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魏忠良!

“嫂子,别这样……”

大乾崇明三十五年九月初。/比·奇-中/文`王? *庚?新¨蕞*全¢

陇西。

牛角山。

破败黑暗的猎人茅屋里。

魏忠良忽然感觉一个温热身影扑到自己怀中……

“忠良……”

“你弄我吧,往死里弄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你去参军,这是大志向,鞑子入侵,天下大乱,咱们老百姓想活命,就当兵这条路了。”

“嫂子别的帮不了你,就是想尽量帮你们魏家留个种……”

“嫂子,我,唔……”

魏忠良刚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被火热嘴唇堵住。

感受着女人炙热的娇躯,魏忠良终于清醒。

这竟是真的!

他九千岁,秉笔司礼监,督东西二厂,领锦衣卫,为庞大帝国操碎了心,最终却因新君上任,客死雨夜孤庙。

却不料…

灵魂漂泊500年,看遍世间变化,穿越一次时空之后,居然又活了过来,而且还是这副只十八岁的身体。

最关键的…

宝贝还在,而且还很生猛…

原主也叫魏忠良,自幼跟父兄行猎山间,搏杀虎豹,是个武艺高强的猎户,虽不富裕日子倒也能过。

可十几天前。

鞑子攻克武圣关,到处劫掠,原主家被烧毁,父母兄长尽亡,只与嫂子侥幸逃到这荒山的猎人小屋里。

原主刚决定,把所有物资都留给嫂子张云娘,明日便去附近的牛角山大营参军,求条活路。

哪想多日吃不饱,身子太虚弱,进屋摔了一跤,磕到墙壁的木桩上,正给了魏忠良鸠占鹊巢的机会。

然而。

魏忠良刚爬到木床上,还没缓过来,竟遇到这档子事……

心中思虑一闪即逝。

眼前。

感觉到这具火热的娇躯悸动却笨拙,充满生涩,魏忠良积压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他忽然发力,把女人压在身下。?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片晌。

伴随女人一声痛苦闷哼,整个世界忽然透亮了……

次日一早。

魏忠良猛的睁开眼睛,正看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羞涩的看着自己。

嫂子张云娘才只十七岁。

皮肤虽微黑,长相却颇为可人。

一看到魏忠良看自己,张云娘小脸顿时红了,忙羞涩垂头说道:

“忠良,你歇会,嫂子去给你做饭……”

看着张云娘离去,魏忠良忽然看到,破床单上留下的那一团污渍,再想起昨夜的体会……

“嫂子,你……”

魏忠良顿时一个机灵,赶忙追出去。

张云娘一怔,迅速也明白了什么,小脸更红:

“忠良,你哥他,他那里伤着了…我去做饭……”

“不用了。”

魏忠良忽然露出笑意:

“嫂子,你自己吃吧,我现在便去参军!”

“放心!你便在这等我,咱们一定能活下来!我一定能养活你!咱们一定能活的更好!”

“嗳?”

张云娘还想说些什么,魏忠良却披上破衣裳,大步离去。

“三日后考核合格者,入新兵营,两餐管饱,月银一两。不合格者,入杂役营…”

“百多斤的石墩子,还得举过头十息,这咋可能办到?咱都多久没吃饱饭了…”

“这帮当官的太黑了,使了银子的人,石墩子最多五十斤…”

一天后。

牛角山大营。

校场上。

上官早已离去,只留二三百号衣衫破烂的流民新军一阵噪杂。

魏忠良隐在人群中,眉头微皱。

这一天的时间,他倒是赶到了大营,但……这只是第一步,要想留下来,必须通过考核!

才能成为真正的新兵!

不然便会沦为杂役!而所谓杂役,非但没有饷银,饭都吃不饱,打仗更是要被当成人肉炮灰的!

“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墈`书,君/ !首¨发*”

“重活一回,咱家怎么也得在这九千岁上,再加一千岁吧?”

“不过,乱世,必须得手握兵权,若不然跟前世一样,再多阴谋诡计,那都没用。”

“而且……还有寡嫂在山上等着我!所以,无论如何!这新兵营……我进定了!”

魏忠良心中思忖,怎么样才能吃饱饭,恢复身体。

要解决目前的困境,其实很简单。

一,全凭肉身实力!

二,则是给钱!

以他的目光,自然看出来,刚刚那军官的意思,就是有钱使银子就能吃饱饭,而且大概率后续考核也会放水。

而没钱的,非但每天只有一顿清水粥,考核时也会被卡死标准。

魏忠良的选择……也很简单!

