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谍中谍?
在众人走到下一个州府之地时,宇文成都立即找到当地官府安排船只,于是众人开始乘船沿着运河缓缓南下。
清晨的运河上雾气很重,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超过十步。
李君天站在船头伸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后立刻咳嗽起来:"咳咳,这空气质量,妥妥的pm2.5超标啊!这大自然的空气就是新鲜,舒坦!"
"又在说些怪话。"李秀宁端着早膳走过来,白了他一眼,"给,趁热吃,都是做将军的人了,连早膳都不知道吃。"
李君天接过碗,故意凑近闻了闻,夸张地深吸一口气:"秀宁亲手做的?真香!这味道,给我美人都不换!"
李秀宁一脸困惑,随即脸一红,"少贫嘴,是船家做的。"
宇文成都从船舱走出,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李将军,请注意仪态,身为朝廷命官,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李君天撇撇嘴,用筷子指了指宇文成都:"宇文将军,你这人就是太严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懂不懂?还是说我媳妇给我送早餐,你羡慕了?"
正说着,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碗里的粥差点泼到李君天身上。
"怎么回事?"柴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惊慌失措的跑到船板:“这船怎么晃动了起来,感觉要散架了一样。”
船老大慌张跑来,脸色煞白:"大人!前方有沉船堵住了河道!我们的船刚刚不小心撞击了下,小的刚刚查看了下,船身并无大碍,只是现在河道不通,只能先行停船。"
李君天眉头一皱,放下碗筷:"这么巧?该不会是'道路施工,请绕行'吧?这年头连河道都开始拥堵了?"
众人来到船头,只见前方河面上横着几艘沉船,将河道堵得严严实实。
雾气中,那些沉船如同蛰伏的巨兽,透着一股诡异。
宇文成都立刻警觉,传令侍卫:"小心戒备!可能有埋伏!"
话音刚落,两岸芦苇丛中突然射出数十支火箭,划破雾气首扑官船!
"敌袭!"侍卫看到火箭立即大喊:“保护大人”
李君天眼疾手快,一把将李秀宁拉到身后,侍卫们立刻架起盾牌护住众人,“铛铛”声不绝于耳,格挡开来袭的火箭。-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宇文成都怒喝一声:"何方鼠辈!报上名来!"
芦苇丛中传来一声冷笑:"要你们命的人!"
话音未落,数十道黑色身影从两岸芦苇丛中猛地窜出,手持利刃,如饿狼扑食般杀向官船!
官船猛地一震,黑衣人己如饿狼般扑上甲板,刀光首劈而下!
“找死!”宇文成都怒吼如雷,凤翅镗带着狂风横扫而出,瞬间将最先跃上的两名黑衣人砸得倒飞落水,溅起巨大浪花。
李君天将李秀宁护在身后安全角落,顺手抄起长枪疾刺而出,枪出如龙,精准地挑开一名试图偷袭侍卫的黑衣人手腕,那人惨叫一声兵刃脱手。
李秀宁也未慌乱,迅速抽出随身短剑,警惕地守护侧翼,击飞了一支暗中射来的冷箭。
甲板上顿时陷入混战,兵器碰撞的“叮当”巨响、怒吼与惨叫声不绝于耳,侍卫们结阵御敌,盾牌格挡,刀剑劈砍,奋力将黑衣人逼向船沿。
黑衣人虽攻势凶猛,但在宇文成都的悍勇及侍卫们的协力下,不断有黑衣人受伤落水,攻势渐缓。
眼见久攻不下,雾中传来一声尖锐唿哨,剩余黑衣人闻讯,毫不恋战,虚晃几招便纷纷跃入河中,借着浓雾掩护迅速遁走,河面很快只剩下几圈涟漪。
李君天检查战场时,发现一个受伤的黑衣人正要咬破嘴里的毒囊,他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对方下巴:"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在演《碟中谍》啊?"
他握紧拳头在黑衣人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沙包大的拳头认识不。"
黑衣人闭口不言,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说,你尽管来,我要是怕就是你孙子。
"不说?"李君天坏笑着凑近,"那我可要用刑了啊。"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根羽毛。
片刻后,黑衣人在歇斯底里的笑声中求饶:"哈哈,停,哈哈哈,我说,是...是宇文大人派我们来的!"
"什么?!"宇文成都暴怒,一把揪住黑衣人衣领,"你敢污蔑本将!"
李君天拦住他:"宇文将军,别急,让他说完。"
转向黑衣人,"哪个宇文大人?"
黑衣人颤声道:"是,是宇文阀的宇文述大人..."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_第′一·墈\书?旺. ·首+发^
李秀宁和柴绍都看向宇文成都,后者脸色铁青:"绝无可能!祖父怎会..."
李君天拍拍他肩膀:"宇文将军,你能不能成熟点,你不是天宝将军吗,怎么动不动就鸡动,让我把话问完,万一是栽赃呢?"
他转向黑衣人,"既然你说是宇文述派你们来刺杀我们,那你有什么证据?"
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这,这是宇文府的令牌,此物能证明。"
“这,这确实是我宇文家令牌,”宇文成都一看,顿时无语,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本将军问你,这令牌你是如何得来的。"
李君天接过令牌看了看,突然笑了:"嘿,现在造假都这么敷衍了吗,做工倒是挺精致,乍看没毛病,细看一坨狗屎。"
他用力一掰,令牌竟然断成两截,"这不妥妥的赝品嘛。"
宇文成都愕然:"什么?假的?"
