤球突然扑过去，咬住他的裤腿，把人拽得摔了个狗啃泥，引得墨家弟子哄堂大笑。
“别伤我弟子！”徐福的声音从船舱里传来。他穿着件奇怪的袍子——不是秦人的深衣，是短袖布衫，袖口还印着个王磊熟悉的图案：现代t恤上常见的海浪纹。徐福手里举着个铜制圆盘，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不是这个时代的司南，是缩小版的现代罗盘！
“终于肯出来了？”王磊的斧刃指着徐福，“你带三千童男童女出海，根本不是找仙药，是想跑吧？这罗盘，还有你船上的蒸汽装置，都是现代的东西——你也是穿越者，对不对？”
徐福的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罗盘差点掉在地上。他后退两步，靠在船舱门上，声音发颤：“你……你怎么知道？我躲了五年，把罗盘伪装成司南，把蒸汽装置拆成‘仙术法器’，怎么还是被你发现了？”
“因为你太急了。^k_a!n¨s\h?u\z￠h¨u-s/h.o,u~.*c′o^m?”苏清瑶走过来，指着徐福袍子上的缝补处，“这布料是化纤的，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而且你船里的‘仙药’，其实是压缩饼干和维生素片，我刚才在海面上看到你扔的包装纸了。”
徐福突然瘫坐在地上，苦笑着点头：“是……我是穿越者，比你早来三年。联盟想拉我入伙，让我用童男童女做祭品，激活天门的能量——我不想干这种缺德事，只能装成求仙的方士，带着孩子逃跑。”
他举起罗盘，表盘上突然亮起绿光，映出个熟悉的坐标：“这罗盘能定位‘回家的通道’，就在瀛洲东边的海域，只要找到通道，就能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王磊，你跟我一起走，联盟的人快追来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王磊的目光落在苏清瑶和赵姬身上，声音轻了些：“你们……想走吗？回到我们来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机械兽，也没有联盟的阴谋。”
赵姬的银枪插在船板上，她望着远处的海岸线，摇了摇头：“我不走。长城还有很多劳工等着被救，秦军的机关城还没拆完，我得留在这。而且……”她看向王磊，嘴角勾了勾，“跟你一起拆机械兽，比在小区里遛狗有意思多了。”
苏清瑶蹲下身，指着船舷边的鱼群——一群银鳞鱼正跟着船游动，鱼鳍上沾着些绿色的水草：“你看，这种水草能治瘟疫，之前在邯郸救了很多人。这个时代有我没见过的药草，有需要我救的人，我也不走。”
煤球仿佛听懂了，蹭了蹭王磊的手，尾巴摇得没那么蔫了。阿木也挠着头笑：“先生去哪我去哪，反正我回去也没工作，跟着你造蒸汽船还能混口饭吃。”
徐福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又带着点绝望：“你们……真的不后悔？联盟的主力船队已经从咸阳出发了，他们带了星核炸弹，想在天门开启时炸了整个瀛洲，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王磊突然笑了，消防斧在船板上敲了敲：“后悔？我王磊这辈子就没后悔过。联盟想炸瀛洲，我们就毁了他们的炸弹；他们想抓童男童女，我们就护着这些孩子。至于回家……”他看向苏清瑶和赵姬，眼神坚定，“有你们在的地方，就是家。”
就在这时，徐福的罗盘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绿光变成了红光，表盘上的坐标开始疯狂跳动。徐福脸色大变，指着东方：“不好！联盟的船队来了！至少有十艘楼船，还拖着机械巨鲸——那是他们的主力武器，能吞掉整个蒸汽船！”
王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海平面上出现了黑压压的船队，最前面的船帆上绣着联盟的太阳纹，船尾还拖着道巨大的水痕——是机械巨鲸的尾鳍！煤球突然对着东方狂吠，声音里满是恐惧，船板也开始微微震动，显然是巨鲸在水下靠近。\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赵姬的银枪瞬间出鞘，眼神冷得像冰：“来了正好！让他们见识下，墨家的蒸汽船不是好欺负的！”
