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兵临赵郡!宣读十大罪状!

铁蹄轰鸣,震彻长街!

九千飞虎骑如黑色的潮水,迅速分散开来,以雷霆万钧之势接管了赵郡的四门城防与各处要道。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匪夷所思!

城中守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柄冰冷的横刀。

而秦牧,则亲率一千飞虎骑,直扑城中最显赫的那座府邸——赵郡李氏!

“吁——”

战马长嘶,一千飞虎骑整齐划一地停在了李府那足以容纳八马并行的朱红大门前,瞬间将整条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冰冷的甲胄,冲天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府门前的几名家仆直接看傻了,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最先反应过来,仗着主家的威势,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色厉内荏地喝道。

“大胆!此乃赵郡李氏府邸!尔等是何方兵马?竟敢在此喧哗!”

秦牧端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淡漠如冰。

“大隋镇北王,秦牧。”

“奉旨,捉拿叛贼!”

那管家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镇北王?”

“王爷好大的官威!但我赵郡李氏,乃是关陇世家大族!”

“我家先家主李伯渊,在先皇时期便官至尚书!你安敢如此放肆!”

他话音未落。

一道快到极致的寒光,骤然闪过!

刺啦一声!

那管家的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带着那份倨傲与不屑。

鲜血如喷泉般从脖颈中涌出,无头尸身晃了两晃,重重地倒在地上。

李存孝缓缓收回腰间的佩刀,刀身之上,滴血未沾。

他面无表情,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蝼蚁。

“聒噪。”

另一个家仆吓得“啊”地一声尖叫出来,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一股骚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剩下的一名家仆,本也想说些什么壮壮门面,此刻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再看了看李存孝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疯狂地咽了咽口水,脸色煞白,低着头,乖巧无比地缩到了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李存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随即,他大步上前,对着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猛地一脚踹了出去!

“轰——!”

一声巨响!

由精铁包裹的厚重门板,竟被他一脚直接踹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

府内,早已被外面的动静惊动。

此刻大门被暴力破开,李家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一个二十出头,身穿锦衣华服,面容略带几分阴柔的年轻公子哥,带着一大群手持利刃的护卫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谁他娘的敢在我李家的地界闹事!”

年轻人一出门,看到满地的狼藉和那具无头尸体,顿时勃然大怒。

他目光一扫,最终落在了最前方的秦牧身上,眉头紧锁。

“你是何人?”

“不知道这赵郡是我李家的地盘吗?不想活了!”

就在这位李家公子李承风还在叫嚣之时,府内又有更多的人涌了出来。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绫罗绸缎,神情倨傲。

在他们身后,是近百名手持精钢长刀的侍卫,一个个眼神凶悍,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不是普通士卒。

秦牧只瞟了一眼,便心中了然。

死士。

看来这赵郡李氏,所图不小。

这时,一个身着暗紫色员外袍,须发微白,不怒自威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正是李家当代家主,李言。

他看了一眼门外那面迎风招展的“秦”字王旗,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但脸上却故作镇定,甚至带着一丝轻蔑。

“你,乃是何人?胆敢擅闯我赵郡李家!”

他当然认得秦牧,也知道秦牧的身份。

但他偏要这么问。

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恶心秦牧,来彰显他百年世家的底气与傲慢!

秦牧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懒得与他做这口舌之争。

他猛地一夹马腹!

“驾!”

战马长嘶一声,竟直接带着秦牧,踏过了破碎的门板,走进了李家的大院!

身后,程咬金与李存孝紧随其后。

李家一名侍卫见状,顿时大怒,拔出长刀,直指秦牧。

“大胆!敢闯进我李家,你……”

他话未说完。

一道黑影挟着恶风,从他头顶呼啸而过!

噗嗤!

程咬金那柄硕大的八卦宣花斧,直接将那侍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血肉内脏,流了一地!

程咬金扛着滴血的巨斧,看都没看那李家家主一眼,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好大的狗胆!”

“竟敢拔刀指向我家王爷!”

李言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终于忍不住了,气得浑身发抖。

“秦牧!”

他终于不再假装,直呼其名,状若疯虎地咆哮道。

“你竟敢在我李家府上动武!还连杀我李家之人!你……你欺人太甚!”

程咬金斜睨了他一眼,咧嘴一笑。

“嘿,老东西。”

“按照俺家王爷的话说,你在这里狗叫什么?”

