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她吻了裴书臣?

“娘娘,睡吧,敬事房说皇上今夜宿在安嫔那儿了。”

秋月姑姑轻声对贤妃道。

贤妃透过窗纱,望着电闪雷鸣的夜,声音如同一阵烟一般。

“秋月,你说本宫是不是真的老了。”

秋月姑姑忙道:“娘娘容颜依旧,跟进王府时一样的呢。”

贤妃闭上眼,刚进王府时,她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被家族安排进了个不受宠的五皇子的府中。

本以为被视为弃子的自己要成为他们夺嫡的牺牲品,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如同英明神武的神仙般替自己争得了贤妃的位子。

从前在家族中的弃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妃娘娘。

本应该是开心的事,她怎么开心不起来呢?

帝王是不会只有自己一个女人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怎么现在又伤感起来呢?

“秋月,本宫真的老了,等新人入宫,没有子嗣傍身,只凭着曾经的怜爱,皇上很快就会厌弃本宫的。”

秋月姑姑心疼道:“娘娘和皇上情深似海,曾经又为皇上挡了多少明枪暗箭?皇上怎会厌弃娘娘?”

贤妃睁开满是泪意的眼,其实她从前并不爱皇上,即便以身替他挡下毒箭时,她也没有多爱他。

只不过拿他当成了自己的天,他若死了,自己也不会好过。

是从什么时候起爱上皇上了呢?

贤妃自己也说不准,似乎江玄承这个人天生就是让人来爱的。

……

“皇上,您不能走啊!”

安嫔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祈求他。

江玄承黑着张脸绕开她,衣角却被她拉住。

安嫔是真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她也没想到这江玄承是真禁欲啊,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皇上,您若走了,太后会让嫔妾的妹妹进宫的!皇上就当可怜可怜嫔妾吧!嫔妾不能在失去您了……”

安嫔哭得泪流满面,为了不让温氏那贱人的女儿进宫,什么脸面什么尊严她都可以不要。

江玄承脚步一顿,面对哭得不能自已的安嫔,他伸手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扯了回来。

安嫔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跌坐在地呜呜地哭着。

她终究是个没用的女儿,不能替母亲挣回一点颜面。

“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话。”

安嫔希冀地抬起头,看见江玄承坐回了床上,她赶忙擦干净眼泪,挪到他身边,不可置信。

“皇上,您愿意留在嫔妾宫里了?”

江玄承扶额,点点头,“你别搞这些,把衣服穿好。”

安嫔听话地穿好衣服,其实她要不说话还是挺乖巧一人。

江玄承一阵头痛,“朕留在你宫里,批折子,懂了吗?”

安嫔点头如捣蒜,“嫔妾懂了,嫔妾绝不会打扰皇上。”

见她应下,江玄承算是松了口气,比起未曾谋面的其他女人,他觉得安嫔还算好点儿,至少大多时候还是很听话的,让她受罚她就受罚。

当然,若是不做那些受罚的事儿就更好了。

烛火微光下,江玄承看过一件件奏折,伴随着窗外的雷声。

江玄承看向床榻上的安嫔,胳膊垂下来,睡相真不算好,跟那人真像。

他眯起眼,这样的雷雨天,她那么胆小,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上次就在这样一个雨天发了烧,睡相那么不好可别又发烧了。

江玄承放下笔杆子,“朕想她做什么,真是……”

上次在宫里的不愉快他可都记着呢,如此愚笨的一个人想她做什么!

……

“阿嚏!”

冬序着急忙慌替宋时微披上衣服,“哎呦,小姐莫不是着了凉?奴婢都说了您睡觉别总踢被子。”

宋时微不安分动了动肩,想把肩上的衣服抖落。

“热,夏天不用穿这么厚。”

“不行,万一您又病了可怎么办。”

宋时微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她的做法。

“对了,你去叫他来后花园,就说商量下万寿节的事宜。”

“奴婢知道了。”

不多时,裴书臣来到后花园,宋时微正坐在秋千上背对着他,不知在专心致志干这些什么,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看她毫无防备的样子,裴书臣不自觉起了逗弄的心思。

轻手轻脚走至她身后,突然捂上她的眼。

惹得宋时微一声娇呼,裴书臣才算是满了意。

看清是他,宋时微状似不满道:“夫君又这样,不许再吓我了,不然我就……”

“就如何?”

“我就不理你了!”

裴书臣忍着笑意,认输道:“是我不好,我道歉,夫人可不要不理我啊。”

假山后。

宋枕月方才与裴书臣正是温存,结果宋时微身边那个贱婢突然来扰她好事,她非要来看看宋时微怎么勾引裴书臣!

许是上次确认了宋时微对那个什么傅清确实没有旁的心思,只对他一心一意。

裴书臣今日见到她,仿佛掉进了蜜罐中,真是体会了什么叫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夫人方才在做什么?”

宋时微连忙藏起手中的物件,欲盖弥彰道:“没什么啊,我没在干什么。”

裴书臣眯起眼,趁她不备抢走她手里的物件。

“哎!”

他仔细一看,是个没绣完的荷包,他愣住,“这是,给我的?”

宋时微低下头,抠着秋千的绳子,“不是!才不是给你的。”

那模样一看就是害羞了,裴书臣将那荷包放回宋时微手中,笑着道。

“好好好,夫人说不是就不是。”

宋时微接过荷包收起来,这荷包还是她找绣娘拿的‘半成品’,她可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费时间费精力。

宋时微悄悄向身后的假山瞧了眼,扯了扯裴书臣的袖子。

“夫君。”

瞧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裴书臣春心荡漾,低下头问她:“怎么了?”

这角度在宋枕月看来就是宋时微在向裴书臣索吻!

宋枕月手指死死抠住假山山体,手指都用力的出了血。

这贱人!

裴书臣抬起头,眉眼含笑地回望着宋时微。

像是对刚刚的‘吻’还意犹未尽。

宋枕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是说只对宋时微相敬如宾吗?那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