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攻占烟台
牛天赐盯着地图上烟台西郊的空白区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系统,”他低声道,“把野狼团和雷诺坦克团部署到烟台山西侧十里处的平原地带,记得选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正在计算最佳投放点,选定芝罘河谷附近的平原。】
【地形分析:三面环山,隐蔽性良好,距烟台山炮台直线距离8.7公里】
【特别提示:将自动生成伪装记忆。】
【预定投放时间:今日凌晨3时】
凌晨三点,芝罘河谷附近的平原万籁俱寂,夜色浓重如墨。
空气仿佛水波般轻微荡漾了一下。
紧接着,一支庞大的军队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片原本空旷的野地上。
整整一个齐装满员的野狼团,士兵们保持着肃立的行军纵队,枪械锃亮。在他们侧后方,是十八辆涂着迷彩、体型粗犷的雷诺ft-17轻型坦克,冰冷的钢铁身躯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幽光,引擎盖似乎还残留着系统模拟出的、尚未完全散尽的余温。
没有喧嚣,没有灯火。
这支队伍静默地矗立在黑暗中,仿佛一直就潜伏于此。
几乎是部队完成落地的瞬间,一道加密电波从济南司令部发出,精准抵达野狼团团长李牧的随身电台。
李牧,一个面容精悍、眼神锐利的中年军官,迅速译出电文。
电文内容简短冷酷,落款是牛天赐的直接命令:
“李牧,命你部即刻协同坦克团,向烟台推进!
坦克团为你部提供直瞄火力支援,撕开防线!
你部野狼团步坦协同,向纵深突击!务必于凌晨四点整,准时向烟台山炮台及刘珍年司令部发起总攻!
此战务必迅猛,打垮其指挥中枢!”
李牧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站起身,对身边的参谋和坦克团指挥官低吼道:
“传令!坦克团前出,目标烟台山外围工事和炮台!
野狼团,各营连跟随坦克,步坦协同!四点整,准时开火,突击!”
“是!”
命令迅速传达。
下一刻,雷诺坦克的引擎发出压抑的轰鸣,沉重的履带开始碾过地面。坦克并非分散冲击,而是按照协同指令,组成数个突击箭簇,为后方跟进的野狼团步兵提供移动的铁盾和直射火力。
野狼团的士兵们则如同真正的狼群,以班排为单位,紧密地跟在坦克侧后方或之间,利用坦克的掩护快速向前推进。
这支骤然出现的军队,如同一台突然启动的战争机器,步坦协同,带着冰冷的效率和无情的杀意,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直扑数里外还沉浸在睡梦中的烟台城。
部队如同暗夜中涌动的铁流,悄无声息却又迅捷无比地逼近烟台城。
当先头的雷诺ft-17坦克集群抵近到距离烟台外围工事不足半里地(约250米)时,没有丝毫停顿。
“目标!前方街垒!机枪堡!开火!”坦克团指挥官通过车内步话机冷静下令。
下一刻,十八门37毫米短管坦克炮同时喷吐出炽热的火焰!
“轰!”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击声瞬间撕裂了黎明前的宁静!
数发高爆炮弹精准地砸在了烟台守军匆忙构建的外围沙袋工事和木制瞭望塔上。
剧烈的爆炸声中,碎木、沙土、残肢断臂四处飞溅,脆弱的防御工事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开数个巨大的缺口。
紧接着,坦克上的同轴机枪和车体机枪也疯狂地咆哮起来,密集的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泼洒向那些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甚至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匆忙跑向战位的守军士兵,顿时造成一片惨烈的伤亡。
几乎是炮响的同一瞬间,野狼团的步兵们发出震天的喊杀声,从坦克后方和两翼迅猛冲出,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顺着坦克火力开辟出的通道,向烟台城内发起了凶猛的突击!
烟台,胶东防卫总司令部后院,卧室。
刘珍年正搂着新纳的第五房姨太太睡得正沉,梦里或许还在权衡着牛天赐那封电报的利弊得失。
突然!
“轰——”
一声极其沉闷却又震得窗棂嗡嗡作响的爆炸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又是几声更加密集、更加清晰的爆炸!
“炮声?”刘珍年一个激灵,猛地从温暖的被窝里坐了起来,动作之大差点把旁边的姨太太掀下床去。
“老爷……怎么了?”姨太太睡眼惺忪,带着哭腔呢喃道。
“闭嘴!”刘珍年厉声喝道,脸色煞白,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轰隆!”
“哒哒哒哒哒——!”
“杀啊!!!”
更多的炮声、密集得不像话的机枪声、还有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喊杀声……
这一切都明确无误地告诉他,这不是演习,也不是意外,是实打实的进攻!
而且听这火力凶猛程度和进攻的突然性,绝非小股部队骚扰!
这炮声……听起来离司令部已经非常近了!
对方的推进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来人!来人呐!”刘珍年也顾不上穿鞋了,赤着脚跳下床,衣衫不整地就往外冲,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愤怒而变得尖利嘶哑,“顶住!都给老子顶住!参谋长!快给老子滚过来!”
整个司令部瞬间乱作一团,卫兵惊慌失措地跑动,军官们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大喊着下达互相矛盾的命令。
城外,坦克的轰鸣和野狼团的喊杀声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城中心、向着司令部所在的方向碾压而来!
战斗的进程快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面对野狼团和坦克团的强大火力,刘珍年部的抵抗显得苍白而混乱。
仓促组织起来的防线在37毫米坦克炮面前不堪一击。
街垒被一炮轰散,机枪火力点往往刚开火就被坦克精准的点射打成了哑巴。
那些试图用步枪和手榴弹反击的守军士兵,则被紧随坦克的野狼团精锐用密集的自动火力和精准的射击成片撂倒。
步坦协同的战术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坦克如同移动的铁堡垒,不断摧毁坚固点和提供火力压制,步兵则高效地清理街道两侧房屋,肃清残敌,并向纵深快速穿插。
守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纵深防御,往往一触即溃,要么投降,要么溃散。
不到半个小时,野狼团先头部队在坦克的引导下,已经如同尖刀般直插市中心,将刘珍年的司令部大楼团包围!
司令部内的抵抗微乎其微。
坦克炮轰垮了大门,随后涌入的野狼团士兵迅速控制了所有出口和关键位置。
当两名野狼团的士兵粗暴地踹开刘珍年卧室的房门时,这位胶东防卫总司令正试图翻窗逃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冻得瑟瑟发抖,脸上写满了惊惶和绝望。
“不许动!举起手来!”
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刘珍年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些杀气腾腾、装备精良的士兵,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也彻底熄灭了。
他颓然地举起双手,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士兵们毫不客气地将他扭押出来。
走廊里、院子里,到处都是他那些已经放下武器、垂头丧气的部下军官和卫兵。
曾经自诩为胶东一霸的刘珍年,在他自以为坚固的老巢里,从被炮声惊醒到成为阶下囚,仅仅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被押解着走出司令部大楼,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街道和正在迅速被控制的城市。
他的部队,那数千人马,在对方雷霆万钧的打击下,已然土崩瓦解。
一辆雷诺坦克碾过街角的瓦砾,停在了司令部大门前,炮口还冒着缕缕青烟。
野狼团团长李牧从一辆跟随的吉普车上跳下来,冷峻的目光扫过被俘的刘珍年。
“刘司令?”李牧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奉牛司令命令,烟台现在归我们管了。”
他朝押人的士兵摆了下头:“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