王磊握紧消防斧，斧刃映着夕阳的光，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联盟船队，突然想起吕方死前的话，想起咸阳地宫的星核，想起长城下的劳工——这场仗，不仅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时代所有不想被当祭品的人。
第101集：瀛洲初探
蒸汽船的螺旋桨搅碎碧蓝的海水，王磊趴在船舷边，看着远处瀛洲岛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那根本不是传说中雾蒙蒙的“仙岛”，岸边立着座直插云霄的金属塔，塔身缠着青铜管道，海水顺着管道往上爬，居然不用蒸汽驱动，而是靠潮汐力往上涌，活像现代的潮汐发电站。
“卧槽这塔比我家小区的水塔还牛！”阿木扒着栏杆大喊，手里的蒸汽扳手差点掉进海里。煤球蹲在他脚边，盯着海里的热带鱼，尾巴摇得像电动马达，结果没站稳，“噗通”一声滑进船舷的水桶里，溅了阿木一裤腿水，引得弟子们哄堂大笑。
“别丢人了！”赵姬的银枪戳了戳阿木的腰，“徐福好歹是搞过现代技术的，你要是再把扳手掉海里，下次就让你用手划桨。”
苏清瑶蹲在船尾，手里拿着片从海里捞的海藻——叶子是罕见的紫色，上面还沾着星核碎片似的光点：“这海藻能吸收潮汐能，徐福的蒸汽塔肯定用了这个。他比我们会利用本地资源，墨家的蒸汽技术还得跟他学学。”
说话间，蒸汽船已经靠岸。徐福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现代t恤（外面套了件秦式短打，看着不伦不类），手里举着个青铜喇叭（用现代扩音器改的）：“王磊！这边走！我带你们看看我的‘能源基地’！”
跟着徐福往岛上走，王磊的震惊就没停过。路边的路灯不是油灯，是用萤火虫和磷粉做的荧光灯；灌溉农田的水渠里，装着自动控水的青铜阀门；甚至连童男童女住的木屋，屋顶都铺着能挡雨的塑料布（徐福穿越时带的物资）——这哪是古代瀛洲，简直是个微型现代社区。
“这蒸汽塔是核心。”徐福指着最高的金属塔，塔身底部连着海底的管道，海水在管道里循环，带动里面的齿轮转动，“我之前在现代是搞潮汐发电的，到这就把技术改了改，用青铜代替钢材，用海藻当能源转换器。可惜零件快用完了，潮汐齿轮已经开始生锈，最多撑半个月。”
王磊伸手摸了摸塔身的管道，冰凉的金属上刻着熟悉的星轨纹——不是联盟的标志，是徐福自己画的：“你没跟联盟合作，怎么会懂星轨图？”
“我在咸阳宫见过始皇的秘录。”徐福苦笑，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封面是现代的硬壳本，里面用铅笔写满了公式），“上面记载了星核和天门的关系，我改蒸汽塔的时候，故意加了星轨纹，想试试能不能稳定能源，结果反而加速了零件损耗——这时代的材料还是不行。”
“先生！快来看这个！”阿木突然在旁边的木屋前喊。王磊走过去，发现屋里有个自动喂食机，里面装着狗粮和干饼，煤球正把头伸进去狂吃，结果被机器卡住了脑袋，只露出个摇晃的尾巴，引得童男童女们围着笑。
“你又乱按！”王磊赶紧把煤球拽出来，这狗崽子嘴里还叼着块干饼，满脸都是狗粮。徐福笑着递过来块毛巾：“这是我给孩子们做的，怕他们饿肚子。煤球要是喜欢，下次多装点开胃的。”
苏清瑶突然拽了拽王磊的胳膊，指着蒸汽塔旁边的山洞：“里面有能量反应，不是星核，是别的东西。”
徐福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那是我藏的‘备用能源’，其实是块现代的太阳能板，可惜瀛洲经常下雨，没什么用。我本来想靠它撑到找到回家的通道，现在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海边突然传来警报声。徐福的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先生！不好了！有船队过来了！船上挂着吕方的旗帜！”
