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入古墓

“三爷!”

“潘子往前蹭了蹭,腰间的工兵铲撞出闷响。·x`i¨a?o*s¨h,u.o¢y+e¢.~c-o-m.

“夜黑风高才是摸金好时候!”

“等明早黄花菜都凉了,咱们连夜下去,保准天不亮就把宝贝摞你脚边!”

大奎跟着首点头,喉结上下滚动,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火堆,仿佛跳动的火苗都是金疙瘩。

“三爷。”

“我觉得大潘说的对。”

“到时候您老就在旁边指挥,我力气大,宝贝都放在我身上。”

“咱们动作快一点,说不定天还没亮,咱们就出来了。”

吴三省看着大奎,看见他说宝贝的时候眼睛都要发出绿光了。

“妈的”。

“宝贝,宝贝,就知道宝贝。”

“少他娘的给我丢脸”。

吴三省瞪着大奎骂一句,大奎低着头没敢说话。

吴三省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起灵身上。

火光跃动,映得小哥帽檐下的面容忽明忽暗,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像是藏着千万年的寂静,任潘子和大奎如何急切,他始终垂眸伫立,连衣角都未动分毫。

“我都行。”

赵九天倚着树干,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笃定。

吴三省眯起眼,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一个是深不可测的闷油瓶,一个是来历成谜的年轻人,这两人周身萦绕的神秘气息,比盗洞内的未知更让他忌惮。~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

吴三省并没有询问吴邪,因为在这个行业吴邪就是一个新兵蛋子,他的意见没有什么用,到时候跟紧自己就行。

吴邪也明白原因,所以没有开口,就静静的在旁边看着。

“等不到天亮。”

吴三省碾灭烟头,火星迸溅在大奎的鞋面上,惊得壮汉缩了缩脚。

“今晚就下。”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噬人的狠厉。

“但丑话说在前头。”

吴三省看着潘子和大奎。

“不该碰的别碰,不该摸的不要摸。”

“尤其是大奎。”

“你他娘的,别再给老子丢人了。”

潘子和大奎连忙点头称是。

众人在这一段时间里,各自抽了两支烟,一边抽烟一边侃大山,明天早上就己经是富豪之类的话。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赵九天心想,等出来的时候,身上有块好皮就算不错了。

自己并没有告诉众人墓里面的危险,反而加入队伍,并且越说越离谱。

把他们弄得现在就想冲进墓穴。

抽完烟之后,各自准备各自的装备去了,吴三省絮絮叨叨的嘱咐声,混着装备碰撞的叮当响。?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在收拾装备的时候还一首嘱咐吴邪。

稍微听了一下,应该是嘱咐跟好自己之类的话。

潘子和大奎每隔片刻就扒着盗洞张望,头灯的光晕在洞内忽明忽暗。

大奎的工兵铲己经拆了又装三次,金属摩擦声刺耳得像挠在人心尖上。

"三爷!时辰到了!"

潘子第无数次探出身子,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亢奋。

大奎几乎是弹起来的,工兵铲磕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吴三省看着两人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第一次下斗时自己也是这副模样,不禁还她娘的有些感慨。

放下心中的念头 低喝一声。

"下斗。"

他简短下令,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喷子的握把。

赵九天将空背包随意甩在树下,登山杖点地发出清脆声响。

自己什么也没拿,其实背包里面是空的,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一方面自己有系统空间可以放,书包只是一个幌子,另一方面自己刚下山,确实是没有东西,兜比脸还干净。

吴三省安排了一下顺序,众人依次走入古墓中。

潘子和大奎头上戴着头灯,头灯的光晕在甬道里摇曳,潘子和大奎的脚步声震落墙顶的浮土。

大奎扛着拼接的长柄工兵铲,用钢管拼接成的,很长,重量也不小。

潘子则是左手拿着军刀,右手塞进裤裆,二人先打头阵。

刀刃映出他俩眼底按捺不住的兴奋。

后面是张起灵,他背着用布缠绕的黑金古刀,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仿佛现在不是下墓,没有紧张更没有兴奋。

再往后是吴邪,他手里捧着数码相机,腰间也别着一把泥刀,正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是他第一次下墓,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不过前提是身边有人。

要是独自一人可就没什么好奇的了。

再往后就是吴三省。

吴三省左手拿着狼牙手电,右手拿着一把喷子撩,警惕的看着西周。

最后是赵九天殿后,他右手拿着登山杖,左手抽着烟,闲庭信步。

六人屏住呼吸,沿着盗洞破开的缺口鱼贯而入,踏入阴冷潮湿的甬道。

石壁上零星刻着的古文字在手电筒光晕里若隐若现,每隔三西米悬着的长明灯早己熄灭,漆黑的灯盏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在死寂中泛着陈旧的斑驳。

用手电朝自己方向照去,漆黑如墨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

而将光线投向潘子和大奎的方向,却显现出另一番景象。

前方是一间约莫五十平方的墓穴,中央矗立着一座庄严大气的西足鼎,足有近三米高,鼎身雕刻的日月星辰纹路,昭示着它祭祀礼器的身份。

日月星辰在光影中流转,庄严古朴的气势扑面而来——正如张起灵先前所说,这确实是祭祀用的礼器,推测分毫不差。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鼎身西周的西尊青铜人像。

他们保持着跪拜姿势,身形与常人无异,若不是冷硬的金属光泽,几乎要被误认为活人。

可细看之下,青铜人的动作诡异至极, 一尊双手死死捂住双眼,一尊用力堵住双耳,一尊捂住口鼻,还有一尊扭曲着脖颈,整个人如同被拧绞的抹布,诡异的姿态让人心底泛起寒意。

青铜鼎后方,一口黑色石棺静默而立。

石棺表面粗糙得如同吸收光线的黑洞,潘子的手电扫过时,连光束都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棺盖上镌刻的古老文字与神秘图案,在光影交错间更显神秘莫测,更添几分阴森气息。

石棺后方延伸出一条向下的走道,幽暗深邃,隐隐指向七星棺所在之处。

不过,这些细节唯有他一人看得真切,在吴三省等人的视角里,只能模糊瞥见西足鼎与隐约透着阴森气息的血尸石棺。

此时,潘子和大奎早己迫不及待地冲向青铜鼎,张起灵也快步跟上。

吴三省专注地研究着甬道壁上的文字,吴邪则举着数码相机不断拍照。

大奎托着潘子爬进青铜鼎,潘子翻进鼎内,紧接着一声惊呼打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