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碾压式胜利
周老夫人,您这般安排恐怕不妥吧!毕竟霓裳郡主上头还有三位兄长,按照礼制,长幼有序,如何能越过兄长们招婿入赘呢?这岂不是乱了规矩?礼部侍郎陈侍郎忍不住出言质疑,脸上写满了不赞同的神色。
周老夫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众人,缓缓说道:陈侍郎此言差矣。那三位不过是云家的公子罢了,与我穆家素无往来。从今往后,更不会与他们有任何牵扯!她语气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老夫人心中早有计较,这些年那三人对云霓的所作所为,她早已听闻。
他们不仅对云霓百般刁难,更令人不齿的是,他们竟敢认贼作母,将那个害死云霓生母的女人奉为嫡母。
这等背弃血脉、毫无骨气的白眼狼,她穆家岂会容得下?想到这里,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陈侍郎见状,仍不死心,上前一步道:即便如此,郡主既已回归穆家,穆家兄弟众多,实在没有必要招婿入府。这于礼不合啊!他边说边拱手作揖,试图以礼制说服老夫人。
周老夫人闻言,笑意不减,却带着几分威严:陈侍郎,此事乃我穆家家事,今日正值春日宴,何必为此扫了大家的兴致?不如让我们一同欣赏孩子们的比试。
她虽面带笑容,但话语中的不容反驳之意,在场众人皆能感受。
那看似温和的语气下,隐藏着不容违逆的坚定。
这时,众人才恍然想起,周家并非寻常人家,而眼前这位周老太君,更不是寻常的后宅妇人。
她年轻时曾随夫征战沙场,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如今虽年迈,那份威严犹在。
她决定的事,岂是旁人能够轻易改变的?
陈侍郎还想再言,却被皇帝抬手制止:够了!陈侍郎,令嫒正值妙龄,朕这里倒有一门好亲事。等比试结束,朕亲自为她赐婚。皇帝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陈侍郎只得躬身谢恩,悻悻退下,脸上写满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此时,投壶比试已然开始。
场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这场精彩的比试。
主持之人高声说着规则:直入贯口,一分。单贯耳三分,双贯耳八分。距离越远,分数越高。他的声音洪亮有力,确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
众人站在九尺开外(约三米),不得越线投掷。
这个距离对于闺秀们来说颇具挑战性,不少人都面露难色。
李嫣然表现尤为出色,十支箭矢皆直入壶口,获得满分十分。
她投掷时姿态优雅,每一箭都精准无比,引得众人连连赞叹。
她得意地环视众人,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
那骄傲的神情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这场比试的胜利非她莫属。
其他闺秀的表现则参差不齐,有人十投八中,虽不算出色但也中规中矩;更有甚者连半数都未能投进,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众人以为胜负已定时,忽听一声惊呼:天啊,双贯耳!这声惊呼打破了场中的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李嫣然循声望去,只见霓裳郡主同时投掷两支箭矢,且站在三米线外。
这个距离对于单箭投掷已是难度不小,更何况是双箭齐发。
两支箭矢如流星赶月,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竟同时贯耳而入,获得双贯耳,不是六分,而是八分。
这精彩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加上先前得分,霓裳郡主已累计十六分,远超李嫣然。
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对这位郡主刮目相看,而李嫣然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更令人惊叹的是,霓裳郡主手中尚有六支箭矢未投,这意味着她还有六次展现绝技的机会。
即便余下箭矢全不中,她也已稳操胜券,因为她的成绩已经遥遥领先。
除非有人能再现双贯耳的奇迹,否则在场无人能及她的高超技艺。
就在此时,一旁的黄大妮也投出一个漂亮的贯耳,她腼腆一笑,谦虚地说道:侥幸,纯属侥幸。
而她此前已九投全中,加上这个贯耳,同样获得十二分的优异成绩。
这两位闺秀的表现可谓旗鼓相当,令人叹为观止。
其余闺秀的表现皆无法与她们二人比肩,这番精彩表现反倒激起了在场公子们的兴致。
他们看着两位女子的出色发挥,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跃跃欲试,想要一展身手。
张首辅见状,笑着向皇帝进言:陛下,看来这些公子们也心痒难耐,想要一试身手啊。
裴相也笑着点头附和道:陛下,不如允了他们。皇帝龙颜大悦,笑着说道:今日朕就与民同乐吧。
这投壶在边境也是时常玩的,不过他们玩得都是更小的壶口,难度更大。
说完起身,来到投壶的位置,点名道:皇叔、太傅、状元郎、探花郎、你们一起吧。
被点名的众人纷纷走了过来,皇帝和萧景墨走到云霓的身边,一左一右站立。
师姐,好久没有一起比试过了,朕也要好好玩玩。皇帝说完接过宫人递来的无头箭矢,站在五米外,向云霓发出挑战:师姐敢来吗?
五米外,其他的女娘们只剩下震惊了。
这个距离连壶口都看不清,要如何投得进去?云霓却微微一笑,从容应战:可!
要知道庆国的学子可不是只死读书,还需要学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而这投壶虽不在六艺之中,但也是学子们常玩儿的项目。
徐鹤宁带着一众学子恭敬道:陛下,臣等献丑了。
就这样原本是女子间的比试,变成了男女混比的盛况。
而被无视的李嫣然整张脸都阴沉下来,手里的手帕都撕烂了。
她心中愤恨不已:都是这个该死的狐媚子,不仅勾引摄政王,还勾引这么多的男人。
早就听闻她在仗着皇帝和太后的宠爱,竟然在京城大肆寻找面首。
这种不知羞耻的贱人,凭什么得到皇帝和太后的喜欢。明明她才是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