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章 8:22分,我妻兰兰23岁生日快乐
“我有没有礼物?”兰兰停住脚步,看他。
应该,有的吧。
不知为何他看了她两眼,不明所以对着她笑。
“你今天应该能好收到很多礼物。”他低着头温声和她说话,声音温柔。
兰兰挠挠他的手心。
她想要的是别人的礼物吗?
回到家,客厅里已经布置好了,满地的鲜花。
很夸张的数量!
鲜花!
就是那种,完全不是花窖养出来的那种。
哦,现在这个月份好像花窖也应该不养花的吧?
王兰兰出生和读书的城市都在北方,北方的话除了夏季,大约是看不到什么鲜花的。
当然也有可能别人看过,她没看过。
就是去公园里,她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花!
好多好多。
就在客厅里不知道哪里弄了那么大的一个桌子,高高大大,是木头的,看起来很厚重。
那个厚重的大桌子上放着很多的瓶子,高高低低,就在那儿摆着新鲜的花。
不是假花。
大概没有女人不爱花吧,至少她很喜欢。
她走到附近, 扭头去看江民,她伸出手很想摸摸看,去感受一下真实。
“我能摸摸吗?”她问。
她奶奶不太会养花,所以很少会有花,大概能看的就是蚂蚁菜花,长在地里,顽强地活着也不用人伺候。
小时候很喜欢邻居爷爷家的花园,一整片的花园,里面种满了比她还要高的月季。
那月季盛开的时候一朵跟着一朵,别提多漂亮了。
可惜的是父母也是不太会种花的人,芸晴也不喜欢,她的家里向来不养这些。
杨芸晴就总是说她,什么都喜欢,就喜欢一些没用的玩意儿。
小猫小狗,小鸟、刺猬,花啊草的。
他唇角含笑:“你是问摸它还是摸我?”
兰兰用手捶他。
这个人,真的是……
“当然是花,这么漂亮的花不摸,怎么会……”剩下的话她就没说。
就算要摸别的什么人,咳,那也不是现在。
“人也很漂亮。”他勾勾唇。
“兰兰回来了。”
“妈。”
王兰兰来不及去亲手摸摸鲜花,听见婆婆的声音下意识往里面走,脚离开原地的时候,狠狠吸了吸空气中的香气。
她有瓶香水就是这样的味道,很浓烈的玫瑰香气夹杂着蜂蜜和酒的混合味道。
王兰兰很喜欢那瓶香水,经常会喷在枕巾上,那个香气大概也能维持个四五天。
“生日快乐。”郗花笑呵呵将礼物递了过来。
“谢谢妈妈。”兰兰有些不好意思。
哪有儿媳过生日折腾婆婆的,没听说过呀。
“大哥,嫂子。”王兰兰叫了兄嫂。
不知道是不是他找的人,把大家都给折腾来了。
杨芸晴和韩朝宗来的不算是早,先把孩子送到了沙坑楼去,带着韩节一进进出出真的不是很方便。
他们到的时候,那个桌子上的大蛋糕刚刚送了过来。
有小学生的书桌那样的大,四四方方,上面还有个小小的蛋糕,用色特别鲜艳。
江民拆着蜡烛,一根一根放上去。
王兰兰正在院子里拍照,因为是她过生日,江民请了人过来专程为她拍照。
23岁嘛,总要纪念一下。
他透过屋子里的玻璃,看着站在外面的人一直在笑。
王兰兰搂着父母拍照,王振刚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越想努力微笑,越是笑的狰狞。
摄影师:“……”
杨贵芬:“……”
这是刚杀了人吗,为什么是这种表情?
摄影师笑着说:“不笑也可以,不用笑。”
他觉得还是别笑了吧,皮笑肉不笑这个词儿,真的不是个好词儿。
客厅里,郗华对着儿媳招招手:“兰兰来,吹蜡烛。”
王兰兰的小脸红扑扑的,屋子里的灯都被关了。
韩朝宗:“……”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吹蜡烛!
这个蜡不是……
算了,还是别说了,省得不好。
兰兰被婆婆扯到中间,她的左手边站着江民,江民拿着火柴将蜡烛都点了起来。
有打火机,可他没用。
火柴燃烧到头,他换了一根。
王兰兰站在中间,双手合十,她笑着望向他:“许个心愿吗?”
“可以。”江民说。
“也不是心愿,就是感谢!感谢让我遇见了这么好的丈夫,我真的很有福气。”王兰兰望着丈夫,眸光闪闪。
心愿啊,大概目前没有。
这也是她生命中最好的年纪,身体健康,亲人都在。
现世安稳。
江民伸出手搂搂妻子,帮着她吹了蜡烛,他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遇到你也是我的福气。”
烛光里,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兰兰觉得,结婚真的很好。
吃蛋糕,她在他的怀里伸着手替他擦唇上的奶油。
她在说些什么,他歪着头认真去听。
她总是看她,他也会看她。
全家拍照的时候,大家都在摆姿势,兰兰往婆婆的身边挪了挪,转身看丈夫,头下意识往丈夫的肩膀一侧歪。
大哥说要帮他们夫妻拍几张,王兰兰有些不好意思再外人面前秀恩爱,江民搂着她左转右转,她突然想起了结婚那天,他也是这样带着她转来转去。
她举起手放在唇边遮了遮不好意思。
“小民和妈来拍一张吧。”
江民与母亲拍完,他对着兰兰伸出手臂,兰兰挽了上去。
他同大哥说话笑了起来,王兰兰抬头看着丈夫,含情脉脉只是看着,他们的手挽在一起。
大家过来替她过生日,吃过饭人就散了,家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王兰兰一直站在那个桌前去欣赏这些花,她晓得这些东西来得一定很不容易。
这是她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还没看够?”江民打趣。
“看不够,太好看了,怎么会那么好看呢。”她一脸感慨。
他摇了摇头。
王兰兰:“这些是从哪里弄的?”
这么新鲜的花,一定花费了很多力气才能搞到。
她只在外公过寿的那次场合里见过而已,也跟着婆婆去参加过一些挺隆重的场合,还是假花和植物居多。
“别人送的。”他双手擦兜,满嘴胡诌。
兰兰一脸无奈看向丈夫:“想也知道,它们来的一定非常艰辛。”
江民想,是挺艰辛。
花是从云南那头运过来的,为了保持新鲜,一早上的飞机。
上了飞机后还是会有损耗,到了家里折腾了这么久,中间又筛掉了许多。
铁桥边-
晚上八点22分,外面砰砰响了起来。
好多人家都已经躺了下去准备睡觉,听见声响还以为是矿山那头炸山。
住在这一片就是这样,偶尔能听见爆炸声。
屋子里的女人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看了一眼窗外,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从炕上爬了起来。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正在放花。
钢城市一年到头可能也就放那么一两次的花,放花也不会选择在沙坑楼这种偏僻的地方。
天空中升起五颜六色的烟火,高升之后炸开。
“你看,好像有人放花。”
躺在炕上的男人看都懒得看,大概只有女的才喜欢看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翻个身:“做梦呢吧。”
大农村,谁能放花?
再说也不过年也不过节,谁花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