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圣驾将至
他顾不得擦拭,双腿夹紧马腹,恨不得让这畜生再快些。
"开门!快开门!"李建成在唐国公府门前勒马,声音嘶哑地喊道。
府门吱呀一声打开,李建成不等完全开启便侧身挤了进去,三步并作两步冲向父亲的书房。
他连门都忘了敲,首接推门而入:"父亲!大事不好!"
李渊正在书房品茶,闻言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
他眉头紧锁,强压怒火:"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父亲,"李建成气喘吁吁,连行礼都忘了,"李君天那厮带着程咬金和杜如晦离开怀远镇了!"
"什么?"李渊猛地站起身,紫檀木的椅子被他撞得向后滑去,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脸色阴沉如水:"他要去哪?"
李建成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据探子来报,他是去迎接圣驾了!"
"混账!"李渊气得将手中的青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片西溅,"这厮竟敢擅自离守!"
他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连窗棂都似乎震动起来。
这时,李世民从门外走进来,眉头微皱:"父亲,李君天此举恐怕另有深意。"
李渊冷哼一声,袖袍一甩:"他这是要抢在老夫前面向陛下邀功!"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牡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李世民犹豫片刻,低声道:"父亲,还有一事,长孙无垢即将抵达辽东。"
李渊脸色骤变,猛地转身:"什么?她来做什么?"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窗棂,指节发白。
"据说是前来找李君天,具体因什么不得而知,不过皇帝陛下曾命宫里太监前去传过话。"李世民神色复杂,目光闪烁。
李渊来回踱步,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气煞我也!这是赤裸裸打我李家脸,杨广在疯狂试探我李家底线,杨广老儿欺人太甚!"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李世民道:"世民,你立刻带人去拦截长孙无垢,把她给抢回来!"
李世民大惊,后退半步:"父亲!这..."
"怎么?"李渊眯起眼睛,目光如刀,"你不敢去?"
李世民咬牙道:"父亲,长孙无垢是奉旨前来,我们若阻拦,岂不是抗旨不遵?"
李渊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罢了,就让她来吧。¢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与此同时,辽东官道上,一支队伍缓缓前行。
长孙无忌骑在马上,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马车,眼中满是担忧。
"哥,"马车内传来长孙无垢轻柔的声音,车帘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还有多久能到怀远镇?"
长孙无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快了,再有两日路程。"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密布,"看样子要下雨了,我们得加快速度。"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地面微微震动。
长孙无忌脸色大变,手按在剑柄上:"不好!是突厥骑兵!"
数十名突厥骑兵呼啸而来,马蹄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为首的将领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高喊道:"抓住那个汉人女子,可汗重重有赏!"
"保护小姐!"长孙无忌拔剑出鞘,但突厥人数量太多,很快将他们团团围住。
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几名护卫应声倒地。
混乱中,一支利箭射中拉车的马匹,马儿吃痛,嘶鸣着狂奔起来。
马车失控,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头,整个车厢倾斜,向悬崖方向冲去。
"无垢!"长孙无忌目眦欲裂,却被三名突厥骑兵缠住,无法脱身。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骑兵从侧面杀出,为首的正是李君天!他身披银甲,手持霸王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老程!救人!"李君天一声令下。
程咬金纵马狂奔,在马车即将坠崖的瞬间,一把拽住缰绳,肌肉虬结的手臂青筋暴起,硬生生将马车拉了回来。
李君天则带人杀入突厥骑兵中,霸王枪如蛟龙出海,所向披靡。
枪尖划过,带起一串血花,三名突厥骑兵应声落马。
"撤!"突厥将领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李君天冷笑一声,抹去脸上溅到的血迹:"想跑?问过我的意大利炮了吗?"
程咬金挠头,一脸茫然:"贤弟,啥是意大利炮?俺老程只听说过红衣大炮。_h.u?a′n¨x`i!a¢n¢g/j`i!.+c~o^m+"
李君天眨眨眼,信口胡诌:"呃,就是...一种新型秘密武器!来自遥远的意大利益州,特点是威力大、射程远,一炮下去,保准让他们体会到什么叫做'大意失亲爹'!"
程咬金更加困惑了:"大意...失亲爹?这意大利炮还能让人不认爹?"
"不是不是!"李君天忍住笑,"就是字面意思,一炮轰过去,他们就得去找爹妈重聚了!"
程咬金恍然大悟,一拍大腿:"俺懂了!就是送他们去见祖宗!好炮!好炮啊!那这意大利炮现在何处?快让俺开开眼!"
李君天神秘兮兮地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此炮无形无影,存于我心,运于我行,谓之'意念意大利炮'!只要我意念一动,指哪打哪!"
程咬金瞪大眼睛,凑近仔细打量李君天的脑袋,半晌才憋出一句:"贤弟,你这脑袋...最近没被门夹过吧?"
“大哥回头咱们再研究这意大利炮,现在咱们首要任务是干翻这些突厥鬼子,”李君天哈哈一笑:“所有弓箭手听令,射!”
收到命令的弓箭手,立即举弓,万箭齐发,突厥骑兵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战斗结束后,李君天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无垢妹妹,你没事吧?"
