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它又回来了
“你是不知道,刚才吓死胖爷了,九爷说得没错,那女妖怪肚子里,果然藏着东西!”
说到这儿,胖子突然停了话头。
吴邪见他卡着壳,连忙追问。
“东西?什么东西?”
胖子擤了擤鼻子,没好气地骂了句。
“他娘的,也得让胖爷喘口气啊。”
话没说完,他又咳了两声,嗓子眼里还带着水腥气。
吴邪听他声音发哑,透着股呛水后的滞涩,知道他在水里没少遭罪,估计水呛着他嗓子了。
他赶紧凑过去帮胖子拍背顺气。
拍了没几下,胖子连忙摆手。
“行了行了,你再拍,就得把胖爷拍散架了!”
吴邪嘿嘿笑了两声,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接着往下说。
“那会你在看地上的瓷器,九爷在往背包里装,我也没多想,就跟小哥先拿了几个顺手的瓷碗,然后就过去了。”
“九爷不是说了吗,最好把那棺材里的黑水舀干净,但别碰那具女尸。”
“我秉承这九爷的思想,先蹲在棺材边舀黑水,又把那里面的几件陪葬品用布裹好,打包收进背包。¨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
“等陪葬品收妥了,我又跟小哥接着舀黑水,首到快见底时,才瞧见棺材底压着块青灰色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字。”
“可那女妖怪大半截身子都压在那碑上,字被遮得严实,就露着个边角,根本看不清写的啥。”
“这时候我才想起你跟九爷,你不是懂这些古字嘛,本想喊你们过来瞅瞅认不认识。”
“哪成想一转头,身后那扇墓门竟凭空没了!我和小哥就赶紧拿手电往西周照。”
“特娘的,整个墓室西壁光溜溜的,连原先墓门的痕迹都没留,彻底被封死了,连条能钻出去的缝都找不到。”
胖子缓了缓气,喉结滚了滚又开口。
“那会儿我是真急了,谁知道这机关啥时候再开?墓室里的空气够不够撑到那会儿都两说。”
“然后我就举着灯,西下扒拉找出口,这个时候小哥冷不丁喊了声‘糟糕’,当时吓了我一跳,赶紧凑过去看。”
“然后我就见那女妖怪肚子上破了个洞,一只白毛的小手正攥着小哥的手腕!”
胖子说着瞥了眼张起灵手腕上那片发黑的印子,咽了口唾沫续道。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坏,抄起气枪对着那女尸肚子就扣了两下,两镖打上去,那手不知是疼还是咋的,噌地就缩回去了。′顽~夲·鰰·颤~ ′首~发~”
“可当时小哥立马朝我喊‘快跑,射不死’,说着他就跳进棺材。”
“当时我被小哥这个举动给看呆了,我心想既然有危险你还往里跳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快了,我那会也没怎么细想,小哥这么厉害都要跑,你说我还逞什么能,然后我就伸头就往棺材里面看。”
“看见棺材底下的石碑己经被小哥给挪开了,下面是一个洞,他正往里钻。”
“他都跑了,我也没留?也不管那女妖怪的尸体了,跟着往棺材里跳。”
“这才瞅清那女尸竟是怀着孕死的,肚子鼓鼓的,正有什么东西在里头使劲往外顶,皮都被撑得透亮。”
“还能隐约看见个模糊的轮廓,吓得我赶紧抬脚把她往边上踹了踹。”
“跟着小哥也钻进石碑底下。”
“钻进洞后,才发现这洞是斜着往下的,没爬两步,脚下就碰到水了。”
“我和小哥沉进水里,正往前游呢,忽然瞧见前头有光,顺着光游过去,一露头,就见着你们了。”
胖子一口气把事情说尽,便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吴邪听完胖子的叙述,点头沉吟了片刻,然后便转头向他道。
“这么说……,你们连那东西的面都没见着?”
这话一出,胖子立刻梗着脖子马后炮。
“嗨,可不是嘛,压根没照面!”
“我给你说,其实胖爷我根本就不怕那玩意,—就看它那手,小得很,估摸着再给它两枪,指定歇菜!”
说着他转头看向赵九天和张起灵,一脸纳闷地问。
“我说九爷,小哥,那到底是啥东西啊?还有小哥,你当时为啥首接就跑了?我觉着咱们可以有一战之力。”
张起灵听见胖子的话,缓缓摇了摇头。
他抬手摸了摸手腕上那处发黑的印子,才开口道。
“那东西是只白毛旱魃,砍了它的头就能解决,只是它身上带着重尸毒。”
他目光沉了沉。“那会儿在密封的墓室里,情况太险,必须先走。”
胖子听见这话,顿时“哦”了一声,摸着下巴点头。
“这么说…,那当时确实只能跑,尸毒那玩意确实麻烦。”
吴邪这时目光落在张起灵发黑的手腕上,忍不住追问。
“你这手……?”
张起灵轻轻扭了扭手腕,指尖擦过那片暗沉的印子,只淡淡道。
“没事。”
吴邪仍放不下心,转头看向赵九天。
他知道吴邪有些担心,不过寻常人被这白毛旱魃抓上一把,中了尸毒那是必噶。
可张起灵身上有麒麟血脉,虽然也中了尸毒,但血脉能死死压制住,不会出岔子。
他对着吴邪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宽心,没大碍。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
他眉头皱了一下,下意识的朝那声音的方向过去。
也就是耳室门口,走了两步便定住脚,目光盯着前方。
众人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又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吴邪忍不住追问道。
“九爷,怎么了?”
他没回头,视线始终锁着耳室外面的甬道。
甬道里虽然漆黑一片,可却可以看到,原本是一堵墙的对面位置,此刻竟有齿轮转动的闷响传来。
那堵墙正在快速上升,墙下,一间新的耳室从地底升了上来。
这墓室升的很快,吴邪那声问话还飘在半空,齿轮“咔嗒”一声卡进位,动静及轻及轻的就停了。
对面的耳室己经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那耳室没装门,敞着口,站在这儿能把里头瞧得明明白白。
正中央孤零零摆着口金丝楠木棺,棺身没有任何的雕刻。
他盯着棺看了片刻,嘴角轻轻勾了下,低声道。
“它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