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9

宁王对他也算是有些改观,但也还是看不起他,觉得家世不够。

在宁王眼里,刘家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对于女儿的婚事,他还是更看好蒋长扬。

刘畅给人一种已经想通的感觉,不在意宁王的看不清,也对旁人的奉承不放在心上。

如此行径,倒是让宁王高看一眼:“幼贞啊,如今瞧着那刘畅,倒是长进不少。”

李幼贞:“能为父王办事就好。”

宁王:“嗯,他虽办事周到,但是到底不如蒋长扬得力。”

李幼贞:“自然,花鸟使乃是圣人心腹,自然不一般。”

宁王:“最近看蒋长扬和你相处不错?”

李幼贞:“嗯,比之前关系改善些了。”

宁王:“那就好,蒋长扬是个聪明人,越是聪明人就越是要真的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李幼贞:“父王对蒋长扬还是不放心?”

宁王:“蒋长扬得力,但也是因为得力,都能做你皇叔的主。”

李幼贞:“皇叔沉迷玩乐,花鸟使也算是投了他的脾性。”

宁王:“嗯,我也不是疑心他,若是能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李幼贞:“最近宜阳王氏如何了?”

宁王:“说起此事,幼贞,你这次是真的立下大功了。”

“那王家嫡孙当真有些本事,怪不得当初被那王家老二打压。”

“不过是搭上了宁王府的名声,他便快速收拢了长房的所有财产,还有当初他父亲的人脉......”

李幼贞“想来用不了多久,这宜阳就是这王家说了算了,恭喜父王手里多一位能人。”

宁王:“都是幼贞你这次办的好,那王宏煊对你也是感谢,今儿刚送了不少东西,我让人抬去你院子了。”

李幼贞:“是个有心人。”

宁王:“是啊,若是......”

李幼贞:“父王,我先回去了,今日也累了。”

李幼贞打断了宁王想要将自己和王宏煊撮合的心。

宁王不傻,如今还有蒋长扬这个选项,他也不强求。

王宏煊给她送礼物也没有藏着掖着,院子里摆着好几个箱子,里面不少头面、首饰。

这礼物送的动静不算小,第二日,蒋长扬的礼物也抬进了院子,比王宏煊多两个箱子。

这是攀比上了,李幼贞:“花鸟使,你这攀比的毫无道理,王宏煊远在宜阳,可看不到。”

蒋长扬:“他的确看不到,不过我已派人去告诉他了,免得他看不清形势。”

李幼贞:“花鸟使的霸道倒是他所不及。”

蒋长扬:“好歹我也是大王看重的人,也该有所表示。”

李幼贞:“我与花鸟使还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人呢,花鸟使不怕亏了?”

蒋长扬:“博美人一笑,于蒋某而言,已经是万金难求了。”

......

待到天气凉快,蒋长扬带着圣人时常在家举办宴会,两人吃喝玩乐也是有趣。

这圣人,一向是隐姓埋名,端的是微服私访的名义。

穿鱼:“大人,县主来了。”

蒋长扬:“快快有请,正巧,今日一同放纸鸢,请县主瞧个新鲜。”

今日,李幼贞也是知道圣人在,准备探究一番,这是来这个世界里,她第一次见圣人。

蒋长扬:“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县主今日当真明艳。”

李幼贞:“今日来的突然,不会扰了花鸟使的兴致吧?”

蒋长扬:“怎么会,正好,今日三郎也在,一起。”

李幼贞:“三郎。”

李隆基:“幼贞。”

宁王比圣人大不少,幼贞和圣人站在一起,像是同辈之人。

蒋长扬:“来人,将纸鸢放起来。”

李幼贞:“还得是花鸟使的府邸,美轮美奂。”

李隆基:“可不是,随之向来最是会享受的。”

李幼贞:“若是我也能有这么一座府邸,想来定比蒋君装点的漂亮,三郎,以为呢?”

李隆基:“呵呵,的确,那......”

走到跟前小声道:“回去之后,朕赐你一座。”

李幼贞:“那就多谢皇叔了~”

李隆基:“好说好说。”

蒋长扬:“你们两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李幼贞:“说你这两只纸鸢很是一般,一点都不绚丽。”

李隆基:“就是,来人,将我的纸鸢拿来。”

这纸鸢做的真不错,正红色,描金线,一根根羽毛,随风飘扬,倒是栩栩如生。

李幼贞看向蒋长扬:“这纸鸢,比你的精致不少啊。”

蒋长扬:“我哪里能有三郎富庶。”

李幼贞:“进门时候听穿鱼说放纸鸢,我也让人去取我的纸鸢去了,一会儿咱们比一比。”

蒋长扬:“怎么连放纸鸢也要比?”

李幼贞:“你不知道我一向争强好胜?”

李隆基:“哈哈,随之是担心他的纸鸢最差,比不过丢面子。”

李幼贞:“那倒是,本县主的纸鸢比他这定是强上不少。”

海棠:“县主,纸鸢取来了。”

李幼贞:“正好,也活动活动,三郎,蒋君,一起。”

蒋长扬:“县主的这纸鸢,看着都要赶上三郎的了。”

李幼贞:“说不得小巧,反倒是优势呢。”

李隆基:“幼贞这话说的好,不够大,不代表不能胜,今日我就压你胜。”

蒋长扬:“那就比一比。”

李幼贞从海棠的手里接过她的纸鸢,银粉色的大蝴蝶,在阳光下闪着光。

李幼贞:“哈哈,看来弱小就是有弊端,花鸟使你这纸鸢看来是不能突围了。”

蒋长扬:“我败了不要紧,三郎的凤凰可比你的飞的高。”

李幼贞转过头看着她的蝴蝶,跟那只凤凰差不多:“势均力敌,就要看东风吹到何处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李隆基的凤凰摇摇欲坠,就要掉落。

李幼贞的手转了一个方向,让那凤凰缠绕在她的纸鸢线上。

两只纸鸢纠缠在一起,凤凰始终落在蝴蝶身后,这一阵风,让凤凰没了胜出的可能。

李幼贞掉头得意的笑着:“如何?这东风到底还是助了我,凤凰又如何?还是得靠我才能在这天上,否则早就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