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7

蒋长扬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本来他与李隆基乃是好友,他心中所想也是为了帮助圣人夺权。

李幼贞的变化如此之大,势必会对皇上收权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每次见到圣人,蒋长扬就把关于李幼贞的事情咽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但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李幼贞如今已经能分清是非了,他说不定可以将她拉拢过来。

若是李幼贞愿意和他站在一处,他也能保证她将来的生活,不会让宁王之事,牵连到她。

想到这些,他又笑了,笑自己想的不切实际。

宁王只有幼贞一个女儿,做公主,自然是比县主风光。

即便宁王利用幼贞,但也对这个女儿很是疼爱,也为幼贞撑腰。

父亲做皇帝还是有夺位之仇的叔叔做皇帝,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蒋长扬:“幼贞......真是意外。”

穿鱼:“大人?”

蒋长扬:“没什么,想到县主了。”

穿鱼:“您刚才可是直呼县主名讳。”

蒋长扬:“你觉得县主如何?”

穿鱼:“大人这是准备应宁王之意,准备和县主喜结连理了?”

蒋长扬:“说什么呢!”

穿鱼:“这有什么,自从大人陪着县主出游回来,你们二人见面可真不少。”

蒋长扬:“县主不错,宁王之女......”

穿鱼:“有大人在,即便宁王如何,县主也可不受牵连。”

蒋长扬:“可宁王对幼贞的疼爱也不作伪。”

穿鱼:“多行不义必自毙。”

蒋长扬:“再等等吧,也不知道县主是怎么想的。”

穿鱼:“还有一事。”

蒋长扬:“说。”

穿鱼:“县主送来的牡丹是花满筑的。”

蒋长扬:“看来,这县主还真把刘畅前妻收留了。”

穿鱼:“是,如今这花满筑算是县主的产业,何惟芳也是为县主做事。”

蒋长扬:“三年的时间,县主和老情人的感情就已经消散了啊。”

穿鱼:“刘畅如何暂且不说,但县主明显对刘家不满。”

蒋长扬:“记得以前,幼贞傲气的很,眼里了没有众生疾苦,如今居然能为何惟芳说话,想来这三年在武家日子不好过。”

穿鱼:“武氏,乃是则天大圣皇帝的母家,便是县主是宁王之女,也多有不及,自然需要忍耐。”

蒋长扬:“也不知道宁王怎么想的,就一个独女,为了武氏还要将幼贞送进那虎狼窝,也不怪幼贞如今有了其他想法。”

穿鱼:“大人,今日感慨颇多,很是怜香惜玉啊。”

蒋长扬:“本大人向来都怜贫惜弱,今日也到时候了,走,去如意楼瞧瞧去。”

......

这一次刘家并未攀上宁王,但刘子舒的确有才学,省试也中了,刘申费尽千辛万苦,还是将刘畅送来了长安。

虽然只是一微末小官,但也能留在长安,不用去地方受苦,也不用远离政治中心。

刘畅回京后没多久,刘申就凭借他的敛财能力,买通了宁王,调回了长安。

宁王本来觉得刘家会埋怨当年左迁洛阳一事,事实上却是刘申根本不要脸皮,只要能回长安,什么鞋底他都能舔。

刘申的伏低做小,成功的取悦了宁王,如今已经光明正大的站队宁王,为宁王府大肆敛财。

刘畅也因为他爹的实力,去户部做了士郎,有了参与朝政的机会。

刘畅高中之后,便再次给李幼贞下帖,这一次宁王没有阻拦,毕竟刘家也算是自己人。

但宁王的意思也很明白,见面可以,但结亲绝不可能。

李幼贞也知道刘畅心里关着一头野兽,如今见面,也是因为那点子任务。

这一次何惟芳让刘家丢了脸,刘畅心里不满,但还是隐隐有些佩服。

他心里也想过何惟芳,但很快又被李幼贞的脸盖过。

然而,他能控制何惟芳,但控制不了李幼贞,当初站在上位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如今,在这长安,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见到谁都要行礼,到了何处都要磕头。

这让清高的刘畅难受的很,官场不顺遂,感情之事也不顺。

三年的时间,李幼贞已经放下了对他所有的感情,如今见面也不过是儿时的情谊。

但他不甘心,他心里深爱幼贞,当初二人错过,已经让他觉得悔不当初。

如今机会就摆在面前,他已经高中,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也会位列朝堂前列。

而幼贞,那武家郎君已死,她也守寡在家,阻拦已经小了很多。

只要愿意努力一试,他们就能再续前缘,但他能感觉到幼贞已经不愿意了。

或许还有些情意,否则幼贞也不会愿意见他,可他也知道除了他,蒋长扬也时常约幼贞出游。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和备受圣人宠幸的蒋长扬比不得,所以他只能从感情方面出手。

每一次见到李幼贞,刘畅都会带她回忆过去的美好,也带她去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些地方。

凭李幼贞对刘畅的了解,他如今心里有她,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何惟芳也还没有离开。

他心里向往自由,向往自己能做主的生活,对于当初能受他控制,如今却挣脱了的何惟芳,也还没有忘记。

何维芳在洛阳被刘家打压,过不下去,跑来了长安。

刘畅刚到长安的时候,还派人打听过何惟芳的下落。

现在,在朝堂不顺的时候,在被上司打压以后,他有几次都无意间走到了何惟芳的花满筑。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还是喜欢任何人、事还有感情,都能在他的掌控中。

原剧情里的李幼贞,对他掏心掏肺,即便他迫于宁王的压力,但在两人的感情中,他始终牢牢的站在了上方。

所以他对着李幼贞不耐烦,想要打压她,表达的是对宁王对他控制的不满。

是对阶级的不满,是不论在感情里如何,但现实中,他只是一个赘婿,却也挣脱不开。

他唯一能有理由,也有能力的,就是去找何惟芳,这让他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