“你!”

李言气得血冲上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堂堂赵郡李氏家主,数百年的清贵门楣,何曾受过这等赤裸裸的羞辱!

他死死地盯着秦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镇北王!你今日此来,究竟有何贵干!”

秦牧勒住缰绳,环视了一圈院内神情各异的李家族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家主,不必跟本王装糊涂。”

“本王此来,自然是给你李家送一份大礼,一份惊喜。”

“因为……”

秦牧的声音陡然转冷,如九幽寒风。

“本王是来,给你们定罪的!”

李言脸色瞬间大变!

但他仍旧强撑着,冷笑道:“定罪?我赵郡李氏名满天下,诗书传家,在朝为官者更是不在少数!我李家,何罪之有!”

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秦他李家的声望,他李家的影响力,朝堂里他李家的人脉,根本不是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镇北王,可以得罪的!

“呵。”

秦牧不屑一笑。

这一切,早在他预料之中。

“为了让你李家……死得明白一点。”

“本王,就满足你这一次。”

他猛地一挥手,声如雷霆!

“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飞虎骑的士卒,合力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大步走了上来。

“哐当!”

木箱被重重地放在地上,箱盖打开。

满满一箱的书信,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李言在看到那些书信上熟悉的印记时,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慌了!

秦牧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卷早已拟好的诏书,缓缓展开,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朗声宣读!

“赵郡李氏,罪大恶,罄竹难书!”

“其罪一: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三年来,仅记录在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致死者,一十七人!”

“其罪二:兼并土地,鱼肉百姓!强占良田,逼良为奴,致使数千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其罪三:违抗圣旨,阳奉阴违!对陛下减租减税之策,视若无睹,反而变本加厉,私设酷刑!”

“其罪四:私铸钱币,扰乱国本!”

“其罪五:垄断盐铁,牟取暴利!”

“其罪六:结党营私,安插亲信,意图架空朝廷!”

“其罪七:豢养死士,私藏甲胄!”

“其罪八:暗杀朝廷命官,凡有与你李家作对者,尽皆暴毙!”

秦牧每念一条,李言的脸色便惨白一分。

当听到最后两条时,他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其罪九:勾结反王李子恒,为其提供钱粮兵器,资助其叛乱,祸乱大隋!罪无可恕!”

“其罪十: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妄图颠覆我大隋江山!”

秦牧猛地合上诏书,目光如刀,死死地钉在李伯渊的脸上!

“以上十罪,条条属实!证据确凿!”

“按我大隋律例,当——”

“夷!灭!九!族!”

最后四个字,如同四柄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李家人的心上!

李言浑身剧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嘶声狡辩道。

“冤枉!冤枉啊王爷!”

“我李家忠心耿耿,绝无此事!不知王爷与陛下听信了哪个奸臣的谗言,请陛下明察!请王爷明察啊!”

他声泪俱下,显得委屈至极。

秦牧冷漠地看着他表演。

“不用再演了。”

“证据这种东西,本王抄了你这李府,自然会有更多。”

他再无耐心,猛地举起手臂,骤然挥下!

“抄家!”

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千飞虎骑瞬间翻身下马!

他们抽出腰间的横刀,如同一群饿狼,朝着府内四处冲去!

“你们敢!”

一旁的李承风见状,目眦欲裂,指着秦牧破口大骂。

“秦牧!你敢抄我李家!我李家与你势不……”

噗嗤!

寒光一闪!

李存孝手中禹王槊快如闪电,直接洞穿了李承风的喉咙!

骂声,戛然而止。

李承风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身体缓缓倒下,生机断绝。

“风儿!我的儿啊——!”

李言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嫡子就这么死在眼前,发出一声杜鹃泣血般的悲鸣!

他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秦牧,状若厉鬼。

“秦牧!你好狠的心!你竟敢杀我嫡子!我李家与你不死不休!你们都不得好死!”

秦牧面沉如水,不屑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抄。”

飞虎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遇门破门,遇墙翻墙,整个李家大院瞬间乱作一团。

李言红着眼,从地上爬起来,声嘶力竭地狂吼!

“谁敢!”

“护卫!府中所有护卫!给我拦住他们!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

秦牧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飞虎骑将士的耳中。

“不用理会。”

“凡阻拦者,就地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