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贞洁难道比命还重要吗

他下了死手,宋时微被勒得喘不上气,眼前闪过白光。

她拼尽全力挣扎,一张脸涨得通红,无法呼吸,耳边还有南荣晋的调笑声。

“你这婊子,刚刚不是很能耐吗?看你一会儿被糟蹋了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南荣晋到没真想杀她,贤妃给他的交代中也没指望这个弟弟真有勇气杀人。

她自有自己的打算,消解宋时微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毕竟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致命的,何况她还是有夫之妇。

宋时微脑袋缺氧,在即将昏迷之际,她脖子上的束缚感突然消失了。

哐的一声!

她连忙坐起来,咳嗽不止。

看向昏迷倒地的南荣晋,视线上移,是拿着花盆的裴书晴。

裴书晴手止不住的颤抖,松了手,花盆应声而落。

“我杀人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想死……”

她目光转向暂时还说不出话的宋时微,眼中没有刚才惊恐与痴傻,声音虽然抖着但是清晰非常。

“你快走,快走,我反正是走不出去了……”

宋时微站起身,哑着嗓子安慰她,“书晴,可以的,我带你回家,跟我走。”

裴书晴落下泪来,拼命摇着头,“我脏了,裴家不会要我的……谁都不会要我。”

她似乎被过去的回忆缠身,拿起地上的匕首。

“你走吧……这人是我杀的,我会自尽保住裴府的名声。”

她已然打算牺牲自己来保住裴家的安宁和名节。

宋时微沾染血污的手夺回刀,捂上她的嘴,眼里满是血丝。

“不要说这话,贞洁没了又能如何?没有贞洁难道你就不是人了吗?贞洁难道比命还重要吗?”

裴书晴绝望地闭上眼,眼泪浸湿她的掌心。

宋时微怔然片刻,随后毫不犹豫牵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解开胸前的扣子,把自己衣服弄得凌乱,顺手掐了两下。

她带着她推开门,门外却不是阳光,而是一群带刀侍卫。

“裴夫人,您今天怕是不能走了。”

为首的侍卫面带微笑地看向她,吩咐下面的人进去查看,不多时里面发出一声惨叫。

“大人!不好了,快来人呐!”

裴书晴身子一抖,险些站不住。

宋时微死死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待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口。”

她怕裴书晴把所有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带头侍卫见状道:“裴夫人,您这谋害侯爷啊,小的怕是只能带您去衙门一趟了。”

宋时微丝毫不惧,“我谋害?他苛待凌辱发妻还妄想凌辱我一个良家妇女,按我朝法规来说应当处以绞死!”

带头人嗤笑道:“侯爷何时苛待夫人了?裴夫人不妨问问我们夫人,查看查看她身上有半点被凌辱的痕迹?至于想凌辱您?我想我们侯爷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要对一个有夫之妇下手。”

南荣老夫人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到自己儿子身上的血污,还破了脑袋,当即指着宋时微和裴书晴喊道。

“给我把两个贱妇拿下!即刻送去衙门等候发落!敢伤我儿要你们好看!”

侍卫得令立刻上前要钳制住宋时微,被她一把甩开。

“你……”

“我看你们谁敢!”

南荣老夫人转身看去,只见玄漓带着一队人闯来。

“你们谁敢动她,本宫要了谁的脑袋!”

宋时微握着裴书晴的手紧了几分,她这一生几乎没有听过玄漓自称本宫。

南荣老夫人眯起眼,上前几步,假模假样地行了个礼。

“见过郡主,只是即便是郡主也不能插手这等事,您看看这贱妇把侯爷伤成什么样了!如此可恶,该当何罪?”

玄漓上前几步,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宋时微身上。

“郡主是没资格插手此事,可皇上已复了本宫公主之位,南荣夫人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闹事?”

话落,不等几人反应,一声传驾声划破天际。

“皇上驾到!”

众人跪拜在地,迎接圣上。

南荣老夫人慌乱了一瞬,此事她本来想着顺水推舟处理了宋时微和裴书晴,没想到皇上竟会来。

江玄承身穿出宫便服,在跪了一地的人中一眼便看见了她。

发髻凌乱,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发生何事?”

南荣老夫人抢先开口:“皇上,今日本是裴夫人说要来看望儿媳,先是带着一帮人像是来寻仇的,侯爷心善不计较放她进来,她却恩将仇报要谋害侯爷!请皇上明鉴啊!还侯爷一个公道!”

江玄承问了下人南荣晋的伤势,索性脑袋上的伤没有伤到要害,身上的伤也只是看起来吓人,命倒是保住了。

“皇帝断断不可听信此妇的谗言,分明是南荣晋先是苛待发妻,后又对赶来的裴夫人起了歹心,想凌辱于她,她才反抗,南荣晋实属活该!”

江玄承的目光落到宋时微身上,幸好玄漓提前给她盖了件衣服,看不出什么。

南荣老夫人一听有人这么诋毁他的儿子,一下不乐意了。

“我儿能对一个有夫之妇起了歹心?他可没眼瞎!我看是她勾引,想攀高枝儿,想与我儿发生什么,没成功,才恼羞成怒要杀我儿。”

南荣老夫人转头对江玄承磕头求道:“皇上明鉴!定要对这个毒妇重判,不然愧对侯爷这一身伤啊!”

江玄承睨了她一眼,冷笑了声。

她能勾引侯爷?他一个皇帝勾引她都没用!

“裴夫人,你说呢?”

江玄承这一声裴夫人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可见对于傅清说的一番话还耿耿于怀。

宋时微抬起头,却不敢看他。

“臣妇今日前来本是看望嫁来的大姑姐,进府前他们就再三刁难,臣妇对此倒无异议。只是一进门看到大姑姐连臣妇都认不出疯癫的模样,臣妇实在痛心。后来臣妇想带着她离开此地,没曾经想侯爷再三阻拦,甚至撕扯臣妇的衣服!臣妇一个有夫之妇,又是个弱女子,怎能受此屈辱?力气又怎能比得过侯爷一个男子?拼命反抗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