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意外的杆位
转播镜头跟随罗斯伯格一段路程后,就跳转到了汉密尔顿那边。,x.i^a,n¢y¢u?b+o¢o·k+.·c\o?m·
因为罗斯伯格这圈显然不太行,哪怕能够超越自己的成绩,也无法超越吴轼的成绩。
于是众人将目光看向了汉密尔顿。
老汉这圈相当极限,刘一圈的称号就来自于其极佳的走线和几乎无修正的驾驶。
前两个弯道后,他已经略微快了些吴轼。
然而就在三号弯前,汉密尔顿往右打方向的一瞬间,整辆车忽然失控。
老汉立即反打救车,但是情况远比他想象的糟糕。
电光火石之间,44号梅奔左右摆动了车身之后,前后轮全部失去了抓地力,车身瞬间横亘滑出赛道。
好在这个弯道的缓冲区足够大,不然必然造成车损。
要不是缓冲区足够大,这必然导致车损。
“汉密尔顿飞出去了!会不会出黄旗?出黄旗了,罗斯伯格完了!”
解说反应的很快,但转播镜头还没有给过去,汉密尔顿就驶回赛道,黄旗也撤销了。
“罗斯伯格已经在最后一个弯,没受到影响,不过成绩依然不如之前。”解说摇摇头。
“梅奔双雄这次都出现了问题,难道说杆位要落在吴轼手上了?”
此时距离q3结束还剩下两分钟。
如果真要跑,还是能够踩着线再跑一次的。
期间吴轼就想要出去跑,不过车队认为不需要冒险了。
“汉密尔顿已经没有机会了,他轮胎上巨大的平斑已经会影响圈速,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来了。”乔纳森说道。
吴轼点点头,车队让他提前跑,就是怕后面车手追求极限,出现失误造成黄旗,从而影响到吴轼。
现在看来,这个决策是对的。
吴轼一般都跟在老汉或者公主后面进行飞驰,如果今天也这样,必然被老汉的黄旗影响到。
现在看来,车队根据练习赛、q1、q2的数据进行的决策是无比正确的。
“罗斯伯格你也不用担心,他状态不好。”乔纳森说道。
在充满数据博弈的f1里,说个主观倾向的状态不好,是很难说服人的。
然而作为车手,吴轼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任何追求极限和精度的运动,都是很吃状态的,换句话说,就是手感。
有时候在状态,莫名其妙就能跑出更好的成绩。
哪怕是吴轼也会有这种情况。
“看来罗斯伯格还想跑。”吴轼说道。
只见罗斯伯格并没有下场,在进行着散热圈。
剩余一分四十秒停表,足以进行一个散热圈。
只要在停表前冲过终点线开始飞驰,那么就是算数的。
“我准备再进行一次飞驰,这套轮胎的状况还行。”
罗斯伯格告知车队自己的想法,他作为去年的胜利者,肯定不会轻易认输。
“同意,轮胎状态还行,目前有三辆车准备在你前面进行最后的飞驰,交通情况我会随时注意。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赛道工程师在tr里告知了罗斯伯格。
“copy。”
罗斯伯格深呼吸调节自己的状态。
这一站的比拼非常关键,前四名的积分就只是一两站的差别。
但最重要的是,他和队友的积分差仅仅1分。
过了9号弯后,车辆依然有些过热,但没有机会再进行一圈散热了。
罗斯伯格检查了下车辆的所有设置,并且在脑中浮现这条赛道的要点。
他是f1里少有的技术派车手——更多依靠数据和理性分析,因此越是冷静思考,越能跑出好成绩来。
吼!
赛车嘶吼,开始加速。
“黄旗!黄旗!”同一时刻,罗斯伯格耳机中响起了声音。
“what f**k!”
罗斯伯格像是在玩突如其来的寸止游戏,酝酿的冷静瞬间爆炸。
“格罗斯让在4号弯冲出了赛道,进入了砂石区。”赛道工程师解释道。
罗斯伯格怒气质问:“他之前没有飞驰吗?他怎么还在赛道上?!”
这句带有情绪话语让梅奔车组这边都有些无语,赛道工程师不得不提醒:
“冷静!尼科,冷静,他在进行他的第一个飞驰圈。”
“yep,yep。”
罗斯伯格暴怒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别人车队的策略他无权置喙,卡最后时间点进行飞驰是每个q3车手都可能做的事情。
只是很多时候这么做的都是顶尖车手,他们的失误概率低,导致大部分时候,q3最后阶段的黄旗都很少。
平静下来后,梅奔的tr又响起:
“维斯塔潘在10号弯打滑,引发了三计时段黄旗。”
这下子,罗斯伯格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两个计时段,两面黄旗,基本宣判排位赛将提前结束。
吴轼还没注意到这滑稽的一幕,乔纳森的祝福先到了。
“恭喜!杆位是你的!”