那就是第一种方式!

重生后,他发现,原主的这幅身体比他想的还要好很多。

而且。

也不知是不是穿越有着天赋加成,他入营以来,只吃了一碗稀粥,浑身力量就恢复不少。

至于……大营不给饭?

这可难不倒前世当了一辈子太监的魏忠良……

想到这里。

魏忠良安静闭上眼睛养神。

月上中天。

二十七八人的大帐内呼噜声连天,外面有更夫播报到了子时三刻。

魏忠良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下午就把铺盖跟人调换到最靠近帐门口的位置,见没人说话,他故作解裤腰带小解模样,出了大帐外。

牛角山距离武圣关二百多里,属于偏后方。

而魏忠良他们这些新兵营虽有值守,但这个点了,根本就看不到这些值守的人影,早不知道躲哪里休息了。

毕竟。

不到三里外,就是镇北王麾下爱将王艳昌的枫林铁骑驻地,谁敢在此造次?

很快。

魏忠良用两块破布包住了鞋子,轻盈摸到了他们流民营主官的侄子、专门压榨流民银子的总旗张百川大帐前。

顿时便闻到浓烈的酒气。

见四下无人。

魏忠良仔细在帐外听了听,听里面男人呼噜声震天,便小心拉开帐帘,闪身钻了进去。

帐内还掌着灯。

几张行军床被合并在一起。

张百川正一丝不挂,腆着个大肚子呼呼大睡。

旁边。

还有两个同样光着屁股,皮肤很白、曲线曼妙的女人,也不知是妓子还是张百川养的小老婆。

一旁的桌上。

则摆满了一桌残羹冷炙,足有六个菜,都是肉菜,还有一大盆羊汤,剩了多半。

下方篮子里,还有七八个白面馒头。

见事情跟自己预测的一样,魏忠良稍稍松了口气。

他轻盈走过去,大马金刀坐下来,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没错!

虽然新兵被压榨吃不到东西!

但魏忠良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上官永远是能吃饱的!

再苦不能苦领导!

这句话,在他前世的太监生涯中,验证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

魏忠良大快朵颐!

但他还是很注意节奏的,尽量不发出声音,并且每个菜只吃一点。

特别是羊汤。

他虽很想喝,却强忍着一口不喝,只挑其中几块肉吃。

主要羊汤是很膳的,他若喝了,回去多半能被人闻到这股膻味,就不好交代了。

不多时。

待吃饱喝足,魏忠良又多看了两个女人几眼,这才悄无声息离去。

回到自己大帐门口,魏忠良也没着急进去,而是又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风。

确认把自己身上味道吹的差不多了,这才回去休息。

翌日。

一切如常。

张百川还是那般得意洋洋,在十几个狗腿子的簇拥中,继续威吓流民们出银子。

但这些流民基本被压榨的干净,又有几人还有银子?

张百川收获不大,气的连连大骂,气急败坏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魏忠良露出一抹笑意。

昨晚吃了不少肉后,他能清晰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飞速的恢复着。

接连两天夜里。

魏忠良都成为了张百川大帐里的主人,身体也调理的越来越好。

甚至…

张百川这两个小老婆哪个地方有颗痣,魏忠良怕比张百川还要更熟悉了……

而且。

昨夜魏忠良还赶了七八里山路,给嫂子张云娘送去了六个白面馒头和五斤卤肉,足够张云娘吃几天了。

可惜。

魏忠良现在必须养身体,没能和张云娘亲热,让张云娘有些失落…

终于。

九月十日一早,迎来正式考核。

不仅张百川的大伯、流民营主官张琼来了,负责法度的肖姓镇抚官也来了。

很快。

考核正式开始。

可这帮流民已经五六天没吃饱饭。

就算再天赋异禀的,都饿的头晕眼花,走路都成问题,怎么可能举得起至少一百五十斤的石墩子?

反之。

那些使了银子的流民新兵,石墩子最多五十斤…

顿时也让魏忠良这边的流民们愤愤不平,却都拿张家叔侄没办法。

那肖镇抚也有些皱眉。

可他是客军,落难了才来到这边,根本不是张家叔侄的对手,最终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魏忠良出列!”

这时。

终于点到了魏忠良的名字。

“喏。”

魏忠良早就准备多时,大步上前来,抱起石墩子一发力,便高高举过头顶,并稳稳坚持了十息以上。

“这……”

本来懒散的氛围顿时被破坏,无数双目光,纷纷看向魏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