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女人好乖,在等着他回来喂饱

    姜晚秋闻言,闷闷地开口:“那个人是我在城里就结过梁子的,没想到分到这儿来了。”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是什么大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女人斗嘴斗不过,跑去让老爷们出头,姜晚秋觉得自己还没窝囊到这份上。


    赵文昌没说话,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抬起另一只手,像揉小猫小狗似的,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了两把。


    姜晚秋被他揉得头发都乱了,顿时有些恼,从他怀里仰起脸,瞪着他:“你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双杏眼因为惊吓和气恼,还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瞧着倒有几分嗔怒的娇憨。


    赵文昌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头那点异样,手上却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又揉了揉她的发顶。


    直到感受到了怀里的女人激烈的反抗,他才闷笑着停了手,又去低声哄着羞恼的人儿。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


    公公赵山念着儿媳白天受了累又受了惊,特地拿出了缸里冻着的羊肉,炖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肉萝卜,给人驱寒补身子。


    羊肉炖得烂熟,香气扑鼻,赵平安埋头吃得满嘴是油。


    可那股子在旁人闻来香浓无比的肉膻味儿一冲进姜晚秋的鼻子,她胃里就猛地一抽,一股酸水不受控制地直往上涌。


    “呕……”


    她连忙捂住嘴,扭头就干呕起来,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小花见状,“哎哟”一声,连忙放下筷子,凑过来紧张地拍着她的背:“晚秋,这是咋了?吃坏东西了?”


    姜晚秋摆了摆手,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没事,可能是白天……吓着了,还没缓过来。”


    赵小花一听,那还得了?


    语气里满是关切:“这可不行,明儿我陪你去趟卫生所,让医生给瞧瞧,开点压惊的药。要是还不行,我给你找人叫叫魂儿。”


    夜里,赵文昌从外头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


    他下午主要是去大队部处理白天那具尸体的事了。


    姜晚秋躺在炕上,还没睡着,听到动静便坐了起来,轻声问:“白天那具尸体……查得怎么样了?”


    赵文昌脱下外套,在炉子旁边烤了烤手,才坐到炕沿边,沉声说:“附近几个村子都找人来认过了,都不是自家人。知青里,有人认出来,说倒有点像见过一面的其他知青,不过我去找登记知青信息的干部那里问了一圈,这次来的这批知青,一个都不少。”


    姜晚秋心头想了想,脱口而出:“会不会是……特务杀了人,顶替了身份?”


    赵文昌抬头看她,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赞许:“嗯,我想的跟你一样。”


    二人又聊了几句,男人便熄了灯休息,毕竟第二天早上三点多还得去上工。


    姜晚秋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上说不出是冷是热,只觉得浑身不得劲。


    赵文昌察觉到她的辗转,长臂一伸,就把人给捞进了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捂她。


    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霸道:“这几天没事就别出门了,省得再碰上不长眼的。”


    话音刚落,姜晚秋的肚子里不合时宜地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赵文昌低笑一声,胸膛都跟着震动起来:“怎么,没吃饭?”


    姜晚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幸好屋里黑,他也看不见。


    她把脸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闷声闷气地回道:“晚上没什么胃口。”


    “哦——”男人拖长了调子,戏谑的意味不言而喻,“看来,你这身子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姜晚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抬头问:“什么话?”


    赵文昌坏笑着,一只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衣摆滑了进去,贴上她温热的肌肤,声音也跟着哑了几分:“我说过要喂饱你的话。”


    他故意顿了顿,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打着圈,引得她一阵战栗。


    “不想吃旁人做的饭,就等着我来喂呢。”


    “你……不正经!”姜晚秋又羞又恼,刚想推开他,下巴却被他捏住了。


    那只大手带着不容她躲闪的力道,滚烫的吻随即落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这一晚,姜晚秋觉得自己的身子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敏感,男人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了一把火,烧得她浑身发软。


    到最后,她竟没出息地哭了出来,细细碎碎的呜咽声,听着像是在撒娇。


    事后,赵文昌抱着软成一滩水的女人,还饶有兴致地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低声揶揄:“怎么,吃饱了就高兴成这样?”


    姜晚秋羞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之后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她被赵小花领着去了村里的卫生所。


    卫生所里一股子浓浓的草药味。


    王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让她伸出手,三根手指搭上她的手腕,闭着眼睛号了半天脉。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个药方,递给姜晚秋:“我给你先拿三盒保胎丸,一天三次,饭后吃。要是还不行,就再拿着药方过来抓药。”


    “保胎丸?”姜晚秋看着药盒,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王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我没怀孕啊。”


    王医生也愣了,扶了扶眼镜,一脸不解:“怎么会呢?我再给你看看。”


    他又重新搭上姜晚秋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号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这脉象……滑如走珠,是喜脉没错啊。”他嘀咕着,抬头打量了姜晚秋一眼,试探着问,“你……是结了婚的吧?”


    姜晚秋的脸颊微微发烫,摇了摇头:“还没有。”


    王医生恍然大悟,又有些犯难。


    这未婚先孕在他们这儿可是大事。


    他想了想,没敢把话说死,把刚才开的药方划掉了,换成了安神丸。


    “那……可能是你受了惊吓,脉象有些乱。”他把新的药方递过去,嘱咐道,“不过你自个儿也多注意着点,别提重物,别着凉。这事儿……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