“嗯?!”
他还来不及感谢乔纳森,就被身边的车组人员拽过去,很快就有人围上来,将其高高抛起。
“吴轼!杆位!吴轼!杆位!”
车组成员们的欢呼声一层接着一层。
威廉姆斯爵士在一旁看着,脸上也是少有动弹几下。
克莱尔微笑着拍掌,作为女性领队,她情绪宣泄上天然要更加矜持。
“恭喜你,拿到了奥地利大奖赛的杆位!”
等到众人将吴轼放下来,威廉姆斯爵士才和克莱尔共同前来庆祝。
“谢谢!都是车组的英明决策。”吴轼感激。
这次还真是车组灵机一动救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和老汉、公主一起跑,他基本上玩完了。
和车组里众人聊了会后,新闻官詹弗妮过来。
“排位赛后新闻发布会。”
“哦,好。”
这是每次排位赛后结束都有的例行采访会,詹弗妮递过来的纸张上写了记者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上面有着标准答案。?¤÷2?e/8$e=看£;书o=网+x 1追d?x最.±新|章2?节¨
吴轼快速过了一遍后,来到采访室里,直接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过了会后,汉密尔顿和罗斯伯格过来,他们走到镜头前,先擦了擦汗。
一张简单的白色桌子,排位赛前三名坐在后面。
中间的吴轼显得很乖巧,汉密尔顿面无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罗斯伯格脸色不虞。
记者见到三位坐好,比了个开始的手势,于是就对罗斯伯格问道:
“你第二个飞驰圈似乎和第一个飞驰圈差不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罗斯伯格摆弄了下话筒说道:
“yes,我出现了些打滑,我不太确定能不能够跑好,所以没有提升速度,我想将机会留到第三个飞驰圈。
“可惜最后黄旗打断了一切。”
记者点头,看向汉密尔顿问道:
“刘易斯,你看起来十分可惜,第三个飞驰圈你的成绩可能会更进一步,却被毁了。”
“嗯,是的,赛道条件更好了,我出现了判断失误,更好的条件事实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汉密尔顿说着就耸了耸肩膀,这是非常可惜的一圈。
“这是件十分遗憾的事情,不过你取得了第二名,也是不错的成绩。” 记者的话让老汉脸色一黑,吴轼刚刚想偷笑两下,对于别人来说不错的第二名,对于此时的老汉来说并非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结果他还没有露出笑容,记者就看向了他,让他立即控制住了面部表情。
“hi,吴轼,恭喜你,又取得了杆位成绩!在这比赛开始前,我记得你并不乐观,媒体对你的评估也不乐观。”
吴轼听到后,立马想到了b*c,眉头一挑,说道:
“嗯,当然,就像b*c说的,是不太乐观,但他们说的太难听了,所以我想我必须要用成绩反驳一下,证明他们都是群酒囊饭袋,总是发表些错误的看法和结论。”
吴轼毫不犹疑的回怼让在镜头外看着的詹弗妮无语抚额,怎么突然爆了啊?
记者也被这话搞蒙了,因为在他后边录制采访的就有b*c的人员。
看到那位摄像欲言又止,吴轼非常开心,这玩意抹黑自己就算了,还总是抹黑祖国,逮着机会肯定要狠狠嘲讽。
“在今天,马萨也取得了第五这个不错的成绩,这是否说明威廉姆斯的竞争力已经得到了提升?”记者继续问道。
“我认为没有,显然刘易斯和尼科都失误了,才给了我这个机会。”吴轼认真说道。
记者转而看向两人:“目前两位的积分相差仅仅1分,这场大奖赛会非常关键。”
“是的,非常关键,我会守住我的头排发车位。”汉密尔顿立即回应。
“守住?”罗斯伯格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而是向汉密尔顿反问。
老汉随即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存在问题,他毫无表情的顺着继续说:
“是的,守住,进攻前守好自己的位置,才是一位车手应该有的水准。”
罗斯伯格脸色一黑,这不是在阴阳他为了追击汉密尔顿,却给吴轼送了么?!
两人争斗的火气很大,吴轼坐在中间表示有些怕怕,故意往后仰让开位置。
他满脸无辜且毫不相关的表情让记者看着觉得有些好笑。
面对梅奔双雄的争斗,记者自然是乐于挖掘其中消息的。
吴轼就在旁边听着。
不过汉密尔顿和罗斯伯格也算是围场老人,着了一道后,注意管理语言,基本不会漏给记者什么大八卦。
排位赛后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再次拿到杆位的吴轼又成为了f1的头版头条。
大部分媒体都在夸赞,除了英媒,这个岛国的媒体,称这是“意外降临的杆位”。
国内媒体也相继报道了吴轼再夺杆位。
新闻采用的封面图正好是吴轼满脸无辜坐在中间,老汉和罗斯伯格互相看着争锋相对的那个画面。
不少网友看了都直呼“太欢乐了,吴轼可怜兮兮夹在两人中间。”
排位赛的结束,比赛才真正开始。
红牛环是条充满着超车机会的赛道,ptw的机会恐怕会很小。
吴轼自然知道这点,在车队会议上自我调侃说道:“我岂不是有可能成为最多杆位最少ptw的车手了?”
