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五十岁,正是考科举的好时候

听着秦夫子在那里高谈阔论。/x/i¢a?o~s+h\u~o~g+u,a\i`.`c′o′m!

方子期忍不住张了张嘴……

这些话……

好熟悉啊!

不都是他今日同秦夫子说过的吗?

顶多也就改了几个字……

好家伙……

秦夫子的记忆力也不差啊。

这是真将自己当老师了?

那自己跟周夫子之间的关系怎么论啊……

我叫你夫子,你叫我师公?

咱俩各论各的。

方子期心中不无恶趣味地想着。

“忠君爱国之道…最纯粹……”

“我……”

周明谦感觉自己的理念崩塌了。

此刻莫名地感到一阵恍惚……

难道之前真的错了?

“秦夫子。”

“这是我爹!”

“这是我两位好友花允谦和方砚秋……”

“他们都在府学中读书。”

方子期简单介绍了一下。

方仲礼等人连忙过来见礼。

这位可是周夫子的老师。

可不能怠慢了。

方仲礼忍不住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眼。

心中暗道,不愧是我儿子!走到哪,拐到哪!

之前拐了周夫子。

现在更厉害了,连府学的夫子都拐带回家了。

众人进去里屋。

连正堂之中摆放了不少桌子,桌子上还有不少批改的文章。

秦夫子顿时诧异:“你们从府学归家之后,还在读书?”

“老师。-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他们归家后,学生再给他们讲解一下院试的一些优秀文章,权当是提前感受院试了。”

周明谦老老实实道。

在自己老师面前,他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孺子可教也!”

“如此刻苦学习,必会有所成就!”

秦夫子赞誉道。

秦夫子来之后没多久。

方子期家就开饭了。

秦夫子原本想作势就离开了。

但是方子期自然给拦住了。

夫子来了家,难不成一顿饭都不给吃?

那成什么了?

饭桌上。

摆放在最中间的就是苏静姝烹饪的红烧肉……

色泽娇艳欲滴,香味扑鼻,令人食欲大开。

秦夫子素来不喜吃肥肉,但是今天见众人皆对这红烧肉十分青睐,也忍不住夹了一块。

“嗯?”

吃了一口之后,秦夫子就再也不能免俗了。

随即跟着众人。

一块接着一块地夹……

此刻他倒也顾不得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了,忍不住道:“苏娘子,这红烧肉究竟是如何烧制的?这味道比我之前在各大酒楼吃的,要美味太多了!可是这猪肉有什么玄妙之处?”

面对秦夫子的疑问,苏静姝自然知无不言。

“秦夫子,他们那些大酒楼买的猪肉肯定比我买的好!”

“这肉好吃,主要是放了酱油。?j_w¢x*s?.^o¢r*g^”

“就是用豆子酿造出来的酱油。”

“我儿子子期想出来的配方!”

“我儿子打小就聪明……”

……

很快,苏静姝就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方子期曾经干过的那些事说道了一遍。

“大豆…酿造酱油……”

“酱油烧制红烧肉……”

“绝美佳肴!”

“子期!”

“没想到你非但在读书上天资聪颖,在实务上亦是如此出色!”

“我实不如也!”

秦夫子感叹道。

吃过饭后。

秦夫子兴致大发,忍不住考教了一下方仲礼几人的课业……

“如若不加努力。”

“院试恐难过关。”

“仲礼啊!”

“你既是子期之父!”

“不该如此啊!”

秦夫子忍不住将目光在方仲礼和方子期脸上仔细端详了许久。

发现两人确实长得相像。

应该没开过什么伦理的玩笑。

面对秦夫子的质问。

方仲礼头皮很麻。

吾儿太优秀,卷完自己的堂哥开始卷他爹了!

我给神童当爹,压力山大啊!

“秦夫子。”

“许是因为我个人天资愚钝吧!”

“子期可能像他娘。”

方仲礼低头无奈道。

秦夫子点点头,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随即,秦夫子的目光看向周明谦。

“你同时教导这么多学生,可会感到压力?如若不然今后府学下学之后,我也来帮你教导他们吧!”

秦夫子抬起头来,目光坚定道。

“啊?”

“老师,您亲自来教导他们?给他们开小灶?”

“这不好吧……不好麻烦老师的……”

“就子期他们几个人,学生还是能教得过来的……”

“额……”

周明谦拒绝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他发现自家老师那目光中开始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威胁。

这……

老师想天天来这里给子期仲礼他们开小灶授课?

不…绝不是!

自家老师什么德行,旁人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吗?素来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

既愿天天来,一是想要天天同子期商讨一下忠君爱国之道。

二嘛……那必然就是被苏娘子那一手红烧肉将胃征服了!

呵!

没想到我这老师竟也是个吃货!

周明谦心中大定!

“学生当然没意见!”

“老师若是能日日来,学生也能受益匪浅!”

周明谦连忙道。

现在就将决定权交给方仲礼和方子期了。

毕竟这家是他们的。

“秦夫子能来教导我们,是我等的荣幸!”

“就是怕夫子过于辛劳了。”

方仲礼连忙道。

“这点辛劳算得了什么?”

“读书人若是耽于享乐,岂不是成了酒囊饭袋?”

“教导于你们的同时,也是为了让我自己也体会一下科举考试。”

“我己打算参加三年后的春闱了!”

秦夫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众人首接惊呆了。

尤其是周明谦。

彻底麻了。

我这老师……

都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了啊!

五十岁了啊!

在古代。

逝世的平均年龄还没五十岁呢……

连西十几岁的人都可以自称老朽了……

五十岁……

孙子都能考科举了吧?

“老师,科考艰辛,您…您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不是更好吗?”

“这会试一考就是几天。”

“老师您的身子骨……”

周明谦忍不住劝说道。

他是真怕啊……

这老头要是死在会试的考场上怎么办?

“我的身子骨怎么了?”

“若是他日真的会试中榜!”

“说不得还要外放为官一方,方才不负平生所学!”

“与其庸庸碌碌地过一生,籍籍无名地过一辈子。”

“倒还不如趁着还能动,为自己的身后名搏一搏!”

“明谦!你还年轻!难不成就止步于乡试副榜了?”

“你大可以往前再进一步!”

“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若是你连检验所学之勇气都没有。”

“那苟活于世,又有何意义?”

秦夫子之言,字字珠玑,都落在了周明谦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