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盛墨兰8
盛纮晚上定是要在林栖阁留宿,她也懒得打扰,去了盛长枫的院子里,准备找他说说话。
她到的时候,只见盛长柏也在:“哥哥,二哥哥。”
盛长柏:“四妹妹,我今日听说了你与太子殿下的事,不便去林栖阁,就来找长枫说说话。”
盛墨兰:“此事,二哥哥怎么看?”
盛长柏:“太子殿下很好,但四妹妹的文采品行也是极好的,只是盛家门第不高,怕是四妹妹做不得正妻,你要慎重考虑。”
盛墨兰:“难不成男女之事不看感情,只看门第?”
盛长柏:“自然不是,只是......四妹妹,皇家与我们普通人家到底不同。”
盛墨兰:“嗯,二哥哥说的话,我记着了。”
盛长枫:“那二哥可还有事儿?”
盛长柏一听这话,自然不好再留,就离开了,不过看着她还是欲言又止。
盛长枫:“二哥心里不痛快。”
盛墨兰:“我还不痛快呢,一个两个的,都以为我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结果呢?都以为我是要去做妾,简直是夏虫不可语冰。”
盛长枫:“这盛家就没有人能看得起咱们林栖阁,凡事都要靠咱们自己。”
盛墨兰:“阿娘也是,这么多年,那样子怕是改不了了。”
盛长枫:“阿娘在爹跟前伏地做小多年,有些事情改不了,很多外面的事她都不知道。”
“更何况,这些年她都被困在后院儿,爹爹说是喜欢阿娘,也不过只是风花雪月,将她当做笼中鸟那般养着。”
盛墨兰:“对于爹,阿娘自己看得比我们还清。”
盛长枫:“她如今也改变不少,至少我如今多少也能为她撑腰了。”
盛墨兰:“我这眼看着就要有着落了,你呢?家里怕是不能帮你什么,你的婚事你可有打算?”
盛长枫:“余家三姑娘你以为如何?”
盛墨兰:“余嫣红?”
盛长枫:“嗯,我这个身份,能够得着的人不多,这余三姑娘也算是个好选择,我同她哥哥也算有些来往。”
盛墨兰:“余家清贵,自然不错,可是她二哥哥和她爹都不算争气的,怕是后劲儿不足,帮不了你多少。”
“更要紧的是,这余老太师明显更心疼养在身边的余大姑娘。”
盛长枫:“这我倒是没注意,你可还有其他人选?”
盛墨兰:“倒是没注意过。”
盛长枫:“也不急,等哥哥我再参加几场宴会瞧一瞧就是了。”
盛墨兰:“恩,不过这说亲一事,还是要爹爹做主,你还是小心寿安堂给你使绊子吧。”
盛长枫:“嗯,我心中有数。”
盛墨兰长得好看,喜欢她的自然不在少数,不说同窗的齐衡,顾廷烨。
几次宴会,瞧上她的人也不少,只是那个时候未及笄,这刚及笄没多久,太子就出现将人定下,他们也只得歇了心思。
顾廷烨本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不想害了她的名声。
他出现的晚,二人再次相见,他若只是名声不好,还有能力再去争一争,可他还有了外室,有了子女。
会试之后,被官家亲自撸了名次,日后也是科举无望,自然不再想着这些不切实际之事。
齐衡是没死心,他也认为太子不会娶盛墨兰做正室,但他觉得他可以。
趁着太子还未下聘,他想求平宁郡主,去盛家为他提亲。
这简直是惹怒了平宁郡主:“混账,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齐衡:“儿子知道,儿子是真心的。”
平宁郡主:“真心?不说旁的,你难道不知前段时间太子和她一起打马球?”
齐衡:“儿子知道,可盛家不过五品,太子绝不会娶四妹妹做嫡妻的。”
平宁郡主:“你也知道他家不过五品,即便是太子瞧不上,你觉得你能娶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吗?”
齐衡:“可是母亲,盛家也是累世官宦,清流门第。”
平宁郡主:“你敢和太子相争不成?”
齐国公:“你母亲说的有道理,纵使你再喜欢,如今满汴京都知道她被太子看上了,谁敢上门提亲?”
齐衡跪求不成,平宁郡主是无论如何都不松口,心中更是记恨盛家。
更是觉得,因为盛家的姑娘影响了她儿子的前程,这一次科举才没有中。
齐衡心中难过,心里只想着自己和心爱的姑娘错过了,整日里茶饭不思。
马球会之后,太子和墨兰之间也没什么联系,平宁郡主也不确定皇家的意思,自然不想让儿子惹了官家不喜。
盛家如今忙着的是盛长柏和海家的婚事,院子里整日都进进出出的。
不过在这之前,盛纮也不顾王若弗的不满,把林小娘抬为了贵妾。
这一次就连老太太也没有硬帮着王若弗说话,她一向都看的清楚。
她一向都不喜欢林噙霜母女,但如今林栖阁如此有出息,她也不敢再做什么。
她本就不是亲祖母,如今罢手,她还能好好的住在这寿安堂。
就这,只怕是日后也要赔上她不少私房,但若是继续为难,便是有盛长柏在,也只怕她晚节不保。
还有两日,盛长柏就要娶亲了,他的情绪却是一直不高,面上也不见兴奋。
他知道这亲事都是他高攀了,但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心里不知道想什么。
昨夜他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女子,让他心生欢喜,追上前一看,竟是四妹妹。
盛长柏被这梦惊醒,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事。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端方君子,如今这般,只觉得恶心,他怎么能这般龌龊。
难怪当初得知太子瞧上了墨兰,他心中烦闷不已,只是因为他心中不磊落。
海家的女儿他也见过,除了家世,哪里能比得上四妹妹,可如今他还是要娶她进门。
盛长柏心里难受,顾廷烨也已经离京,他就是想喝酒,都找不到一个倾诉的人。
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喝着闷酒,让人问起连理由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