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还是不甘心
沈妙音靠在他怀里,泪水再次涌出,但这一次,是释然和安心的泪水。£?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她心里默默地想,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由于案件涉及军属,性质恶劣,赵年很快被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侯三和王某也受到了相应的制裁。
部队大院和镇上的人们得知真相后,一片哗然,纷纷谴责赵年的卑劣行径,同时对沈妙音更是充满了同情。
风波平息后的日子,沈妙音在顾家小心翼翼的呵护下养胎,院子里的柿子树落了又发新芽,她的肚子也渐渐隆起,像揣了个小皮球。
这天午后,李玉华正坐在廊下给未出世的孙辈缝虎头鞋,沈妙音靠在藤椅上晒太阳,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傅知州。
他手里提着一网兜苹果,脸色比上次来时更加憔悴,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耀赫在家吗?我……来道歉。”
顾耀赫刚从团部回来,闻声走到门口,神色平静,“进来吧。”
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傅知州把苹果放在石桌上,局促地搓着手,目光落在沈妙音隆起的肚子上,语气带着愧疚,“沈同志,这次的事……都怪我姐夫糊涂,也怪我没能及时察觉他的心思,连累你受了这么大罪。”
沈妙音摇摇头,声音温和,“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
顾耀赫递给他一杯水,开门见山,“赵年的事,法律会公正处理。你今天来,除了道歉,还有别的事?”
傅知州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推到顾耀赫面前,“这是我姐夫偷偷转移的财产清单,其中有一部分是他用敲诈你们的念头提前准备的‘后路’,现在都该还给你们。另外……”
他抬头看向沈妙音,眼神复杂,“卿卿那边,我已经跟她彻底谈过了。她托我带句话,说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沈妙音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自徐卿卿被调走后,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她……还好吗?”沈妙音忍不住问。
傅知州苦笑一声,“不太好。农场条件艰苦,加上这次赵年的事牵连了她,她最近申请了病退,打算回老家。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顾耀赫眉头微蹙,“她的事,按规定办就好。”
傅知州点点头,站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不打扰你们了。”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看着顾耀赫和沈妙音,认真道,“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看着傅知州落寞的背影,沈妙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却始终保持着一份难得的正直。
【或许,这就是他和徐卿卿走不到一起的原因吧。他太清醒,而徐卿卿太偏执。】
顾耀赫握住她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们管好自己就行。”
日子渐渐回归平静,食品加工厂的筹备也步入了正轨。
顾耀赫托人从城里请来了退休的老技师,沈妙音则根据前世的经验,制定了详细的生产流程和卫生标准,甚至还设计了简单的包装——用牛皮纸裹着,上面印着“顾家农场”的字样,朴素又亲切。
开工那天,顾敏芝特意请了假来帮忙,看着车间里忙碌的工人和整齐的货架,兴奋得蹦蹦跳跳,“嫂子,咱们的厂终于开起来了!以后我就是‘顾家食品厂’的第一个员工啦!”
沈妙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干,以后给你涨工资。”
李玉华和顾昌海也来凑热闹,看着一排排瓶装的咸菜,袋装的干菇,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
顾昌海端起一瓶辣椒酱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妙音的手艺,没的说!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多了!”
第一批产品主要供应部队家属院和附近的厂矿,没想到一经推出就大受欢迎。
家属院的阿姨们提着篮子来抢购,甚至还有人提前预订下个月的货。
“沈同志,你这咸菜怎么做得这么香?”
张干事的爱人一边付钱一边问。
“用的都是新鲜的芥菜,腌制时放了点冰糖提鲜,没有添加剂。”沈妙音耐心解释。
看着生意越来越好,顾耀赫也松了口气。
他原本还担心部队搞生产会引来非议,没想到不仅解决了部分家属的就业问题,还为团里增加了收入,政委特意在大会上表扬了他。
夜深人静,距离部队大院数百公里外的一个偏远农场。
简陋的宿舍里,徐卿卿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寥寥无几的行李。她的调令下来了,不是因为病退,而是另一个更偏远、条件更艰苦的地方。赵年的事情终究还是牵连了她,尽管她一再申明自己早已与那个蠢货姐夫划清界限,但“思想觉悟有待提高,需进一步锻炼”的评语,还是断了她回城的最后一丝念想。
同屋的女伴早已熟睡,发出轻微的鼾声。徐卿卿的动作很轻,但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她拿起一个小小的镜框,里面是她和顾耀赫几年前的一张合影,那时她笑靥如花,顾耀赫的眼神虽不像如今这般沉稳,却也带着对她的温和。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因为沈妙音。
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顾耀赫的爱,顾家媳妇的身份,安稳富足的生活,甚至……现在连她最后一点指望也要掐断。
凭什么?
就凭她会装柔弱?会讨好顾家人?会耍些小聪明做生意?
徐卿卿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怨恨和恶毒在她心底疯狂滋生。她把镜框狠狠攥在手里,几乎要将玻璃捏碎。
不,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尤其是沈妙音!
她猛地想起前几天偷偷听到农场干部闲聊时提到的一件事——关于上面可能要重新核查一批早年下放人员的档案,尤其是那些背景复杂、有海外关系的。
沈妙音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