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凯旋归来
突厥战马被强光所惊，纷纷人立而起，阵型大乱。
"放箭！"李君天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突厥骑兵成片倒下，惨叫声不绝于耳。
始毕可汗的双眼被琉璃镜反射的强光刺得生疼，更让他心头滴血的是眼前溃不成军的场面。
那刺眼的白光和震耳的杀声，仿佛交织成了一曲为他奏响的哀歌。
"可汗！快走！"几名忠心耿耿的亲卫拼死冲杀到他身边，用身体护住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中计了！再不突围就全完了！"
始毕可汗一眼望去看着自己纵横草原的精锐骑兵人仰马翻，在混乱中自相踩踏，又被怀远军的箭雨一片片射倒。
"李君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不甘地吼着，他知道，今天彻底完了。
"走！"他咬碎牙根，在亲卫拼死掩护下，朝着侧翼援军勉强撕开的一个小缺口冲去，他不敢回头，只能听着身后子民被屠杀的惨叫声，把这份血海深仇狠狠埋进心里。
看着始毕可汗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远，消失在烟尘中，李君天没有下令追击。
"老程，穷寇莫追，咱们该回去了。"他对旁边杀得正起劲的程咬金说道。
战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伤者的呻吟和火焰噼啪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焦糊味。
"老杜速速清点战场，抢救伤员。"李君天冷静下令，接着目光扫过那些动弹不得的突厥伤兵和跪地求饶的俘虏，眼神瞬间冰冷："至于突厥人……所有俘虏，一律处死，一个不留。!墈`书￠屋. !首.发\"
命令残酷而干脆，没有半点犹豫，士兵们只是稍一停顿，便立即执行。
"侯爷，这……"杜如晦微微皱眉，虽知必要，仍觉太过残忍。
"老杜，"李君天知道他想说什么，首接打断，"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必须让突厥人记住这个教训，听到白狼山和李君天的名字就做噩梦，十年不敢南下一步！"
程咬金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嗡声道："贤弟说得对！这些突厥崽子，杀咱们百姓时可没手软过！"
处理完俘虏，怀远军迅速打扫战场，完好的兵甲、弓箭、战马，还有从突厥军官身上搜刮的金银财物，全都收缴起来。
这是一场辉煌的胜利，战利品堆积如山。
"哈哈，侯爷，发财了！这下够装备好几个营了！"程咬金看着战利品咧嘴大笑。
李君天也笑了："老程，清点清楚，所有战利品带回怀远，论功行赏！战死的兄弟，抚恤加倍！"
日落时分，战场打扫完毕。
怀远军将士虽然疲惫，却士气高昂，押送着满载战利品的车队，凯旋而归。
怀远镇城墙上，李渊背着手来回踱步，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时不时抬头望向北方，眉头拧成了疙瘩。
"父亲，"李世民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探子来报，李君天的部队己经过了白狼河，距离怀远镇不足三十里。"
李渊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带了多少人回来？"
"约莫五千，"李世民犹豫了一下，"但...不见一个俘虏。"
李渊瞳孔微缩，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城墙的砖缝："一个活口都没留？"
李世民摇头："据探子说，战场上到处都是突厥人的尸体，但没见到被俘的。!x\4~5!z?w...c′o￠m/"
"好狠的手段..."李渊冷笑一声，"这李君天，比我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
他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李秀宁："秀宁，你与李君天相处日久，可知他为何性情大变？"
李秀宁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父亲，君天他...或许只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李渊嗤笑，眯起眼睛，"他杀柴绍时可没见半点犹豫，如今又屠尽突厥俘虏，这叫被逼无奈？"
"前日率军出城迎接圣驾，没想到却是去北击突厥，如今凯旋归来却不见一个俘虏，此子深不可测啊。"
李建成插嘴道："父亲，李君天此举必有深意，他若真杀了所有俘虏，为何不将首级带回请功？"
李渊眼神阴沉，似是在思索："建成，你的意思是？"
"孩儿怀疑，"李建成压低声音，"他可能根本没杀那些俘虏，而是另有所图。"
李渊沉默良久，突然冷笑："好一个李君天！这是要养寇自重！"他猛地拍了下城墙："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等李君天回来，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城墙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支队伍缓缓向城门走来。
为首的正是李君天，他骑着一匹白马，银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虽然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嘴角依然挂着那标志性的痞笑。
李渊带着众人站在怀远城门口迎接，看到意气风发的李君天，他心中失落异常，看着越走越近的队伍，他立即平复好心情，做出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哟！这不是我亲爱的岳父大人吗？"李君天远远地就挥手打招呼，声音洪亮，"小婿凯旋归来，您老怎么亲自来迎啊？这多不好意思！"
待到李君天队伍走近，李渊赶忙收起脸上的阴沉，强挤出一丝笑容："贤婿立下如此大功，老夫自然要亲自相迎。"
李君天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哎呀，这一仗打得可不容易，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走到李秀宁面前，眨了眨眼："秀宁，想我没？"
李秀宁别过脸去，耳根却微微泛红："谁、谁想你了！"
"啧啧，"李君天摇头晃脑，"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想，心里怕是在说我要，我要，我还要！"
李秀宁气得跺脚："李君天！你...你无耻！"
李渊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贤婿，听闻你大败突厥，为何不见俘虏？"
李君天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那些突厥人啊，一个个都是硬骨头，宁死不降。我寻思着带回来也是浪费粮食，就...就地解决了。"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轻松的让人想吐血。
李渊眯起眼睛："全部？"
"全部！"李君天斩钉截铁，随即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怎么，岳父大人心疼了？要不我下次给您留几个当宠物养着玩？"
李建成忍不住插嘴："李君天！你可知俘虏对朝廷的重要性？若能带回几个突厥将领，陛下必定龙颜大悦！"
李君天掏了掏耳朵，一脸嫌弃："哎呀，建成兄，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故意不抓俘虏似的。你是不知道，那些突厥人临死前都喊着什么'长生天保佑'，一个比一个倔，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他摊了摊手，做出一个夸张的无奈表情："要不这样，下次打仗你跟我一起去，你来负责抓俘虏，我负责砍人，咱们分工合作，岂不美哉？"
李建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
李渊冷哼一声："贤婿既然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明日再详谈战事。"
李君天打了个哈欠："还是岳父大人体贴。那行，我先去睡个回笼觉，这几天可累死我了，梦里都在砍突厥人。"
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对了，无垢妹妹呢？怎么没见她？"
李秀宁脸色一变："你...你还惦记着她？"
李君天眨眨眼："那当然，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我不惦记她惦记谁？"
他凑近李秀宁，压低声音："怎么，吃醋了？"
李秀宁气得转身就走："无耻之徒！"
李君天哈哈大笑，冲着她的背影喊道："秀宁，晚上我去找你，咱们好好'复盘'一下这几天的战况啊！"
李秀宁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李君天耸耸肩，哼着小曲儿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路过李世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世民兄，有空聊聊？"
李世民警惕地看着他："聊什么？"
李君天神秘一笑："聊...意大利炮。"
李世民一脸茫然："意大利...炮？"
"对，"李君天拍拍他的肩膀，"一种能让人'大意失亲爹'的神器！"
李世民："......"