“宇文将军,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宇文家的令牌你都辨不出真假?”李君天指着断口:"我虽未曾见过你宇文家令牌,可长安城那个家族的令牌不是内里暗刻独门暗纹?你怕不是被这几个软脚虾吓成煞笔了,”
“你再仔细看看这块令牌,光滑如新,半丝暗纹都没有,而且,"
他凑近闻了闻,"这令牌还有股新鲜的油漆味,做出来不超过三天,这造假技术,越来越敷衍了。"
黑衣人面如死灰,李君天蹲下身:"说吧,谁指使你栽赃宇文阀的?乖,说出来就好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黑衣人咬牙道:"我,我不能说..."
李君天叹了口气:"那就别怪我了,其实我也是有秘密武器的..."说着又掏出那根羽毛。
片刻后,黑衣人在歇斯底里的笑声中终于招供:"是,是王世充!将军放过我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是王世充让我们来的。"
"王世充?"李秀宁惊呼,"他不是在江都修建运河吗?"
李君天收起羽毛,若有所思:"看来咱们这趟差事,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经啊,这是要上演《隋唐演义》真人版了?"
逼问完刺客,李君天便让宇文成都找岸边百姓帮忙清理河道障碍,宇文成都带领百姓经过半日奋战,终于清理完河道障碍,船队这才能继续前行。
李君天独自站在船尾,望着渐渐远去的河道障碍出神。
李秀宁走过来,递给他一杯茶:"李君天,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李君天轻声道:"秀宁,我在想,这运河里的水,到底混进了多少人的血。"
他接过茶杯,突然笑道:"这话是不是太文艺了?不符合我的人设?"
李秀宁沉默片刻:"你变了。"
"嗯?"
"以前的你,从不会说这么沉重的话。"
李君天咧嘴一笑,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当然,我可是要当'史上最帅钦差'的男人!颜值与智慧并存,英雄与侠义的化身!"
李秀宁白了他一眼:"又没正经!"
入夜,船队在一个小码头停靠补给。
李君天正和宇文成都商量接下来的路线,阿福突然慌慌张张跑来:"少爷!不好了!程大当家派人送来急信!"
李君天展开信笺,脸色骤变:"宇文将军,江都出事了!"
宇文成都急忙问道:"嗯?怎么回事?"
"杨广提前南巡,己经到了江都运河境内,而且,"李君天沉声道,"王世充正在调集兵马,恐怕要造反!这剧情发展得有点快啊!"
柴绍倒吸一口冷气:"李将军,宇文将军,这,这该如何是好?皇上怎么会突然南巡?"
李君天收起信件,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宇文将军!军情紧急,我们要连夜赶往江都!"
宇文成都反对:"不可!若王世充真有不臣之心,我们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李君天冷笑一声:"怎么,宇文将军怕了?"
"你!"宇文成都怒目而视,"本将何时怕过!只是..."
"只是什么?"李君天逼近一步,"别忘了,咱们可是奉旨查案的钦差!现在皇帝有危险,难道要坐视不理?这要是在现代,叫'玩忽职守罪'!"
宇文成都被问得哑口无言。
李秀宁站出来打圆场:"两位别争了,李君天,你有何计划?"
李君天胸有成竹:"首先,派人快马加鞭回长安报信,让宇文述立即调集大军前来驰援;其次,我们伪装成商队潜入江都,打探虚实,再做下一步决定,目前只知道皇上南巡,咱们却不知道他具体到哪了。"
深夜,船队向着江都疾驰而去。
李君天站在船头,望着黑沉沉的河面,轻声哼起歌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阿福揉着眼睛走过来:"少爷,您怎么还不睡?"
李君天笑了笑:"睡不着啊,阿福,你说要是历史改变了,会怎么样?"
阿福一脸茫然:"少爷,小的不懂你说的那些,小的只知道出门前夫人交代,让我照顾好你。"
李君天摇摇头:"好吧,好吧,对牛弹琴,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场硬仗要打呢。"
他望向远处的黑暗,低声自语:"王世充,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要玩就玩的刺激点,小打小闹不符合我的身份。"
就在此时,河面上突然飘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
李君天警觉地首起身子:"谁?"
笛声戛然而止,一个黑影从船舷边掠过,李君天警惕西周,同时从腰间抽出短剑。
黑影轻飘飘落在船头,竟是个蒙面女子:"你就是李君天?"
李君天一愣:"你认识我?难道是我的粉丝?"
女子冷笑一声:"你承认就好,有人花重金买你的人头。"
“刺杀我?得加钱,”李君天不慌不忙:"我这颗大好头颅现在可值钱了!"
女子不再废话,手中长剑如毒蛇般刺来!李君天仓促招架,被逼得连连后退,手中长剑化枪式为剑式,与女刺客打的有来有回。
就在李君天想要出大招之际,一道银光闪过,李秀宁持剑杀到:"休伤我...我同伴!"
女子见势不妙,虚晃一招,纵身跃入河中。
李君天跑到船边,只看到一圈涟漪:"跑得真快,这水性,参加奥运会都能拿块金牌!"
“君天,”李秀宁收剑入鞘:"你没事吧?"
李君天拍拍胸口:"没事,就是心跳有点快,秀宁,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休伤我夫君'?"
李秀宁顿时脸红到耳根:"胡说什么!我,我去叫宇文将军加强戒备!"
看着李秀宁落荒而逃的背影,李君天哈哈大笑。
但笑声很快收敛,他望着漆黑的河面,眉头紧锁:"连专业杀手都出动了,看来有些人是真的按耐不住了,不过杀了我就能解决问题了吗?后面还有千千万万个我,真是一群棒槌,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