原本凝重的氛围也稍稍放松。
乔纳森一直是心态轻松的践行者,他并不认为无限给车手施压,就能够得到好结果。
他更倾向于车手保持正常的心态反而能够获得最佳成绩。
所以他紧跟着吴轼的调侃说道:
“你已经成为最年轻的最多杆位最少ptw的车手了。”
众人跟着笑了笑,罗德里戈说起来后续的策略也略微放松。
“明天的温度稍稍提高,但依然很低,所以对轮胎的损耗不太高。
“我们考虑的依然是一停,窗口大概在32-37圈间。”
能够用刷过圈的超软胎跑40圈,足以证明正赛对轮胎的压力确实相当小。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如何守住位置,或者说我们要选择先进站,还是选择后进站?”
吴轼听到这话,立即说道:“梅奔的策略更倾向于前车先进站。”
前车先进站,可以避免被后车undercut掉,这无疑是很重要。
众人有些犹豫,头车先进站,会不会被梅奔overcut掉?
梅奔在干净空气里的速度好于威廉姆斯很多,这是众人非常顾虑的事情。
大家默默无声的比对着数据,直到最后,罗德里戈才说道:
“我们策略组给出的意见是晚进站,避免被overcut。”
“好,那策略基本没有变动,超软、软一停。”克莱尔直接拍板
当基本策略定下来,策略组便开始研究基于此的多种策略,和遇到事故后的计划。
别看红牛环简单,但事故概率还挺高的。
“我们预测明天出现黄旗的概率在70%以上,可以说出现黄旗的概率非常大。”罗德里戈将数据报告拿了出来。
根据策略组的数据,讨论继续。
大会开完,然后是小会。
等到晚上六点半,会总算是结束了。
吴轼也得以出来放松下,维斯塔潘那边正好也开完了会。
对于这种会议,潘子还是很认真的,别看他有时候憨憨的,研究起策略规则来,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明天一停?”潘子毫不顾忌问道。
“你准备二停?”吴轼反问。
“当然不,你准备第几圈进站?”
“嗯,第70圈。”吴轼回答道。
“哈哈哈。”潘子笑着拍了吴轼几下,转而有些认真说道:
“5号弯前,都是超车的好地方。”潘子说道。
“嗯,我知道。”吴轼点点头。
潘子却没有停下,走到随便一处黏贴了赛道图的地方,开始讲解。
红牛环回归第二年,大家对于其的了解都非常少——红牛除外。
潘子的实力掩盖了其作为车二代的背景,此时若说谁能够获得更多的赛道数据,非这些红牛的人莫属。
吴轼认真听着,红牛环毕竟和二十年代相差很大,有些地方的比赛“巧思”还得本地人来解说。
两人才聊了会,头哥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看到两个小伙子在这里讨论赛道,他兴致勃勃加入了讨论。
可惜,这条赛道回归前要追溯到本世纪初,那还是车王的时代。
头哥依然记得,2003年的奥地利大奖赛,舒马赫夺得这站冠军时的场景。
他笑了笑,围场里已经涌现出了新一批顶尖车手。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他不介意给这些晚辈提点,在他看来不存在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
他的年岁渐长,在迈凯伦蹉跎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坐进争冠车里了。
将感慨抛诸脑后,头哥讲起了自己对于这条赛道的理解。
2003年的红牛环和2015年的红牛环已经是两个玩意。
不过头哥毕竟去年也跑过这里,再加上丰富的经验,对于赛道理解还是有独到的地方。
赛道理解是个很玄乎的事情,就像普通人的车感一样。
如果没有人点拨,很容易被惯性思维阻碍,无法理解透彻赛道。
“受益匪浅。”
吴轼由衷说道,凭借逆天的车感,他能够发挥到极限——
但这种极限是基于他对赛道的理解,如果理解越深刻,那么极限会更加极限。
头哥对于2、4、6号弯的理解都跟他不一样。
比如说2号弯,这个极快速的左手弯,他认为是不需要单独标注的。
而头哥却认为,2、3号弯是个组合弯。
因为2号弯的入弯时机和速度直接关乎着进入3号弯的状态。
但2号弯又是个高速弯,所以这里面的细节之处颇多。
比照赛道上的小细节,什么时候赛车要到什么位置,都是需要车手仔细思考的。
三人讨论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吴轼脑子里回想着头哥给出的建议,决定在模拟器上试试。
可惜这属于车队的高级定制模拟器,如果可以联网,他敢保证,潘子一定也上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