王磊的消防斧瞬间握紧，往海边跑。望远镜里，三艘改装过的机械船正往岸边冲，船帆上绣着吕方的玄鸟纹，船舷两侧装着青铜炮，炮口对准了蒸汽塔——是吕方的残部！
“他们怎么找到瀛洲的？”赵姬的连弩上满了箭，眼神冷得像冰，“肯定是联盟透露的消息！”
徐福突然拍了拍王磊的肩膀：“别慌！我的蒸汽塔能当炮台用！我们联手，把他们打回去！”他对着旁边的弟子喊，“启动潮汐炮！把青铜炮对准敌船！”
王磊也立刻下令：“墨家弟子听令！蒸汽炮架起来！阿木，你操控螺旋桨，别让敌船靠近岸边！”
“收到！”阿木赶紧往蒸汽船跑，结果刚上船就被煤球绊了一跤，手忙脚乱地按错了蒸汽阀——船尾突然喷出股水柱，正好浇在冲过来的敌船甲板上，把上面的士兵淋成了落汤鸡。
“卧槽歪打正着！”阿木兴奋地喊，赶紧调整阀门，这次终于对准了敌船的帆，水柱把帆布浇得湿透，敌船的速度瞬间慢下来。
徐福的潮汐炮也开始发力。青铜炮管喷出高压海水，像道水箭射向敌船，直接把船舷砸出个大洞。王磊趁机操控蒸汽船冲过去，消防斧勾住敌船的船舷，“咔嚓”一声劈开个缺口，墨家弟子们举着蒸汽喷枪冲上去，白汽直射而出，把敌人的青铜炮喷得通红。
“别伤我！我投降！”敌船里突然跑出个士兵，手里举着块青铜片，上面刻着联盟的标志，“是联盟逼我们来的！他们说只要毁了徐福的蒸汽塔，就给我们星核碎片！”
王磊刚要追问，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刀光破空的声音。徐福的弟子佐藤（个留着短发的瀛洲本地人，手里拿着把日本刀）突然挥刀，斩断了从空中落下的铁链——敌船的桅杆倒了下来，正好砸向王磊，佐藤的刀及时砍断了缠住王磊的绳索。
“谢了！”王磊的消防斧劈向冲过来的敌兵，斧刃砍在对方的甲胄上，溅起火星。佐藤点头，日本刀横扫，把另一个敌兵的刀劈飞：“一起杀！保护孩子们！”
消防斧的寒光和日本刀的银光第一次并肩作战。王磊劈断敌船的齿轮，佐藤就砍断敌人的绳索；王磊用蒸汽喷枪逼退敌人，佐藤就带着弟子们守住蒸汽塔。煤球也没闲着，叼着块石头砸向敌兵的脚，虽然没造成伤害，却把敌人吓得跳了起来，给王磊创造了攻击机会。
“撤！快撤！”敌船的头目见势不妙，想驾船逃跑。王磊怎么会给他们机会，蒸汽炮对准敌船的螺旋桨（徐福帮着改的机械螺旋桨），“嘭”的一声，铁弹砸断了齿轮，敌船瞬间失去动力，在海里打转。
战斗没持续半个时辰，吕方的残部要么投降，要么掉进海里喂了鱼。王磊踩着敌船的甲板，从头目怀里搜出个青铜匣子——里面没有星核碎片，只有张地图，标注着联盟在东海的秘密据点，每个据点都画着个新的标志：太阳纹里加了个齿轮。
“这是联盟的新标志。”徐福凑过来看，脸色凝重，“他们肯定改良了机械技术，比吕方的机械兽更厉害。而且这地图上的据点，正好把瀛洲围了起来——他们想把我们困在岛上，等初七天门开启时，一起当祭品。”
苏清瑶突然指向蒸汽塔的方向：“你们看！蒸汽塔在发光！”
众人望去，只见蒸汽塔的星轨纹突然亮起红光，塔身底部的海藻开始枯萎，紫色的光点飘向空中，聚成个模糊的人影——是联盟的标志！人影里传来个冰冷的声音：“徐福、王磊，你们以为躲到瀛洲就能逃掉？初七那天，我会亲自来‘拜访’你们，记得把星核和童男童女准备好。”
人影消失后，蒸汽塔的红光也渐渐暗了下去。徐福摸了摸塔身的管道，声音发颤：“能源核心被干扰了，最多撑三天。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不然等联盟的主力来了，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王磊握紧消防斧，看向海边——远处的海平面上，隐约有黑影在移动，不是吕方的残部，是更庞大的船队，船帆上的新标志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突然明白，这场瀛洲之战，只是联盟计划的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