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集：蒸汽议会
“小心点！这是我刚从港口运过来的上等胡椒！”卡里姆赶紧护住罐子，却没注意煤球正蹲在桌下，偷偷舔他掉在地上的豆蔻。老狗舌头刚碰到香料，就被辣得直甩头，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正好扫到中山国使者韩嵩的锦袍下摆，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还以为是联盟的信号器响了。
“都坐吧，别站着当木桩。”王磊拎着消防斧走进来，斧刃上还沾着天山的冰碴子，往议会桌中央“哐当”一放，震得桌上的青铜杯都跳了跳，“今天叫大家来，不是要当你们的主子，是想聊聊怎么一起活下去——联盟的机械兽快到家门口了，再各打各的，迟早都得成他们的祭品。”
这话一出，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韩国使者李兑最先开口，语气带着不屑：“王巨子这话就虚了。你们墨家有蒸汽战车、蒸***，当然不怕联盟，我们小国没这些宝贝，就算合作，不也是给你们当炮灰？”
“炮灰？”王磊笑了，指了指蒸汽投影仪，画面突然切换成墨家的粮田——绿油油的稻田里，蒸汽插秧机正“哐当哐当”工作，旁边的粮仓堆得比人还高，“我们的蒸汽技术，不仅能造武器，还能种粮食。~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去年公国的粮食收了三百万石，除了自己吃，还能接济邻国。你们要是愿意合作，我教你们造插秧机、修灌溉渠，比你们抢来抢去强吧？”
李兑的脸瞬间红了，刚想反驳，就看见王小墨举着迷你消防斧跑进来，爬到王磊身边的椅子上，学着他的样子把小斧头往桌上一放：“我爹说的对！上次黑石部的蛮子来抢粮，就是我们用蒸汽地雷打跑的！你们要是帮我们，我给你们吃麦芽糖！”
煤球也凑过来，叼着块蒸好的麦饼放在李兑面前，尾巴摇得像讨赏。李兑看着桌上的麦饼，又看了看投影里的粮田，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韩国去年闹了旱灾，粮食只收了往年的三成，要是能学墨家的种粮技术，确实能救不少人。
“王巨子，我信你！”罗马使者卢修斯突然站起来，把橄榄油罐往桌上一放，“我们罗马的战车不如你们的蒸汽战车，要是你们肯教我们造蒸汽武器，我们愿意用葡萄酒和橄榄油换！”
卡里姆也跟着点头：“我也合作！联盟的白袍人已经抢了我们三个香料港口，再不想办法，整个印度的香料都会被他们抢光！你们的电磁液能对付机械兽，教我们造，我们给你们最好的胡椒！”
厅里的气氛刚缓和，韩嵩突然咳嗽了两声，眼神扫过众人：“各位别急着答应啊。!微￠趣′暁!说^ ·勉,肺+阅·毒?墨家要是真这么好心，为什么不把星核碎片拿出来分享？我听说联盟就是为了星核来的，墨家把星核藏着，不就是想独占好处吗？”
这话像颗石子扔进水里，刚表态的使者们又犹豫起来。王磊的眼神冷了下来，消防斧在桌上敲了敲，斧刃的反光正好照在韩嵩脸上：“星核碎片能造武器，也能造插秧机，关键看怎么用。联盟拿星核是为了献祭，我藏星核是为了保护大家——你要是想要，行，先把你袖口藏的联盟青铜碎片交出来再说！”
韩嵩的脸色瞬间白了，手忙脚乱地想捂住袖口，却被煤球扑过去咬住胳膊。老狗用力一拽，块刻着骷髅太阳纹的青铜碎片从他袖口里掉出来，滚到桌中央。众人一看，瞬间炸了——原来这中山国使者，早就跟联盟勾结了！
“你……你血口喷人！”韩嵩想狡辩，却被赵姬的银枪抵住咽喉，连弩上的穿甲箭离他的眼睛只有寸许，“赵姑娘别动手！我……我是被逼的！联盟拿中山国的百姓威胁我，我要是不帮他们打探消息，他们就炸了我们的都城！”
“被逼的？”苏清瑶走过来，展开张全球地图（用蒸汽刻字机刻的，标注着各国位置和联盟据点），指着中山国旁边的红点，“这是联盟在中山国的秘密据点，里面藏着三台机械兽，你要是被逼的，怎么不把这个告诉我们？”
韩嵩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王磊没再理他，让弟子把人押下去，转头看向剩下的使者：“我知道你们还有顾虑，但联盟不会给我们犹豫的时间。他们的机械船队已经到了东海，再过三天，就能到墨家公国的港口。”
他指着地图上的蓝色的区域：“我们可以一起在东海建蒸汽防线，用蒸汽炮和电磁液对付机械船；再联合各国的粮田，用蒸汽技术种粮，保证没人饿肚子；至于星核碎片，等打跑联盟，我会教大家怎么安全使用，造农具、造医械，绝不用来打仗。”
苏清瑶补充道：“我已经在地图上标了各国的特产，印度的香料、罗马的葡萄酒、韩国的丝绸，我们可以互相交易，不用再靠打仗抢东西。比如罗马的橄榄油能做润滑剂，正好给蒸汽战车用；我们的蒸汽织布机能帮韩国织更好的丝绸，大家都能得好处。”
使者们看着地图上的标记，又看了看桌中央的消防斧，再想想联盟的威胁，终于下定了决心。李兑站起来，对着王磊拱手：“王巨子，韩国愿意合作！我们出五千士兵，帮你们守东海防线！”
“我们出三百辆战车！”
“我们出胡椒和香料！”
“我们出葡萄酒！”
厅里的欢呼声越来越大，王小墨举着迷你斧头，跟着众人一起喊，煤球也“汪汪”叫着，尾巴摇得快飞起来。阿木趁机调试蒸汽投影仪，把地图切换成各国合作的蓝图——蒸汽防线、粮田合作、贸易路线，看得众人眼睛都亮了。
王磊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松了口气。他刚想再说几句，议会厅外突然传来斥候的喊声，声音发颤：“先生！不好了！东海方向来了大批联盟船队，至少有五十艘机械船，还拖着机械巨鲸！他们的船头，挂着个巨大的星核碎片，正在发光！”
众人的欢呼声瞬间停了，脸色都变了。王磊握紧消防斧，斧刃映着地图上的东海防线，眼神坚定起来——这场联合抗盟的仗，终于要开打了。而他心里清楚，联盟这次带了这么多机械船和星核碎片，肯定是想在初七之前，彻底摧毁墨家公国，拿到所有星核，完成天门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