长孙无垢己经昏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有一块淤青,一缕青丝被汗水黏在脸颊上。
"快!送回军营!"李君天小心翼翼地将长孙无垢抱起,翻身上马。
她的身体轻得仿佛没有重量,李君天不禁皱起眉头。
路上,长孙无忌追上来,脸上还带着血迹:"侯爷,多谢相救!"
李君天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大舅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长孙无忌皱眉,对这个称呼显然不太适应:"侯爷,这些突厥人为何要袭击我们?"
李君天神秘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等审问完俘虏就知道了。"
回到临时营地,军医为长孙无垢诊治后表示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和轻微碰撞。
李君天这才放心,带着长孙无忌去审问俘虏。
昏暗的帐篷内,一名突厥俘虏被绑在柱子上,满脸血污,杜如梅和程咬金正在审问。
李君天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说吧,"李君天语气轻松,仿佛在聊家常,"谁派你们来的?"
突厥俘虏咬牙不语,眼中满是仇恨。
李君天叹了口气,摇摇头:"何必呢?非要我用满清十大酷刑?"
站在一旁的杜如晦好奇地凑过来:"侯爷,这满清十大酷刑...究竟是何等神兵利器?莫非也是来自海外意大利益州,与那‘意大利炮’一般的厉害军械?"
李君天差点被口水呛到,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老杜啊老杜,你这理解能力...还真是独树一帜。这可不是什么军械,是刑罚,刑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
程咬金闻言立刻凑过来,眼睛瞪得铜铃大:"贤弟!快说说!是不是比俺老程的斧头还厉害?能一下子劈开十个八个?"
李君天扶额,感觉有点心累:"大哥,这可不是劈柴...比方说里头有一招叫‘弹琵琶’..."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程咬金顿时来了兴致:"弹琵琶?这个俺知道!是不是让犯人给咱们弹个小曲儿助助兴?弹得不好听再砍头?"
"......"
李君天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不,是拿根尖刀,在人的肋骨上来回‘弹拨’,就像弹琵琶一样。声音嘛,估计是骨头和刀刃的摩擦声,调子肯定不太悦耳。"
程咬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脸皱成了一团:"哎哟俺的亲娘...这琵琶听起来可不太妙。"
杜如晦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居然从袖中掏出个小本本和毛笔,一脸学术探究的表情:"侯爷,此等‘音律刑罚’倒是闻所未闻。却不知这‘弹琵琶’与另一记载中,用铁刷子给人‘梳洗’的刑罚,哪一个更能让犯人‘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李君天看着杜如晦一本正经讨论的样子,彻底无语了:"老杜...我有时候真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阎王’。"
他拍了拍杜如晦的肩膀,"不过你放心,这些招数太损阴德,咱们还是留着我的‘意大利炮’轰他娘的更痛快!"
程咬金在一旁猛点头:"就是就是!还是贤弟的炮好!动静大,打得远,一炮下去清净自然凉!比那劳什子‘琵琶’、‘梳洗’的干脆多了!"
李君天摇了摇头,不再鬼扯,用刀尖抬起俘虏的下巴,懒洋洋地问:“你们老大始毕可汗……最近还健在吗?没干什么坏事吧?”
俘虏一愣,下意识回答:“可汗、可汗安好……”
“安好?”李君天挑眉一笑,“是安好等着吃我的意大利炮,还是安好等着被我的马蹄踩脸?”
他突然凑近,声音压低:“给你个选择题——要么被我剁了喂狗;要么交代你们可汗到底带了多少人南下;选吧,三秒钟。”
俘虏终于崩溃,浑身颤抖:"你,你怎么都知道?"
李君天哈哈大笑,拍了拍俘虏的脸:"因为我是'预言家'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还知道你们可汗劫持无垢是为了让我投鼠忌器!"
他转身对杜如晦说道:“老杜,看来我猜的不错,始毕老登果然最近有大动作!”
杜如晦沉思片刻,捋着胡须道:"侯爷,我们是否按原计划迎接圣驾?"
李君天摇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我们得改变计划。"
李君天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一脸郑重:"老程,你带弟兄们继续往东,务必把'恭迎圣驾'的戏码做足,场面越大越好!"
程咬金一听,胸脯拍得砰砰响,眉毛飞起:"贤弟放心!论演戏,俺老程可是清风寨公认的'戏精'!"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得意道:"上回在醉仙楼,俺装醉打滚,愣是从老板娘那儿骗了三坛陈酿外加俩酱肘子!她到现在还逢人便夸'程将军真是老实人,三杯就倒!"
李君天憋着笑,挑眉:"哦?那酱肘子...最后进谁肚子了?"
"呃,这个..." 程咬金挠头憨笑,"主要吧,那肘子它...它怕浪费,自己跳进俺嘴里了!俺老程最见不得粮食受委屈!"
李君天摇头失笑,转向长孙无忌:"大舅哥,你护送无垢先回怀远镇,务必确保安全。"
长孙无忌眉头紧锁:"侯爷孤身深入,究竟意欲何为?"
李君天嘴角一扬,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我去给始毕可汗送份'大礼'——保准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大惊喜!"
长孙无忌看着李君天那熟悉的、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最终颔首:"侯爷珍重,我等在怀远镇备好庆功酒,待君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