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谁的白月光
王沧澜十分无语。
没想到易念的自尊心那么强,还介意上这个了。
真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梅姐的地位不能被任何人挑衅撼动。
易念跟着众人冲上二楼。
楼上的人在王星光没有被绑回来之前,还是有些忐忑担心的。等王星光被绑回来,就有点放松了。
他们想到了,梅姐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本来也是打算放弃这个地方,等王星光到了,就带着他转移的。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警方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几乎没有缓冲的时间,就跟来了。
他们还以为,易念既然计划半路劫人,就该已经把警方搞定了才对。
房间里三个人正在等下面的人将王星光带上来,十分轻松,正说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冷不丁门和窗同时被踹开了。
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喝道:“不许动!”
三人都懵了。
看得出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实战经验,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了,缴了枪。
王沧澜在后面吐槽:“是人是鬼都有枪,我觉得青山市应该严打一次了。”
易念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
她知道在这方面是有一点阴影的,上一次,要不是对方有枪,他也不至于被抓,要不是梅姐出手,差一点就牺牲了。
三个人虽然被制服了,却还在挣扎。
连景山走过来,挥了挥手,将另外两个押走,只留下颜羽。
颜羽长的是挺漂亮的,三十来岁的样子,身上有种淡淡香味。不过易念对香水没什么研究,也说不清这是哪个牌子哪一款。
易念是第一次见颜羽,但显然,颜羽不是第一次见易念。
至少,在王星光的出租屋里,是见过的。
易念转头吩咐连景山。
“把门关了,让其他人先走。”
连景山点了点头。
在外面,连景山是领导。
在这里,易念是领导。
每当易念摆出一副酷酷的模样的时候,他就知道,梅姐又要开始装十三了。
很快人就走完了,只剩下易念和连景山。
王沧澜好奇的很,他也不想走,甚至想趴在窗台上偷听。奈何没过明路,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人都走了,瞬间安静下来。
易念拽了张椅子,坐在颜羽对面。
可怜连景山,站在易念身后。
地位就是这么个地位,不服气也不行。
易念甚至架起了二郎腿。
嚣张的很。
颜羽刚才挣扎中,也不知在哪里刮蹭了一下,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血,有些狼狈。
但是狼狈中,目光却还是凶狠。
果然,能在江湖中占着一席之地的女人,都不简单。
简单的,早已经被吃干抹净。
“梅姐,不愧是你,你来的真快。”
“好说。”
“但是,你带警察来抓人,王星光你还能带的走吗?我知道你有手段,但我不信你手眼通天,能在警察眼皮底下抢人。”
易念冷笑了一声:“本来,确实是要抢一下的,奈何碰上了你们这几个傻蛋,坏了我的好事。颜羽,你胆子够大啊,敢从我手里抢人。”
“别人不敢,我敢。”颜羽冷哼道:“要不然他,你能坐稳这个位置?你还真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他走了,你就开始勾三搭四……”
颜羽话没说完。
易念起身上前,抬腿就踹了过去。
这一脚正踹在颜羽小腹,将她连人带椅子给踹翻在地。
一点儿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颜羽一声惨叫,伏在地上连声咳嗽,艰难抬起头来,嘴角都是血迹。
连景山心里咯噔一下。
这种情况,他每次内心难免有些纠结。
殴打嫌疑人肯定是不行的,犯人也不行,这是犯纪律的。
但立场不同,处理方式肯定不同。
梅姐的身份必须稳住,绝对不能让人有一丝怀疑。
这个身份,不仅仅是易念,也是沈听风,更是无数同志付出了许多代价才稳固住的。
梅姐做事,就必须有自己稳定的作风。
维护这个人设,不是易念一个人的事情,是他们所有人的事情。
易念侧头看了一下连景山,给了一个冷酷的眼神。
连景山走过去,粗鲁的从地上拎起颜羽,扶起椅子,将人按着坐好。
颜羽的身体因为疼痛蜷缩起来,听着呼吸声都克制了。
但她看向易念的眼神,依然恶毒。
易念说:“你刚才说,要不是他?他是谁?”
医师么?
难道颜羽不是医师中的一员?
而且,医师什么时候给过自己帮助?
易念又道:“他走了……谁走了?”
医师走了?
中文博大精深,就走了这个词,就能做不同理解。
走了,是走了。
死了,也是走了。
易念仔细的琢磨了一下。
什么叫勾三搭四,这是个暧昧有故事的词。
医师和梅姐之间确实有一些暧昧不清楚,但谈不上是爱。就算是,也是单方面的。
医师对梅姐开始的爱,后来的爱而不得,之后便成了恨意滔天。
勾三搭四,怨恨丛生,这应该是什么人,站在什么角度去评价的。
突然,易念站了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了。”
不但颜羽眼前一亮,就连连景山都眼前一亮。
当然,他们亮的不一样。
颜羽眼前一亮之后,充满希望的问:“你知道我,你真的知道我,是不是他提过我?”
连景山眼前一亮是因为,他当然希望易念能想起更多,想起的越多,就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易念走到颜羽面前,捏起了她的下巴。
仔细端详了一下。
“嗯,是挺像。颜羽,小羽毛,我怎么之前就没想起来是你呢。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颜羽的眼睛更亮了。
“你知道我是小羽毛,他真的记得我,他是怎么说我的?”
易念说:“他手机里,有一张老照片。是大约六七岁的样子,幼儿园的照片。照片里站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应该就是你吧?”
“对,那就是我。”颜羽激动道:“他一定说过,不然你怎么会知道。”
“嗯,算说过,也不算吧。”易念说:“他有一次喝醉了,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提了一下你的名字。不过酒醒之后,死活也不承认了。跟我又是跪搓衣板又是跪榴莲的,说他心里绝没有旁人,要是有半点对不起我的地方,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